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端端的,就说起来了这件事。
而且,还把话题绕到了江忱身上去。
权柔往日里也不会把问题往这个方面想的。
所以倒也不是权柔刻意不接话,着实是他也不明白孔十姑娘怎么忽然间把话题转到这个方面上了。
眼下便这么问了出来。
孔十姑娘自己咳嗽了一声,“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啊?”
她比权柔要稍微年过要给她定亲的事情,但是,孔家毕竟情况特殊一些,如今世道乱着,他们也不敢随意给家中这几个嫡子女定亲的,就怕事后被牵连其中,那么孔家这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名誉,基本也就要毁于一旦了。
谁都不会希望家族兴盛就在自己手上被败了的。
孔家如今也是如此。
不过相比较白家来说,他们是真的只希望能平淡安稳的过下去。而白家,只是在伺机而动,准备等着逮一条大鱼而已。
这些本质上,是不大一样的。
但是该懂得的东西,孔十姑娘也是都学会了的。
她能看得出来江小侯爷对权柔是有些不同的。
不只是行为动作,眼神,情感,似乎也是和对待别人的时候不一样的。
但是,权柔好像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到。
孔十姑娘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还是一脸的懵。
你要说和颜司琴两个丫头听不懂也就算了,权柔自己都听不懂,那这可是有些叫孔十姑娘头疼的了。
她哎了一声,看着权柔这么懵的样子,“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
权柔被她这么看着,自己也是一肚子的疑问,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不是先前还说的好好的吗,怎么转头就绕到了江小侯爷身上去,而且还都是一些叫人听不懂的问题来着。
权柔上下瞥了一眼孔十姑娘,“孔姐姐到底想说什么?”
“哎呀,”孔令音自己先红了脸,“算了算了,这种感情问题,也不是一个人能说的算了的。你如今不明白,日后呆久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她若是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了,权柔就更加懵了。
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啊?
怎么又突然间扯上了感情问题了。
他们刚刚不是还在说江小侯爷的吗?
怎么一转头又说道了感情问题上去了。
权柔到底是摸不着头脑的,但是也不想多问,主要是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怎么想都觉得不太现实。
而且,这些东西,她看得出来就算自己问了,孔十姑娘肯定也不会回答的。
问得多了除了浪费时间好像也没有别的作用了。
权柔呢,又是最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所以疑惑过后也就抛开了,转头和孔十姑娘说起来了文会的事情。
孔十姑娘嘴上应着权柔的话往后说着,但是心底却在想,权柔这性子,看起来是真的一点儿心思都没有放在感情上的。
所以,江小侯爷这条路,看起来得走的很艰难啊。
当然,这个问题孔十姑娘只是在心底想了想,面上还是顺着权柔说的话往下继续说着了。
…
京都
白家在京都是有一座宅邸的。
只是女眷和小辈们都住在金陵祖宅那边,这处的宅邸虽然是御赐,但是也只有白悦和白大人两个人住着而已。
白家其他做官的,要么是在外地,要么是在边疆,总之,在京都的,如今只有白悦和父亲白大人而已。
近日皇帝身子不好,早朝也是推了一日又一日。
好容易上了一次,事情都没等报完,皇帝便已经坐不住了。
白悦和父亲坐在侧厅里,两个人都端茶喝了一口。
白大人身上的官服还没来得及换下,他刚刚从宫里头出来。
白悦试探着看了一眼白大人。
“父亲,陛下的病……”
到底是宫中的事情,说起来,自然是要小心一些的。
这京都就是个透风的墙,谁知道,他们今天说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又会流传到谁的耳朵之中去了。
总之,万事小心,祸从口出,这八个字,一直都是白悦来了京都以后的座右铭。
他也秉承着这个原则,在京都一众老狐狸当道的官场上,暂且算是吃得开的。
如今在工部也算是能掌权了。
只是,这个朝廷,所谓的六部,分到手的权利,其实也不多的。
还是楚王府和世家们把持的权利最多,而且也最为不能得罪。
剩下的官员们,要么是投靠了世家,要么是偷偷联结,要么是靠着皇室。像是白家这中种完全处于中立状态的,仅此一家而已。
因此,各家都想要把白家拉到自己的阵营之中去。
毕竟白家人聪明,能给到的帮助是很多的。
多一个这样的队友,总比要多一个这样的敌人来的好一些。
何况,白悦如今展现出来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
因此,白家如今在京都这边,也还算能稳得住身子。
皇帝自然也是想笼络他们的。
这几日身子不好,但是也一直传召白大人进宫去说两句话。
一来是为了震慑其他人,告诉他们,他这个皇帝也还是能理事的。二来,也是为了不叫白家能够投靠别的势力。
毕竟,谁会知道进宫之后皇帝会给白家说些什么好处呢?
人心这种东西,往往是最不能信任的了。
尤其,在乱世当道的时候。
皇帝这一手棋下的倒是好。
给白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