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发出讽刺:“这俩也不事先商量好了!”
李兰英瞪了梁尚仑一眼,成事不足坏事有余,你不说话能死啊?
梁尚仑自知说错了话,尴尬地低下了头。
“二婶,如果你现在还要抵赖的话,那你就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了!”
年画不再多说,又退回到边上,张桂香敬佩地向年画竖起了大拇指。
她张桂香这辈子是压不住年画了,克星就克星吧,克着她能让她日子越过越好,她情愿让她克着自己。
三叔公这才严肃地问道:“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到了这种境况,李兰英自知也赖不掉了,忽然打起了感情牌。
只见她哭着喊道:“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寄明他好不容易能考上大学,我们家却没钱供他继续上学,我们对不起他呀!”
粱寄明考上大学这个消息,三叔公和在座的人都曾经有所耳闻,毕竟这夫妻两个在村里不是一次两次说了。
看着李兰英那哭天抢地的样子,三叔公皱起了眉头。
再出一个大学生,对他们老梁家来说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村里四个大姓,至今只有他们老梁家出了一个大学生梁寄洲,如果能再出一个,那就更能稳稳压住其他几个姓一头了。
对于三叔公这样的老人家来讲,家族荣耀是极其重要的。
可这时候要是惩罚了梁尚仑,那粱寄明这个大学生名头就显得没有那么光荣了,人家会议论大学生他爸妈干过小偷小摸的事情。
考虑到这一点,三叔才说道:“就算是缺钱,你们也不能偷金佛,还是在祠堂里偷,这是对祖宗的大不敬!不过念在你们是为了儿子,金佛也还回来了,这次就绕过你们了。”
梁尚仑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
“谢谢三叔,谢谢三叔。”
李兰英也不哭了,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微笑。
年画一肚子无语,这特么什么事啊,到头来居然就这么简单地接揭过去了,根本对梁尚仑和李兰英没有任何惩戒。
雷声大雨点小,年画觉得三叔公就这样包庇袒护肯定惹众怒啊。
张桂香也很不甘心,废了那么大力气,最后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他们还真是踩了狗屎了。
虽然三叔公有意饶梁尚仑一次,不过其他人却不想,这事还真被年画料到了。
梁尚仑他儿子考上大学,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他们眼红还来不及呢,况且因为这件事情,梁尚仑夫妻俩可是嘚瑟得很,好多族人早就看不惯他们了。
现在有落井下石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三叔公,不能这么说吧?”
“从祠堂偷东西可是大事!”
“您也说了,这是对祖宗的大不敬,不惩罚他们怎么对得起祖宗?”
“要是开了先例不惩罚,是不是以后我们也能到祠堂来偷东西了?大家说对不对?”
族人们纷纷附和,他们都不想这件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张桂香也跟别人附和,梁尚仑和李兰英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脸色又黑下去了。
李兰英更是直接跟那些人吵了起来,说那些人是眼红嫉妒他们家粱寄明考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