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真忙。
田地事儿多,手工产业事儿她多。
再加上,葛燕喜还要分出精力来准备魏秀儿的嫁妆,每天日子过得跟飞似的,眨眼一天又一天。
而魏秀儿为了家人心,除了上个星期跟小四、小五出了一回门,回来给大家炸了一道酥香鱼虾仔外,再也没出过门。
每天都在家里缝制衣服,一忙起来,她也不想出门了。
经过一段时间温养,魏秀儿觉得身体好了一些,起码一整天充足的精力,不会欺骗她……
这几天,她在家里听着时常有村里老婶子找上门,听着她们跟阿娘说的那些不咸不淡的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来来去去,都是忌恨的。
除了第一院子那家张老婶,是真心拿着自家种多有富余的青菜,笑眯眯过门找她娘聊天,其余都是在说着两面话——
没办法,谁让霍首富露了富!
魏秀儿她这‘幸运儿’,一个意外巴上霍立钊的农村姑娘,可不就是成了‘命好’的村姑了!
掉个水,被人抱了、亲了,就能嫁进县城里过好日子……
听听,这些都是什么话!
偏偏魏秀儿没了工作,还天天呆在家里,村里姑娘都找上门来踩她两脚,无非是说她心眼大,心机重、还不自爱!
玛耶,可把魏秀儿和葛燕喜气地,差一点拿扫把来赶人。
幸好小爹回来了!
小爹一声霸王吼,魏家终于清净了。
没有人再找上门来说三道四,魏秀儿松了口气。
眼见青麓山那的玉兰花,都被小四、小五败光了,魏秀儿便打起她新婚那些花朵的主意来。
这晚吃完饭,她就主动靠近阿娘,软甜甜撒娇道:
“阿娘,我好久没去县城,家里香皂也没香精油了,我准备去新房那采摘一点,你看,行不?”
青麓山下都差不多被小四、小五采光了,再往上采,危险性太大了,魏秀儿宁愿不做香皂。
“哎…”
葛燕喜瞄了眼幺儿,“你衣服都赶制完了?”
“完了啊,不是都分到大家手上了么!”魏秀儿委屈的说。
怕她一出门又‘招’事儿,她都听阿娘话,哪都不去了。
毕竟,自家小命,她还是挺爱惜的。
“立钊、你公婆也做出来了?”
“……娘,你小女婿的我做了,公婆、也要做吗?”魏秀儿懵了下,老实摇头,无辜的说道:
“我没做他们的……而且,我也没他们衣服尺寸啊!”
“也不急。“
葛燕喜扶了下老眼镜,慢悠悠的说说道:
“这两天立钊应该要回来,你再去霍家,给两老量一下,你都买了这么多布料,给娘家人都做全了,怎么能不给婆家人做一件?”
“啊?”
张了张嘴,魏秀儿无语……
“这事,你办地不妥理。宁可你现在受点累,也别被人拿到马脚说几句,不好听。”
“哦,那我……也给大姑姐再做一身?她身材,我倒是能估摸着做出,我觉得珍姐人也挺好的。”
公婆都做了,大姑姐和宝汐也做一套吧,宝汐好办,比宝淳胖了一些,她再做一套大一码的就好了。
“这你自个儿拿主意,瞧着日子,离婚期没多久了、”
说着,葛燕喜翻了下老黄历,“今日就十八了,距离结婚也就十三日了。”
听到阿娘提婚期,魏秀儿就觉得头皮一紧!
“阿娘……”
“行,你明天去一下县城,顺便带两罐蜂蜜香柚果酱,给宝淳那丫头和你公婆尝尝,可不能厚此薄彼。”
最近,家里侄儿总是变着法子,吵着让魏秀儿做这个。
因为要给饭店提供洗洁精,需要用上不少柚子皮,她也就不拒绝了。
就是,家里二嫂和阿娘都心疼那糖和蜂蜜……
“嗯,家里备有不少,这东西不能放太久,我带多两罐,给玉珍姐母女啊,她们俩母女肯定喜欢的。”
“还有大姐,我也好久没见到大姐了~”
白了幺儿一眼,葛燕喜没好气地问她:“傻子,你看有谁不喜欢甜食的?”
“呃…”她以前就不是很喜欢吃糖的说……
“不过,你这回,倒是明白事理了。既然家里有,又给你婆家准备了,大姑姐确实也要带上,不过两罐就不用了,一罐就够了。
你大姐那也拿一罐就好了,留下两罐,一罐给你二嫂,一罐娘拿去你大舅家,让他们也尝尝鲜。”
葛燕喜想了下家里现有的果酱一通分配,又开说:
“幺儿,你要记得,往后给亲戚送礼啊,也有一门学问。
就以你现在身份来说,你给婆家准备了两罐果酱,那往你姑姐那送,最好就不要超过两罐,一件就最适合,轻重有别。
这样一来,也得显得你懂理明礼。”
“哦,我知道了。”魏秀儿想了下,明白地点头。
其实,这就跟她旧时送上层领导手工制品,是一样。
近前直属的大领导,一定得要最大份的,按职业慢慢排下来递减份数。而且,还要讲究一个好意头……
“眼下日子虽然好过了,但是你送东西也不能大手大脚的,立钊赚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阿娘,你能不提一下你小女婿吗?我耳朵都要生茧了。”魏秀儿小声抱怨。
老娘每天都要提‘立钊、立钊’的,他到底给她家阿娘上了什么mí_yào呀?!
“幺儿,你又来了。立钊是你丈夫,你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