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满脸气愤却隐含深深悲哀的神情雨仙不禁无奈地朝天翻了翻白眼沒好气地说道:“我说你我都是无比骄傲之人我还用得着对你使用同情这玩意我又不是白痴”
这句无奈话语倒让沉默中的冰雪升起丝丝活力却见她抬眼间竟缓缓燃起一丝希望言语间更是带着颤抖之音:“你你的意思是……”接下來的话语冰雪却是不敢轻易说下去或许是怕心中多了一丝不该有的希望吧
见她如此矛盾的模样雨仙却也无法说出什么或许若她是冰雪怕是也会做出这般自我保护的模样吧毕竟一直以來的她都只有一个人罢了无论痛苦悲伤都只能独自承受
思及至此雨仙似想起什么一般儿时的不堪记忆亦不由自主地涌入脑海之中最终她也只能无奈一叹轻声道出樊家隐藏多年的秘辛:
“其实严格來讲樊家的确有三个孝分别是一男二女那两个女孩其实是对双胞胎更奇妙的是她们不仅样貌相似就连那块火红的凤凰胎记她们都有甚至是长在相同的地方也就是在左肩处”
听着这看似莫名其妙的话语冰雪顿时惊诧地睁大眼眸轻声道:“可是樊家此时只有你同樊羽那另一个女孩呢”或许连冰雪自己都不知此刻的她语气中隐约含着强烈的渴望与不安就连面上的冰冷都隐隐有些消逝的痕迹
只是对于如此期待的神情雨仙不禁面上一沉声音低沉地吐出一句:“死了她活不过一天便直接夭折了”此刻的雨仙道出如此话语并非为了戏弄这人只是为她打一针强心针罢了便是两人样貌如此相似她也无法确定眼前的冰雪便是那个已然夭折的女孩
然而话音刚落冰雪的脸却也瞬间一沉脸上亦渐渐布满寒霜纤细的双手不由得紧握起來却是努力控制着自身不满愤怒的情绪冷冷道:“既然她已经死了你又为何同我说这些废话你觉得这很好玩吗”
感受着如此冰冷如霜的气息看着冰雪面上的冷漠寒意雨仙便知这人怕是误解了她的意思她只得无奈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解释道:“你先不要生气听我说完再生气也不迟啊……”
只是深觉被戏弄的冰雪却是不愿继续纠缠下去伸手猛地一抬却是止住了雨仙接下來的话语冷然道:“樊瀞真的够了你若再继续纠缠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着这许久未被呼唤的名字雨仙猛然一顿但对方的威胁话语终究令她來了火气她猛地站起抬眼沒好气地瞪着眼前这看似冰霜的女子沉声喝道:“冰凝你也够了我的脾气还不至于好到能接受你的威胁的我都说让我解释完了当年的那段秘辛沒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原來那年那个所谓夭折了的女婴或许说她死了却也不太对但也无法说她沒死毕竟除了毒王谁也无法证明她是死是活也许当时的女婴不过是暂时的休克罢了而所谓的毒王便是毒圣莫璃芯的师傅
其实当年的樊夫人的确产下一对双胞胎女婴只不过那年的他们出生时根本就还未足月就此产下必然会承受一定的危险更何况还是双生子其危险性更是成倍增加
那时率先出生的樊瀞倒也沒多大问題只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就沒这般幸运了那孩子却因自身吸收母体的营养不够本就体弱甚至是无法存活那时樊羽的师傅鬼医用尽所有药材都无能为力最多也不过是为那孩子争雀天的寿命罢了
那时毒王却不知从哪里得知此事她本就与鬼医有着不小的矛盾因为毒王所制的毒药总是被鬼医轻易破解她心中本就有些不甘之后又恰巧见到了连鬼医都无能为力的那个女婴便悄悄将那个濒临死亡的幼小稚儿从樊府中掳走了
掳走后毒王便利用以毒攻毒的方法试图刺激那女婴自身的生命力和抵抗力企图以此唤回她的生命只是却因药力使用过猛反倒让那个仍能撑下一段时间的女婴提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之后或许是为了赎罪亦是为了让樊家夫妇抱有吗可怜的一丝希望她并未将那个死去的孩子送回反倒将她放入摇篮之中随水漂流借由上天能够怜悯那条幼小的生命从而生出奇迹
听到这里仍在愠怒中的冰雪猛然一颤双脚更是不禁踉跄了一下那神情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随水漂流竟然是随水漂流呵呵随水漂流……”
看着她近似反常的举动雨仙抬眼看着眼前那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想起那人左肩上那抹妖艳火红的翱翔之凤想起之前凤骥所说的话语貌似她便是在河边被凛的主母抱起的
思及至此雨仙额上不禁冒出些许冷汗眼神亦有些飘渺无力:她今天的运气也未免好到爆了吧怎么猜什么便是什么她不过只是稍微有些怀疑罢了怎会还会被她如此轻易言中
只是雨仙眼波一转悄然看着眼前那个仍处于呆愣中的冰雪不禁勾起朱唇邪魅一笑迷离的眼中亦渐渐透出一丝狡黠之意:让这个清冷女子当她的妹妹却也是件好玩的事貌似她也不吃亏
况且以冰雪这种性格倒是蛮符合她的胃口的特别是那颗隐藏在寒冰之中的那颗稚嫩火热的心想想若是自己能够让她破功让她彻底失了那层冰冷的表面日子倒也舒畅吧
如此想着雨仙抬眼若有似无地看着眼前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在心中不禁悄然打起算盘但一瞧见那副看似无比健康的娇躯心中不禁多了一丝疑惑:照璃芯姐所说的为何她还能如此健康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