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芳骑着摩托车来他家找他的时候,告诉他年画打电话来说在第二人民医院,让他赶紧回去一趟,当时他话都没听全就冲了出去。
去公司开了车就往回赶,好不容易到了医院一问并没有叫年画的病人,他四处寻找却跟她撞了个满怀,看到她安然无恙他那颗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梁寄洲,姐生了,生了对双胞胎。”年画赶紧报喜。
“嗯,你没事就好。”
“我哪有事,不过姐今晚是真的惊险,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外甥外甥女。”
两人回了病房,赵翠兰整个人都精神昂扬,一会儿看看左边的孙女,一会儿摸摸右边的大孙子。
叶子梅伏在病床边休息,年有余拿着勺子给梁音喂红糖水,画面格外的美好。
“妈,姐、姐夫。”梁寄洲挨个叫了一声。
赵翠兰朝他笑了笑:“寄洲回来了,大晚上的让你折腾了。”
梁寄洲走到梁音身边:“姐,你辛苦了。”
梁音笑了笑:“辛苦什么,这是我们女人应该经历的,熬过去就好了,熬不过去就没了,生孩子嘛本来就一脚踏进棺材板的。”
“别瞎说,我媳妇和孙女孙子福大命大,什么棺材板的,你这刚生完孩子要好好休息,你现在是红人,有些话不能说的。”赵翠兰连忙阻止了梁音。
在这个年代有些人还存着封建思想,生孩子出血的女人之后的一个月都是红人,意思就是带着血光的人,说出的话有时候会一语成谶,所以很多老人都忌讳。
梁音说生孩子的女人一脚都是踏进棺材板这话说完,梁寄洲盯着年画看了几眼,大家都没注意到。
“那个你们都先找个地儿休息吧,忙了大半宿的不容易,明天梁音和孩子还要做检查呢,对了年画你明天去买点礼品感谢一下人家陈主任,要不是这个大刀手今天估计悬,你去好好感谢感谢人家,等你爸把红鸡蛋送来,你再送点过去。”
赵翠兰这时候倒是说了几句像样的话,之前跟着护士孩子来病房的时候,她可是多嘴问清楚了今晚谁功劳最大。
“好的,我跟梁寄洲去车里眯一会儿,你们也抓紧休息,明天一早我给你们去买早饭。”年画说完拉着梁寄洲出了病房。
“去找个旅馆吧,我看你很累的样子。”
“不用,先去车里眯会儿,现在这里离不了人,要是有事他们也能第一时间找到我们,我现在哪儿都能睡得着。”
年画说的不假,两人坐进车里,年画一人半躺在后排没三分钟就睡着了,还发出了打呼的声音,梁寄洲看着熟睡中的年画,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坐在副驾闭上眼休息。
第二天清晨,年画在吵杂的声音中醒来,看了眼车里已经没了梁寄洲的身影,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她搓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然后先去了病房。病房内赵翠兰叶子梅和年有余已经吃上了包子,年有余拿着瓷罐给梁音喂稀饭,她现在只能吃些流食。
“怎么不多睡会儿?”梁寄洲拿了一个热乎乎的包子递给年画,然后拿出一个瓷杯准备给年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