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就是心累身心俱疲,没有任何一点想法。
现在有个女的爬到他床上,他肯定也会一脚给她蹬开并附上一句‘滚!不要打扰爷休息!’
总而言之,建立在李莫名进入贤者模式的情况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直接无视了墨瑾萱,回到衣帽间,拿出他平时在家里面穿的衣服。
在关房门之前,李琟转头看着依旧在客厅里傻狐狸他沉默了两秒钟后,对着她说道,
“你也赶快回自己的浴室,泡个澡,歇歇吧。
渡劫肯定很辛苦的吧,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晚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说完,他就关上了门,哼着走调的小曲儿,去冲澡放松神经了。
但不同于李琟说完话无事发生,墨瑾萱此时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
‘晚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墨瑾萱将这句话无数次的重复、重复再重复后,她的脑海中多了很多不切实际的大胆的想法。
有些开心的抖了抖耳朵,盯着李琟的房门,开始思考起‘究竟是去偷袭呢?还是去洗澡呢?’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鉴于李琟说晚上还有很多事要做,哪怕她都觉得自己的畅享十分的不靠谱,但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乖巧转身去洗个澡。
对于修仙者、妖怪来说,清洗自身最佳、最有效的方法其实就是给自己挂一个清洁术。
哪怕是现代的很多修仙者,也都很乐意通过这种方式来代替平时繁琐的洗漱步骤。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通过法术来完成清洁,不仅更有效、更干净,还更节省时间。
但墨瑾萱却被迫有着洗漱、洗澡等习惯。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当然就是······
想起曾经的经历,墨瑾萱就不禁有些后悔。
‘好可惜啊,当初如果知道变成人身,我特么#@*!!’
······
总之,现在就是非常的后悔。
¥¥¥¥¥¥
不同于在疯狂脑补、情绪波澜起伏极大的墨瑾萱,李琟整个人的行动宛如一具莫得感情的尸体。
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之后,李琟就跨进了浴缸,仰着躺了进去,将头搁在边上,顶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开始了沉思。
今天,短短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在不断地突破着他的三观以及他本人承受极限。
但事实证明,人啊,不忍一忍、不被冲一冲,根本不知道自己可以被塑造成什么形状。
从刚治好大壮,漫山遍野的怪异开始往山下冲的时候,他的一切行为就更趋近于‘本能’了。
本能的意识到他必须做些什么,本能的意识到他必须站出来,本能的意识到他必须去搏命,本能的意识到在无形间他的肩膀上已经出现了沉甸甸的责任。
遵循本心的,他做出了行动,而这行动与他一直以来贯彻的‘无利不早起’的信条完全相反,甚至他还有一种更不要脸的感慨——在今天之前,他从未发现自己是一个如此具有正义感的优秀少年。
除了本能的行动以外,冲动也占据了大部分的因素。
如果现在让他带着脑子去再经历一遍这件事,他肯定扭头就跑,村中的人,能带着跑几个就是几个,然后到最近的协会去求救。
这是他能力所及之外的事情,并且小黑山中危险无处不在,很多次他距离死亡就差亿点点。
如果那花妖在刚开始就对他进行了致命的攻击,如果那名叫做白洛的少女就是个穷凶极恶的怪异,如果没有天方这堪称bug的直感,如果临江仙没有那么多储备阵法,如果墨瑾萱没有提前半个多月渡劫回来······
这中间哪一个人、哪一件事出了一点差错,那么他也就没了。
人生直接重来。
做出这样鲁莽且无谋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而且,哪怕他付出了这么多,也并不会有人来歌颂他的功绩,村中的凡人根本不会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为他们做了些什么。
恰好相反,正因为无知、不知,恩将仇报的概率反倒更大。
协会中也是如此,现在他也被贴上了莫须有的‘私藏财务’的标签。
他也不是瞎的,看着张望曦旁边那三名修仙者的神色,散发着的不善的灵力,他也能将他们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
毕竟如果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他还做啥公司,早就被手下当傻子、竞争对手当白痴给干了。
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的时候,除非让他们‘亲眼所见’否则做什么解释、说明、罗列证据都是白费的。
这种坚持无论是正面案例还是反面案例,在李琟看来,都与‘不见棺材不落泪’没有任何的区别。
都是倔,只不过一个倔出了真理,一个倔死了自己。
氤氲的玻璃以及充满着雾气的浴室中温度逐渐上升,李琟给自己的头上敷了块凉毛巾后,继续望天开始着他的沉思与感慨。
¥¥¥¥¥¥
感恩之心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
升米恩斗米仇。
是贪婪、依赖、疑心等等负面的心理作祟,冗杂着人性所出现的复杂的产物。
“虎子、阿四、成阳和小五呢?你为什么没有把他们带回来?”
回到村子里,李琟怎么也想不到,等待他的会是这样的一句质问。
“你明明那么快就把大壮救回来了,求求你了,帮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