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干净后,路归元拿出向薛大夫讨要的金疮药给厉怀明敷上,又让厉怀明随意的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撒上一些药粉,用了干净的白布重新包扎。
做好这些之后,薛大夫已经做好了晚善,叫他们两个一起出来吃。
当晚他们就住在了薛大夫家里。
第二天天一亮,路归元看了看还在沉睡的厉怀明,小心翼翼的穿衣下床。出了房门,就见薛大夫已经起来在院子里练五禽戏了。
看到他出来薛大夫淡淡的道:“起了就去做早膳。”
路归元也不推脱,径自进了厨房。
做好早膳后,薛大夫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路归元:“我想和他们分家。”
薛大夫沉默了一下,“分家也好,你继续留在那里也只会被你那个娘和三弟拖累。你爹最为疼爱你,却也不想看到你被他们拖累一辈子。”
路归元点头。
薛大夫沉默了一下又道:“我昨天进县城打听到了一些关于路老三的消息。”
然后便把路老三常常和县令的儿子张桂锋等人一起进出青楼赌坊,还欠了张桂锋三百五十两银子不还,只能躲回村子,连书院都不敢去的事情说出来。
路归元冷笑:“我就知道她娇宠出来的儿子能是什么好货色!都想着要卖嫂子还债了,想要把他在掰正也难了。”
薛大夫默默的把劝说他好好管教路老三的话咽下,犹豫一下退而求其次的叹息道:“至少老二还是没坏彻底的。”
路归元明白他的意思,都是路老爹的儿子,路老爹又有恩于他,薛大夫总是想尽量保住路老爹的儿子的。
而且路老二的确没有做出多大的恶事,他最大的错误也不过是对路老大的遭遇袖手旁观的而已。
所以路归元也不会对他做什么,只要他以后乖乖的,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用了早膳,路归元请求薛大夫照顾一下厉怀明,便离开了薛大夫的家往路家走去。
路上碰到有出来要去田里干活的村民,都躲着他更远了。
虽然昨天那道突如其来的闪电把现场的村民们吓得抱头鼠窜,没有人注意到那时候路归元的异状,可光凭那道闪电,就足以让这些被吓破胆的村民们浮想联翩了。
在他离开后,张氏和路老三肯定少不了一番添油加醋,本就怕他的村民们更是避他如蛇蝎。
路归元也不在意,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分家之后他就要带着厉怀明搬离村子,最好在县城附近买个庄子,在那里种种田养养猪,过着休闲自在的养老生活。
回到路家,路老三还在睡,路归元直接进去揪着他的衣领把他给拖了出来。
路老三惊醒,看到是路归元,立即发出杀猪一样的尖叫:“路大傻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救命!娘,二哥,快来救救我!路大傻又发疯要打死我了!”
张氏和路老二头发蓬松,衣服凌乱的从房里跑出来。
看到路归元拖死猪一样拖着路老三往外走,张氏尖叫起来:“怪物,放开我儿子!大家快来呀!怪物要来吃我儿子了!”
这里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村里其他村民的注意,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路归元想把路老三拖到村长家里,让村长做见证谈谈分家的事情,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来村长很快就能赶到,他也能省下几步路,便也不急着走,路老三扔在地上,一脚踩住他的背,任由他四肢像乌龟一样不断扑腾也挣不开。
张氏既担心路老三的安危,又怕路归元,不敢上去,只能站在远离路归元的地方一手指着路归元破口大骂。
路归元掏掏耳朵,脚下一用力,路老三吃痛惨叫一声,声音非常的凄惨,他这才慢悠悠的道:“我说过,骂人不好,你骂我一句我变揍你的宝贝儿子一拳,你自己数一数,你骂了多少句,我该揍他多少拳?”
张氏的骂声戛然而止,想骂又不敢骂,生怕路归元把自己的宝贝儿子给打残废了,把脸色憋得通红。
路归元很贴心的道:“你要是怕打坏了老三,可以让老二来代替。”
路老三赶紧道:“让二哥来!同样是娘的儿子,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挨打?”
张氏也毫不犹豫的道:“老三是个读书人,身体太弱经不起你的打,是让老二来替他。”她的偏心展露无遗。
路归元似笑非笑的看向路老二:“老二,你觉得呢?”
路老二满脸苦涩,“娘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都听娘的。
路归元摇摇头,这么傻兮兮的,等他离开,就要轮到路老二步上路大傻的后尘了。
这时候人群喧哗,有人大声喊村长来了。围在路家门口的人从中间分开,簇拥着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村长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就非常头痛,皱着眉,见尽量放有自己的声音道:“大傻,这又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快放开你弟弟。你弟弟不像你,脆的很,这样很容易打坏的。”
路归元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首先,我的名字不叫大傻,我爹给我取的名字叫路归元,归来的归,初始的元。其次,我已经不傻了,现在的我脑子非常清醒。”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听他说自己不傻了,条件反射的就想要嗤笑,但看路归元现在目光清正,说话一板一眼有条不紊的样子,还真不像是个傻子。
难道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