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年画摇头否认,黑子却更加激动。
“那你是谁?把小花还给我!”
眼看着黑子越来越疯狂,年画只好赶紧点头:“对,对,我是小花!我是小花!”
黑子疯狂的眼神立刻就平静下来,忽然间变得像一个慈祥的父亲一样,接着就哭了下来,泪如雨下。
“是爸爸对不起你!”
年画一下就明白了,看来这个小花是他的女儿了。
说不定他神志不清跟小花也有很大的关系。
年画曾经在书上看过,有些神志不清的人,就是因为心里面有心结,所以才会自我封闭。
如果能解开黑子的心结,说不定他就能康复成为正常人了。
年画正准备说些安抚的话,突然间黑子情绪又激动起来,惊慌失措地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然后推着年画往外面去。
“小花,你快走,你快走!千万别回来!”
他一巴掌把年画推出门外,随后就关上了门,屋子里面好一阵响动之后,才恢复了平静。
年画走到窗户边,顺着窗户看了一下,黑子已经又躺在床上了。
这次年画没有再进去,万一再惹得他情绪激动,发起疯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次也算是有了点收获,知道黑子的心结所在,帮他解开心结也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既然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那她想做一点有意义的事,她不知道如何拯救穿书而来的自己,如果能拯救别人也算是一种自我慰藉。
一种对自己无法掌控却又不想放弃地慰藉。
年画往西向家的方向走去,却被东边路上的陈国庆给看到了,他看到了年画从黑子的家里出来。
一想到昨晚无缘无故又挨了一顿揍,还花了几块冤枉钱,陈国庆郁闷了一整夜,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还有黄贞建说的那些话,他们说年画和派出所所长认识。
这怎么可能?
他陈国庆在村里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年画家里还有这层关系,他都觉得这是黄贞建为他们临阵脱逃编出来的理由。
陈国庆生着闷气,无所事事地在村里面来回游荡,就像个孤魂野鬼一般,可一见到年画,他心里的怨气就再度爆发了。
年画是从那个流浪汉家里出来的,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了,上次在这里看到年画的时候,他就被那个疯子流浪汉给抹了一脸的烂泥。
也就是黑子是个疯子,要不然陈国庆绝对要和他狠狠干一架。
年画又来找这个疯子,难道他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看着年画的背影,陈国庆就开始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想着想着他就注意到了那间破茅草屋子。
屋子里面说不定有证据!
陈国庆走到门前,轻轻地打开了门。
那个疯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陈国庆暗暗骂到:这个疯子真是能睡!
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还挺香的。
陈国庆注意到年画放在桌上的肉碗,神经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这个疯子怎么可能会烧肉?难道是年画送过来的?她跟这个疯子什么关系,居然连肉都送给他?”
陈国庆觉得自己知道了年画的什么秘密,面露得意之色。
他用手拿起一块肉,就准备往嘴里塞。
可这时候,床上的黑子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向着陈国庆冲了过来,一下就扯住了陈国庆的头发。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没了小花,我要把你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