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城收到消息的时候,差点没站稳:什么?现在傅总在急救中,您过来一趟吧。通知傅骁城的人,正是傅瑾城的秘书,说完,他又说:对了,听说少爷现在也在g市,对吧?傅先生,您最好,还是通知他一声吧
。
傅骁城急切的问:很严重吗?
林以熏当场去世了,傅总和司机都陷入了昏迷,听医生的意思,情况,不容乐观。
林以熏?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她策划的?她是怎么从监狱里跑出来的?
这个现在还在查。
知道了。傅骁城心情沉重道: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后,傅骁城放轻脚步,没有吵醒旁边的薛永楼,拿起自己的手机和西装外套,出门去之后,才给高柏煊打了个电话过去,把这件事告诉了高柏煊。
高柏煊愣住愣了,半响没反应过来。
傅骁城赶到医院的时候,医院了只有傅瑾城秘书一个人在,他忙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道,医生还没出来。
没通知爷爷吗?
不敢通知。傅瑾城的秘书说:傅老先生现在身体也不好,怕刺激到他。
傅骁城声音沙哑道:对,对,现在还不能通知。
一会后,高柏煊到了。
他站在距离傅骁城几米远的地方,没有继续走过来,傅骁城注意到他,心情有些复杂,来了?过来吧。
高柏煊走了过去,傅骁城抱了抱他,拍了拍他的背脊,你爸爸他不会有事的。
高柏煊没说什么他有没有事关我什么事,但也没开口,盯着急救室的门,一动不动。
几分钟后,急救室的门让人推开了,傅骁城忙上前:医生,我哥他——
他伤得很严重,脑颅有出血,怕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医生顿了下,又说:而且,就算醒来了,也不一定能确保没事。
什么意思?傅骁城急了,高柏煊也看了过去。
医生只好说:他的伤的太严重了,而且我们发现他似乎没有了求生意识——
傅骁城和高柏煊听到这里,一动不动,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接着,听到医生说他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的时候,傅骁城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压根无法接受这个消息,急切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医生,只要你们肯救我哥,
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抱歉,我们尽力了,而且具体的情况,还要往下去观察,情况很可能有变,毕竟,他伤得这么重,我们也无法想给他做手术。你们最好还是把这个消息告知家人吧,
让他们都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说完,就走了。
傅骁城很久没动,像是没听到医生的话一样,视线落在病床上,靠呼吸机维持着微薄呼吸的傅瑾城。
他的脸和头部都受了重创,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无关,还有几根没绑住的头发,看清异常的狼狈。
傅骁城眼眶微红。
傅瑾城在他的眼里,大多时候,都是无坚不摧的。
也是优雅而完美的。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他狼狈的样子了。
他胡思乱想了许久,侧头看向站在远处,没靠近床边的高柏煊,你看着你爸爸,我去通知一下人。
以后的结果谁也说不准,傅骁城通知了傅瑾城的亲友之后,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傅老爷子。
傅老爷子这些年来,对傅瑾城确实有了对亲孙子的关怀,傅瑾城和他的关系虽然说不会特别的亲近,但对彼此肯定还是有感情的。
他本是不想打的,怕傅老爷子撑不住,但他不想傅老爷子连傅瑾城最后一面都没看到。
他也相信,傅老爷子这一辈子,经历过无数的风雨,他能撑得住的。
谁知道,他跟傅老爷子说了之后,傅老爷子就给昏了过去。
傅骁城收到消息后,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复杂。
在他的眼里,傅老爷子和傅瑾城都是同一类人,他跟他们亲近,却没有完全了解他们,便一直以为他们就算不是无坚不摧,不管出什么事都能扛过去,处事不惊的。
但他忘记了,时间在不断的变迁,人会变老,人的心,也是会变脆弱的。
常言道无欲则刚。
照理说,他们的心应该变得更加坚强才是,其实不然,他们心里有了不可挽回的遗憾,便脆弱的不堪一击了。
病床里傅骁城,傅老爷子,高柏煊都在,但都没有人开口。
一直到夜深了,傅骁城怕傅老爷子受不住,让他回去休息,傅老爷子摇头,没走。
到了这个时候,傅老爷子和傅瑾城都住院的消息传出去,傅家的其他人都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吵闹不堪,傅老爷子脑壳痛,脸色也极为不耐烦,让人把他们赶了出去。
傅老爷子在凌晨之后就撑不住了,被傅骁城强制性的让人搜弄回去病房休息了,傅骁城和高柏煊留了下来。
病房里,他们也没开灯,就坐在沙发上,许久,傅骁城才问:你明天早上,还飞美国吗?
已经请假。高柏煊的声音也没有什么情绪。傅骁城却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我哥他这个人,对每一个人都怀有敌意,跟人熟悉之前,或者是别人对他好,他都会怀疑对方是不是另有目的,你不知
道,他还以为你很像他,像他那样的
傅骁城想说铁石心肠的。
但他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
聪明人,连对他人的想法都能比寻常人更快的读懂,更何况,他们两人之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