谁知,接下来白煊一挥手,“我今天找你是问你要个东西的。”
安冉小脸一白,缩了缩脖子,“又要东西?”
“没有多大点事,,要绣满地花的,不急,你慢慢绣好就好了。”
安冉心里翻了几个大白眼。
怎么都是要满地花啊,这么俗气,还一个比一个要得大,下次岂不是要个能装人的大布袋了?
幼稚不幼稚啊。
明明看到她十根手指都包着了,还好意思要东西,欺负人啊!
“等你手好了给我绣就行,你放心,有,我会在里面塞满书,会更加用功读书,父皇更加高兴了,母妃自然就高兴了,她就会对你好的。”白煊见她好像很不情愿,忙补充。
读不读书,关她屁事!
谁要金贵妃对她好啊!
安冉红了眼圈,再后退一步,跪下,端端正正的磕了个头。
“你干什么!”白煊唬了一跳。
墨竹站在一边,神色淡淡,没有吭声。
“五殿下,您命奴婢给您一个旧书签,奴婢的十只手指都这样了。,奴婢的命恐怕就没有了。”
“我刚才说了……”
“五殿下保护不了奴婢。”安冉打断他。
“奴婢是凤仪宫的人,若是奴婢为殿下绣东西,奴婢就是心怀不轨、罪该万死。因奴婢的事情已闹得沸沸扬扬,再这样下去,奴婢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求五殿下怜悯,放过奴婢吧。”
安冉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小的身子匍匐在地上,微微发抖。
她不叫自己大侠了!
还说给他绣东西,会被定为心怀不轨,会万劫不复,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在比武时,她看到自己输了,不顾自己帮他说话,他又怎么能再害她?
都是因为凤仪宫和金熙宫的明争暗斗。
他好想保护她,可又觉得无力保护。
白煊憋着一口气。
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自己无用,比武比不过一向瞧不起的四哥,现在连个小宫女都保护不了。
他难受,超级难受。
白煊狠狠的一跺脚,怒吼一句,“罢了!”转身就跑。
安冉面容一松,摸了摸心口。
累。
白煊会因为愧疚,起码会压制金贵妃不再骚扰自己。
墨竹拉起安冉,“没必要。”
安冉咧嘴一笑,“劝不退他,麻烦会更多。”
“不怕。”墨竹一脸无所谓,倒是奇怪小姑娘的脸变得这样快。
安冉心里一暖,“哎对了,墨竹姐姐,你现在在哪里啊?”
“永宁宫。”
安冉一愣。
“永宁宫有人住吗?”
永宁宫不是白焱母妃之前住的地方吗?
“赵婕妤和虞贵人。”
“啊!”安冉知道赵婕妤,是个短命鬼,所以被安排到永宁宫。
可虞贵人又是谁?
记忆漏掉了?
“母妃。”白煊急吼吼的冲进金熙宫的东暖阁,一屁股坐在软榻上,抓了一茶几上水壶,对着嘴就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大口。
“母妃,我要添个宫女侍候。”
金贵妃瞪他,“你又不缺人服侍,唯一缺的就是教导宫女,那也得等到明年,小小年纪急什么。”
白煊一愣,半响才回味过母妃说得是啥。
小胖脸一红,羞怒道,“哎呀,母妃,我说的是普通的宫女,就是端茶递水的。儿子将来要行走江湖的,什么教导宫女,不要。”
金贵妃抓起捶腿的小锤子在他胸口就是一锤,“什么行走江湖,胡思乱想!”
白煊嘟着嘴巴。
看吧,偌大的皇宫,只有安冉一个人明白他的梦想,只有她懂他。
自己儿子想什么,金贵妃一眼就看穿了。
金贵妃慵懒的靠向大迎枕,“你是说安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