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幻紫抬眼,调笑地看着他,眼中的伤痛一闪而过,却又被她虚假的笑容掩盖住了:“我这伤,虽已成定局,不过,它也证明了我的新生,这还要感谢冷堡主呢!”
言罢,她转脸避过那炙热的视线,伸手抢过冷轶矢手中的面纱,欲重新系上,却不料伸过的手竟被他紧紧攥住,无法挣脱。
感受到被攥痛的手在无声地抗议着,她瞪眼怒视着那张冰冷的面具,愠怒道:“放开我!”
可他却抿嘴沉默地看着那条狰狞的伤疤,伸手轻抚而过,被面具遮盖的脸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感觉周身的寒气在不断加重。
脸上温热的触感,令翁幻紫彻底愣住了,那温暖宽大的手掌,由于长期练剑形成的茧子,轻轻摩擦起那细嫩的皮肤,竟有些许痒意,让她不由得眷恋起来。
“你的伤,是雅儿造成的?”恍惚之间,一股寒冷怒意骤然响起,那双锐利的双眼更是透着浓浓的暴戾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雅儿?翁幻紫猛地回过神来,会想起之前那双漠然冰冷的眼神,她的心顿时跌入谷底,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反而朝他眨了眨眼:
“冷堡主,而今我可是因祸得福,成了这醉香楼的一名花娘了!”说着,还学着蝴韵的模样魅惑一笑,但碍于脸上的伤疤,这原是妖媚的笑容竟有些古怪狰狞。
只是,此刻的冷轶矢全然没了任何心思,他瞠目看着翁幻紫,震惊的话语随之响起:“你说,你成了花娘?”
一想到她竟与这里的女子一样任人采撷,一想到,连他都未曾尝过的美好竟让人随意撷腮踏,他的心,就不可抑制地燃起熊熊怒火,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明知,这女子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是他摆脱樊羽纠缠的唯一保证;也知,他们名是夫妻,实则为陌路,甚至还有可能成为仇敌,可是,他的心,却渐渐有些不受控制了。
许是她那放肆的态度,许是那如春风般灿烂却又狡黠的笑容,许是,那为维护他而怒斥凤玉楼的俏颜,让他原本冰冷的心,竟有一丝融化的迹象。
于是,他害怕了,生怕自己会因她而放弃策划多年的复仇计划,于是,在真假江水菁的事上,借着愤怒,他逼着自己将她交予傅雅儿,以此斩断那莫名产生的好感与情愫。
只是,当他看到牢中看到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时,原本坚定冷漠的心却瞬间乱了分寸,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流了如此多的血,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当他伸手抚摸地上粘稠的血液时,他首次尝到了恐惧的味道,也尝到了懊悔与痛苦,心仿若被狠狠撕碎一般,疼痛难忍,却又无可奈何。
整整一个月,他暂停了自己的复仇计划,动用一切力量,就为寻那抹重伤的倩影,哪怕一丝一毫的消息,他都不愿轻易放过。
那时的他,才真正明白,那个狡黠多变的女子,不知从何时起,竟在他心中占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可是,在他明白之际,这个该死的女人,却一脸骄傲得意的模样,告诉他她成了这醉香楼的花娘,这让他如何接受?不,他不会接受的!
他伸手抓住那双细嫩的手,紧蹙眉头,压抑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你现在,马上跟我走!”
“跟你走?”翁幻紫此刻却再无法伪装了,她冷着脸,嘴角扯出一丝嘲弄的笑容:“再被你利用,等到没用时再被你舍弃一次,我有那么傻吗?如此,还不如在这青楼中寻个位置,终老一生!”
“在青楼中寻个位置?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对方一再的挑衅令冷轶矢怒火中烧,空气中隐隐传来的香气更令他浑身燥热,双重作用下,他再也无法忍受,一把抓着她的手腕狠狠摔在床上,随即压身而下。
“唔!”即使身后是温软的床,但巨大的冲击还是让翁幻紫痛呼出声,她惊恐地看着那双因愤怒而变得发红的眼睛,不断扭动着身躯,试图挣扎起身。
只是,那宽厚强大的身躯紧紧地将她束缚于床上,令她动弹不得。感受到空气中诡异的气氛,她不禁大嚷道:“冷轶矢,你给我起来,快放开我!”
“你即使这的花娘,那便伺候我吧!”随着一句冷酷之声响起,对方温热的薄唇瞬间覆了上来,不断啃噬着她那倔强红唇,那疯狂的力道,好似在宣泄不满愤怒的情绪一般。
“放开……唔!”翁幻紫张口欲说什么,却被对方有机可趁,灵巧的舌头乘隙溜了进去,不断舔舐着她的贝齿,卷着那不断退缩的嫩舌,迫使它不得不与之共舞。
她睁眼,看着那双怒目圆睁的锐眼,感受着那暴虐的气息,一股浓浓的屈辱顿时席卷全身:这王八蛋,竟真把她当成这青楼中任人践踏侮辱的妓女了!原来,他竟是如此看她的!
感受着不断在口中肆虐的口舌,她心中一狠,竟张口狠狠地咬了一口,顿时,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口中,更是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了下来。
只是,浓厚的血腥味非但没有使对方放弃,反而激起他心中狂烈的怒意,他低眸冷哼道:“女人,你给我安静一点!”
说着,他俯身再次倾上那被鲜血染得妖艳的朱唇,这次,却吻得更为狠厉,更为霸道,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吃干抹净一般。
空气中的香气愈加浓重,仿若青烟缭绕,将二人包裹其中,令冷轶矢心中的躁火更旺了。他伸手忍不住拉扯缚于那细狞间的紫色腰带,一瞬间,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