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画想着为了梁寄洲她也要拼命忍着,可有人却忍不住了。
“外婆,看来我和年画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
梁寄洲站起来也就算了了,居然还把刚吃了一嘴饭的年画也给拉了起来。
“外公舅舅,我先带年画回去了!”
说完也不问年画同不同意,拉着她就往屋外走。
其实年画表面上一脸懵逼,心里面却已经乐开了花。
梁寄洲真是霸气!
这种场面,丝毫不怂,正面刚的男人太an了。
不过叶子林和叶兰兰已经上来拉住了他们。
“寄洲,别跟你外婆一般见识,她一直都是这样!”
叶子林和叶兰兰正极力圆场,可沈兰芝却在添油加醋。
“寄洲,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怎么跟你外婆说话呢?从前还挺有礼貌的,怎么现在娶了媳妇儿就不把外婆放在眼里了呀?”
我勒个去,年画一阵头皮发麻。
这话里话外的,怎么听起来意思那么像是在说梁寄洲是在娶了年画之后才变得不知礼数的?
真是躺着也背锅,不过她懒得跟这种不讲理的人理论。
试问谁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微笑和好心情?
反正她年画是做不到,更何况当事人梁寄洲呢。
“外公,舅舅,我下次再来看你们!”
老爷子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话,眼看着是气的不轻,梁寄洲大概也是注意到了外公的脸色,上前握住老爷子的手说道。
老爷子点点头,拍了拍梁寄洲的肩膀,而后从身上掏出来一个红包,塞到了年画的手里。
“第一次见面,外公没什么送你的,红包收着,不收外公不高兴!”
老爷子都这么说了,这种情况下年画肯定不好开口拒绝。
“谢谢外公。”
说完跟着梁寄洲离开了叶家。
梁寄洲一走,老爷子终于发飙了:“那么点破事,你这个老太婆怎么就是放不下呢?还怪到寄洲头上?”
……
梁寄洲拉着年画一直走,不知道心里藏了什么事,竟然连公交车都忘了坐,心知梁寄洲心里不好受,年画拖着疲惫的双腿默不作声地跟着他往前走。
走了好几公里,梁寄洲终于回神,四处看了看才意识到忘记坐公交车了,而且这条路上也没有公交路线。
看着年画一脸疲惫,梁寄洲嘴角动了动:“为什么不提醒我坐公交。”
“我看你心情不好,或许走走心情能变得好点。”
“没有。”
“哈?”
“走路心情并不会变好。”
“那怎么办?”
“继续走。”
终于两人靠着两条腿走回了医院,年画一进病房就倒在了床上,累得动也不想动了。
“先去洗个澡?”
年画摇摇头:“我先歇会儿,等有力气了再去。对了,走这么久,你心情好点没?”
“嗯。”梁寄洲淡淡地应了一声,拿起衣物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很快就响起了水流的声音。
梁寄洲现在其实很不冷静,今晚发生的事牵动到了他的情绪,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沉不住气,外婆和舅妈不待见自己,其实他早就习惯了。
毕竟他知道是什么原因,虽然他无端承受了伤害,但他也从未像今天这般居然真的动怒了。
他曾无意中听到爸妈谈话,得知自己曾经有一个表哥,也就是叶兰兰的亲哥哥,可是在梁寄洲出生的那一年,那个才三岁不到的表哥,却意外夭折了。
梁寄洲的外婆伤心之余找道士超度亡灵,这道士却告诉她是因为有人窃夺了他孙子的性命,所以她孙子才死去的,还让她注意那段时间自家亲戚有没有新生儿出世。
非常巧合的是,在那个小表哥死了之后没几天,梁寄洲就因为早产提前出生了,刘香兰自然就把这笔账算在了梁寄洲的头上。
说起来,这都是封建迷信害的。
尽管叶复华和叶子林反复强调,还带她们找了那个胡乱说话的道士求证,而道士也解释了就随口瞎说,可这件事已经成了刘香兰和沈兰芝的心结了。
趁着梁寄洲洗澡的功夫,年画忽然想起了临走前外公给的那个红包,到现在还没拆开来看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