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明白丰忱的纠结了:“这个身份,倒是让人慨叹,父辈的忠诚都叫他玷.污了;只是,你若是因他是内‘奸’而伤神,却是实在不该,这人心易变,又有升米恩斗米仇的诫训,你身为一军主将,原该看的明白。”
丰忱深吸口气,点着锦歌的鼻尖儿,轻道:“你却不知,成风与我兄弟一同长大,我二哥不喜欢舞刀‘弄’枪,又时常捉‘弄’与我,所以,小时候我还一度以为成风才是我的亲弟兄……后来出了事儿,他也一直陪在我身边,直到我去法国留学、他远渡东洋学习,这才分别。可是不久之后,我们又一起奋斗,因为意外,他身上有伤,执意退出津军,又自己开设医院,我的江南实验室便是和他合作的。”
锦歌眉头一挑,耐着心听下去,丰忱叹口气,又道:“你不晓得,我从没有想过他会不可靠……若不是文庄心眼儿多,关键‘性’资料,不‘露’痕迹的没有和他多说,实验室的损失简直不可估量。”
“你确定奥涅金先生绝无虚言么?首先,咱们得确定,他说得可靠,否则平白冤枉自己人,无疑是自断臂膀。”锦歌违心说出此话,她现在就是修补漏‘洞’的系统,明知消息可靠‘性’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却仍旧要多此一举的确定剩下的百分之十。
“涅茨格那人,不屑于坑朋友,再说,这方面我和他也没有利益纠葛,而且,实验室合作已经开始,他没必要。之所以会调查,他也是为了保障他在合作中的利益而已。”
锦歌又问:“奥涅金的事儿,成风不知道吧?”
丰忱笑道:“原本我是将事情‘交’给文庄的,既然‘交’给他,我自然不能多此一举,要通知也是文庄去做。呵呵,我倒要感谢自己的‘规矩’了。”
提起尤文庄,锦歌就笑起来:“前天,他到我们老太爷老太太和五伯母那儿提亲去啦,老太太和他将五堂姐一直单身的缘由说了一番,他和他的娘亲都表示不介意,而且,五堂姐也过了那算命的说的岁数,自然可以议亲。老太爷现在变得特别有意思,说什么也要催着老太太带五堂姐和尤文庄去寺庙求求签,结果一求还真不错,正是天作之合呢!这不,今儿上午我娘来电话,说了这事儿,说准备这几天就订下订亲的日子,然后准备大婚呢!”
丰忱也笑道:“我说这小子最近来电时,声音都带着甜,原来如此!他这也太不仗义啦,这等大事儿竟然不‘露’出口风,太过分。”
见丰忱彻底高兴起来,锦歌又道:“人家是你的朋友,不是你儿子,还什么事儿都和你说啦!”
丰忱一拍脑袋,想起来:“嗨,瞧我这记‘性’!原该和你说的。”
锦歌纳闷儿:“什么事儿,这么‘激’动?该不会是婆婆大人召唤你吧?”
丰忱惊讶:“你这是什么时候和你婆婆练成了心有灵犀的技能?这猜得也太准啦!不过,你说得不完全对,因为你也在召唤的范畴。”
说到这儿,丰忱又有些郁闷:“我娘一直特别喜欢成风,因为成副官出事儿,他娘殉情,我娘更是拿他当自己儿子,若是知道他这样……”
锦歌却不以为意:“你都说是当儿子啦,他又不是婆婆的亲儿子!这人啊,就是这样,不管多喜欢,只要威胁到自己亲骨‘肉’啦,那就是敌人!你放心,若是婆婆知道来龙去脉,一定会充满战斗力帮你的!”
丰忱瞄了瞄妻子,心里直叹气:想来想去忽然发现,好像家里的仨‘女’人都是战斗力爆表的人物儿!若他以后多生几个‘女’儿,就能组成最亲娘子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