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每日的例行十连,抽出来的全是垃圾。
在战甲的白光照耀与金瓜锤的当头猛击下,没哪头恶魔能扛过三招,一一散做黑灰。每干掉一头高德就伸展感知触手捞到一缕残魂,等他清场完毕,魂魄之下的手办库多出了接近二十个新捏出来的手办。
可惜都是血魔步卒之类的初级恶魔,品质也都是最差的残缺。这些显然都是喽啰的魔人也没什么记忆好搜刮的,跟王子赫的儿子一样没留下什么记忆碎片。他们唯一的价值就是给现有的手办当升级素材,也就相当于经验值。
现在可不是升级手办的时候,刚才杀恶魔杀得畅快的时候,暗手血塔的混沌之鳞又在发热,北山正在召唤他。
得赶紧了结这里的事情,让王无敌尽快进灰境,王无敌若是暴露那一切皆休。
高德抡起金瓜锤开始砸圆柱上的舱门,一锤下去钢板向内凹陷又弹了回来,竟然像橡胶般柔韧!
还不只如此,随着回弹之势,舱门上喷出更为浓烈的混沌灰雾,不仅战甲散发出炽亮白光,金瓜锤也变作了锤形灯泡。
一瞬间高德像是被丢进了质壁分离器里,血肉震颤得快要从骨头上剥落,整个世界都要碎裂了。
战甲还自作主张的带着他往后一跃,退到了几十米外。
“停——!”
高德赶紧用意识贯透小嘤小瓜,就像一脚踩着一只喵星人,终于让这两个家伙安静下来。
品味刚才那一锤,高德恍悟,用凡人之力对付这玩意怕是不行的。
转头直冲而出,抡起锤子砸在舱壁上,锈迹斑斑的钢板在锤下如一层薄纸轰隆开裂。高德冲进舱室,朝着视野中那一灰一绿的身影奔去。
这两个家伙肯定是这些送死魔人的头目,多半还是金钱龟本队的人!
隔着若干舱室十多层舱壁,高德不避不让,锤子和头盔并用,层层撞破,就如一辆人形战车轰隆隆直冲而去。
就在距离那两个身影还有一层舱室两层舱壁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转身就跑,背对着高德拔腿狂奔。在舱室间绕来绕去,还上了好几层阶梯,渐渐跟一面破壁一面还得用视野锁定他们的高德拉开了距离。
等那两人奔入某间舱室里骤然消失,舱室同时亮起冷白光芒时,高德大喜,那必然是通往巨舰之外的传送器!
等他来到舱室外的大厅,那间舱室又亮起白光,舱室门打开,两个高大的铁甲巨人低着头侧着身依次挤出舱室。
义思达……不,魔思达!
两个魔思达二话不说,举起跟狙击榴差不多的单手武器,朝着高德咚咚射出道道灰光。
高德身上涟漪绽放,即便战甲吸收了大部分力量,巨大的力量仍然推得他倒飞而出,在大厅壁面上砸出人形破口。
“腥甜……”
“喝多纳斯腥甜维尔索……”
魔思达没有继续开枪,而是抖着舌头说起高德完全听不懂的洋话。
“拙劣的小偷,还没我肩膀高。”
“比那些藏头缩尾的亵渎者还要低劣,震旦果然是块亵渎之地!”
接着两人转换到震旦语,虽然口音还很奇怪,但已经能让高德听懂了。
白光骤闪即逝,将嵌住高德的破口粉碎,他跳了下来,一手握锤另一手握住了光剑的剑柄。
“你们想说什么?震旦人偷窃了义思达的秘密才有了刑天是吗?”
高德两手双持,冷笑着走向两个魔思达。上次用血魔步卒化身跟一个魔斯达拼过一招,当时场面太混乱没看清对方细节,分辨不出这两个魔思达里是不是有个熟人,但他确信自己在对方面前并不是绝对的弱者。
“不过你们有什么资格替义思达声张权益?”他说出了让对方跺脚咆哮的话:“你们魔思达才是亵渎义思达的存在!”
“当你说出这个可笑的名字时,你的魂魄就已经是我的早点了!”
“混沌是世界本源,忠于混沌才是义思达该有的信念!我们是回归了正路的义思达,不要把那种被凡人躯壳束缚住的歧路者与我们相提并论!”
两个魔思达的战甲中溢出缕缕灰气,从背上取下各自的近身武器。一个是发出嗡嗡振鸣的巨剑,另一个则是弥散着灰光的长矛,正是与高德……不,王无敌上次拼过一招的家伙。
“你们的先辈曾经在这里与混沌恶魔战斗至死,”高德继续讥笑,“他们要是看到后辈变成了你们这副模样,怕不气得要把棺材板啃掉。”
“这是何等轻狂——!”
巨剑魔思达咆哮着举起巨剑冲过来,剑刃居然是急速转动的锯齿。
“亵渎者,死——!”
长矛魔思达自呼吸器中喷出浓稠灰烟,矛尖滋滋喷出半米长的光刃,拉出让空间都觉黏稠的灰光。
小嘤小瓜你们给我并肩子上啊!
高德招呼两个“器灵”,战甲金瓜锤白光大作,如有形白焰般将汹涌而来的灰器烧灼成黑灰,同时定住了扭曲紊乱的空间。
左手光盾展开,光剑喷吐炽白剑芒,格挡劈下的链锯大剑。右手金瓜锤已放射成白光灯泡,就如上一次对拼般撞上长矛的灰光刃芒。
小岛的山洞里,光头跟扶桑人自深处走出,朝着还抱头坐在大石头上宛如雕塑的红发青年走去。
大地忽然微微震动,洞顶抖落淡淡烟尘,光头跟扶桑人脚下晃了晃,红发青年则是屁股一滑坐到了地上。
“地震了?”他很茫然,“这里怎么会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