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觉得公子今日格外的好看,笑起来的模样和眼底的温柔都是她强有力的靠山!
她伸手接过碗道,“谢谢公子!”
襄郡王微微一笑,在他眼中,姜瑶已然是他的人了,目光下移落在姜瑶单薄的一阵风就能刮跑的身子上,得尽快补好才是!
刚用过午膳太后的口谕便到了,说是太后想襄郡王了,宣他入宫陪伴。
姜瑶在一旁低低问道,“公子怎么办?”
太后明知道公子发病,当好好静养,这个时候宣他入宫,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今晨太子闯入公主府抓刺客,她不觉得这是巧合!
襄郡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复又转向宣旨的小公公道,“公公且先回去复命吧,我稍后便到!”
姜瑶从冷四风那里摸出了一锭银子,塞给小公公道,“我家公子身子未痊愈,得好好将马车中垫一垫,麻烦公公先回去复命。”
小公公拿了银子,点头道,“太后娘娘担忧的正是公子的身子,那奴才就先回宫去复命,公子莫急!”
冷四风盯着小公公将银锭子揣入怀中,心疼的在滴血,那日阿苏明明从甄招珞那糊弄了那么一大袋银子,还抢她的打赏给小公公,看在是为公子打算的份儿,他且先饶了阿苏的小命吧!
送走了小公公,襄郡王进了内室,将伤口重新包扎得厚厚的,复又吩咐道,“阿苏,我记得柜子里有个棉垫子,约莫这么大,带着绑带,你找出来。”
姜瑶看这形容,不就是大户人家罚跪时,常用的垫膝盖的吗?
公主府就公子这一个主子,谁敢让他跪?
她在柜子中翻了翻,还真找到了,不用吩咐便拿着系在襄郡王后腰上,刚好将伤口盖上。
他这般仔细,当是不想让人察觉身上有伤吧?若今日太后的口谕当真是太子的阴谋,那伤口遮是遮不住的。
姜瑶转身道,“四风哥,你去厨房要些鸡血,若是没有便现杀一只!”
一点儿小事而已,别说要鸡血,就是要鸡都有,只是他不知晓姜瑶要鸡血有什么用!
正在他踟蹰之际,姜瑶催促道,“快去啊!公子就要走了!”
冷四风看了一眼自家的公子点头而走,没一会儿的功夫一满杯的鸡血便拿了回来,他献宝一般道,“阿苏你看看,杀了两只鸡,这么多够不够?”
姜瑶:“……”
忘了说了,一口就够,弄这么多不嫌麻烦吗?害了两条鸡命,冷四风不仅不觉得愧疚,那脸上邀功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够了够了!”她接过那一杯鸡血,装在小瓷瓶中些许,便又递了回去。
就用这么点儿?亏他一个公子近卫,跑去抓鸡,闹得厨房鸡飞狗跳!
姜瑶没功夫搭理他,将瓷瓶放在襄郡王手中,嘱咐道,“公子,若是有人跟你动手,你便寻了机会将这鸡血含在口中,只要吐了血,再没人敢动手!”
“嘿!这办法好!”冷四风直拍手,这样就不怕太子的人试探了,而且不会露一点马脚。
反正公子有时一年半载都不吐血,有时候三天两头就发病,尤其是阿苏入府之后,发病简直比吃饭都随便。
襄郡王接过小瓷瓶在手中轻轻摩挲,微微点头道,“好!”
是冷风陪着襄郡王入宫的,太后保养得宜的面上满怀期待,见二人进来了,伸了伸脖子向他们身后望望,但良好的教养,以及尊贵的身份却不容她这般无状,遂又失望的缩回了脖子。
“睿儿来啦!”太后慈爱道。
襄郡王掀起袍摆跪地行了个大礼,恭恭敬敬道,“给皇祖母请安!”
早上才伤的后腰,随着他弯下身去隐隐作痛。
太后忙道,“快起来!赐座!”
小公公搬了椅子过来,襄郡王坐在太后下首,太后心疼道,“这才多少时日未见,睿儿竟受了这么多!”
襄郡王笑着安抚道,“哪有瘦,您看睿儿还胖了呢!”
说着他在肚子上拍了拍,太后年长却也未老眼昏花,自然看得到他腰上粗了不少。
他继续道,“皇祖母隔三差五的赏赐鹿茸熊掌,厨房日日做,睿儿也日日吃,脸上不见长肉,这腰间倒是宽阔了不少!”
冷风低垂了眸子,腰间分明是缠的纱布太厚了,别说刚好派上用场!
太后伸手欲去摸,襄郡王忙拉住她的手,顺势坐了下来道,“睿儿的腰带都快撑破了,还想与皇祖母讨两条呢!”
太后一听老怀欣慰,她的外孙从来不会像那些公主一般跟她讨东西,这还是头一次,高兴的老太太忙应了下来,也忘记了伸手去摸腰间的肉了。
襄郡王刚松一口气,便闻太后又道,“哀家听太子妃说,睿儿府上有女子了?”
襄郡王默了默,果然是为了这个事儿,太子动作还真是快!
他微垂了眸子,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复又转变为忧伤道,“日前有一个,如今……,哎……不提也罢!”
皇太后见其这个模样,心下更好奇了,难道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襄郡王叹了口气道,“那姑娘并非是能接触,只是一时没发作而已,今晨一并发作,如今人已经暴毙了!”
说完这番话襄郡王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恨命运对他的不公,而后颇显落寞和颓废。
太后心疼的不得了,她还寻思着若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便纳了做个侍妾便罢,没成想竟是个福薄的丫头!
再衣见自己的外孙伤神,她忙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