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喧闹繁华的街道上,一个身穿紫衫的“男子”满脸悠闲地在街上晃悠着,此刻的“他”,俊俏丽人,明亮的眼眸中却闪烁着丝丝怒火,朱唇间竟含着意味深长的璀璨笑颜。此人,便是从雾殇庄千里迢迢赶来的翁幻紫!
“小,公子,你有什么打算?”尾随其后的银衫亦是一身白衫,女扮男装的她,却有一种清冷幽然的风韵,只是那双本应平静无波的清冷眼眸,亦透着丝丝寒意。
有何打算?翁幻紫蓦然停着步,转身看着同是一脸怒意的银衫,勾唇露出嫣然笑意,低声道:“银儿,你觉得我该如何?”
在得知自己只有十天时间后,她便不惜违背兄长樊羽的意愿,甚至与之反抗,也要回到这冷月堡中,当就路程而言,便花了整整三天。可如此执着,换来的却是什么?
当她到来时,看到的却是满处高挂的红色灯笼,听到的竟是那人要成亲的消息g呵,那人,竟要和傅雅儿那个只会矫揉造作的女子成亲,这又是何等的讽刺啊!
“虽不知公子为何要与主子定这十日之约,但依银儿拙见,冷轶矢绝不是能托付终生的男人!”银衫沉默了半响,即使明知此番话语有些越俎代庖了,但为了自家秀的幸福,她仍是漠然开口了。
托付终生?听着如此当真的劝诫之语,翁幻紫却有些忍俊不禁,她何时,要把自己托付给冷轶矢了?她要的,不过是……
顿时,翁幻紫瞬间愣住了,脸上的嗤笑亦僵在俏脸上,心中仿若蒙上了一层迷雾,有些不知所措: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当初听到自己只剩十天时间,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却从未想过自己到底要来干嘛!她心中,难道就没有那种想法吗?此次回来,并不是来质问什么的,她只是想与那人享受几天的温馨时光罢了!
思及至此,翁幻紫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目的地竟是不远处伫立着的宏大建筑——醉香楼,心中亦有了另一番打算!
灯火阑珊的醉香楼中,食髓知味的恩客们一脸餍足地从楼中缓缓走去,却未见其真正的满足,从他们脸上的贪婪便可看出,今晚的醉香楼仍是一场灯火璀璨的繁华盛宴。
“公子,是否还未尽兴?让奴家来伺候你吧!”当身着紫色男装的翁幻紫缓缓踏进着透着旖旎萎靡气息的醉香楼时,一名身着暴露的女子妖娆而来,极尽诱惑地朝她靠来。
只是,这份妖媚却是远远不及男扮女装的蝴韵,咋一看,却是模仿蝴韵身上的那股妖娆之美。只是,就连那个时而魅惑的蝴韵靠近,她都觉得异常难受,更遑论前这个冒牌货了。
此刻的翁幻紫亦无心玩笑,后退几步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冷着一张俊脸,沉声道:“我找你们姑姑,蝴韵!”
“原来,是生意上门了!”提及“姑姑”二字,那女子身上的暧昧妖娆瞬间消逝,她露出一脸了然的笑意,随身从身上取出一把笛子,放于口边轻吹起来。
听着熟悉的旋律,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翁幻紫却是有了些许印象,这个女子,她曾在蝴韵房中遇到的,就是那个依靠笛子传递信息的人。原来,她也算是花娘啊!
如此想着,那女子却轻摇手中的笛子,示意她尾随其后,便收起绿笛重新恢复花娘的模样,一摇一摆地走在前头。
看着如此变幻的女子,即使曾经见识过这醉香楼的奇特之处,但她至今,仍是不得不赞叹,这里的每个花娘,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而这的老鸨,却是更加奇葩!
“银儿,要不你先离开吧!”香气浓郁的房中,翁幻紫不禁蹙起细眉,却见身旁的银衫面色有些难看,便知她也忍受不了这的萎靡气息,开口便想让她先行离去,却不料那个清冷人儿似不曾听到一般,清冷地倚立与一旁。
“你……”见她丝毫不为所动,翁幻紫开口欲说什么,却听见“吱嘎”一声,古典精致的房门被缓缓开启,一名身着妖艳,带着绝美醴颜的女子缓步而来,那妖娆的身段,令人不禁臆想翩翩!
只是,这欣赏之人,此刻却百无聊赖地喝着手中清茶,抬眼看着来人,却是不咸不淡扯起嘴角,笑道:“蝴韵,你还是这么妖娆!”说这么她更是把“妖娆”二字说得响亮,似在讥笑什么。
“丫头!”对于这熟悉的揶揄声,蝴韵却是满脸惊喜之色,看着眼前如梦如幻的身影,心中的喜悦更是无以复加,竟让她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惊呼出声,甚至还一把将那抹紫色身影抱了起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翁幻紫却是毫不抗拒,毕竟对她来说,蝴韵,不,该是鹄纭便是她的挚友,即使常常与她作对,但关键时刻,却能毫不犹豫地带她脱离困境!
感受着对方纤细却坚硬的胸膛,翁幻紫的嘴角不禁洋溢着笑意,口中却毫不客气地调笑道:“没想到一个花魁还有这般气力,还不放开我啊!”若是,他能一直是挚友,该有多好!
听着如此抱怨,蝴韵却毫不在意地松开她,眼中的兴奋开怀却始终未消,反倒打量般地看着那张如玉脂般柔嫩的俏脸,轻笑道:“一个月不见,我的丫头都这么漂亮了,有兴趣弃暗投明吗?”
说着,她故作夸张地张开双臂,脸上的微笑透着浓浓的魅惑之意,也正因这抹妖媚,却也掩去她眼中的期待与丝丝不安,好似这话,并是不表面上看来的那般玩闹揶揄。
“丫头,难道我就不行吗?”刹那间,翁幻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