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白敬哈哈大笑:“痴人说梦!不自量力!你以为你得了个仙丹,就能颠倒乾坤了?”
梅瓦屋沉默片刻,说:“拭目以待。”
白敬冲天上招呼了一下,一只巨大的飞骑落下来,他翻身骑上去,说:“行!拭目以待!我等着你们送长公主回京都!我等着你!”
梅瓦屋没再说话。
白敬带着残余的部队,就这样走了。
双方都知道,打起来谁也占不了好处。
……
前山广场上,被蟒蛇裹上来的谷天风好容易挣脱了它的辖制,骂了一句娘。
红扶苏躲在胖子和黄裳身后,见蟒蛇走了,方才敢出来。
“红扶苏!”谷天风急眼的样子倒是跟谷大青有点像:“你杀了我养了十五年的飞骑!”
红扶苏挠着头:“呃……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就是想射伤它,没想到它这么不经打……”
“你什么要射伤它!我们那么多人,你打谁不好?为什么要打我?”
“因为有人想见你。”
谷天风:“谁?”
红扶苏指着他身后:“他!”
谷天风回头一看,看到了个蜀山弟子,身高比云寒稍微矮一点,身形也稍微单薄一点,但是,生得好生俊秀。
走在他身边的,还有三个人,宁桓、燕芙蓉和云月容。
谷天风顿时有风度起来,带着一脸神秘的笑意,深深行礼:“臣钦天监谷天风,见过长公主殿下!”
“免礼。”燕芙蓉说:“听说你帮了他们许多,多谢了。”
谷天风:“应该的。”
燕芙蓉问他:“你为什么帮我?”
“您是先帝亲封的摄政长公主,助您归位,乃是本份。”
燕芙蓉:“这里没有外人,说人话。”
谷天风:“先帝临行前交代。”
“原来是这样。”燕芙蓉笑:“他还留了后手。”
谷天风微笑:“是公主让红姑娘把我打下来问话的么?”
“不是公主,是他!”红扶苏指着云瑨。
谷天风看向云瑨,他的眼神充满审视、敌意,活像他要抢他东西似的。
谷天风挑了挑眉:“这位是?”
“他是我哥哥!我二哥!”云月容说。
谷天风恍然大悟,对着云瑨行礼:“二哥!”
“你叫谁二哥呢?”云瑨却说:“我妹妹虽非什么显贵出身,但也是父母俱全,家教森严!婚姻大事,岂能不经过长辈同意,擅自定下?”
他一身做哥哥的威严,对着云月容伸手:“拿来!”
云月容:“什么啊?”
“那个手镯!”
“二哥……你——”
云瑨:“拿来!”
云月容知道他的脾气,没办法,从怀里将那包着手镯的手绢掏了出来。
云瑨拿过去,一把拍在谷天风手里,说:“这是你所谓的聘礼?一个手镯?还用根男子用过的旧手绢包着!成何体统?!你把我妹妹当成什么呢?”
红扶苏瞧着谷天风感觉像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一脸幸灾乐祸吃瓜的表情。
然而谷天风却不是她,不亢不卑,认真跟他讲道理:“云二公子息怒。特殊情况,事急从权。在下正是因为对云姑娘一片真心,才会如此心急,冒险趁此机会,将家中祖传的龙血玉镯送到云姑娘手上,绝无半分轻慢之心。”
顿了顿,他又说:“这龙血玉镯,对女子极好,有养肤润宫的奇效,全天下不超过三只。原本有个专门的盒子存放,只是那盒子太大,拿着恐惹眼,所以只拿了玉镯,又担心碰坏了,所以拿手绢裹了,绝非故意轻薄!”
云瑨:“什么龙血玉镯,我们谁也没听过,谁知是真是假?”
“那就不提玉镯,我说过,此次前来,要下三件聘礼,以表示我迎娶令妹的诚心。其他两件,想必云二公子应该能知真假。”
“其他两件是什么?”
谷天风指着从正门往这边而来的云寒:“第二件,便是云大公子手里的太极仙丹啊!”
“什么?”云瑨纳闷:“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谷天风一脸高深:“是我找到的陵墓入口。而且我知道,白敬定然拿不到,能拿到的人,只能是云大公子。”
“为什么?”
“此乃推算之术。”
“推算?”云瑨更怀疑了,看他的眼神如同看渝州城里那个算命骗钱的王瞎子:“那你的第三件聘礼又是什么?”
“第三件聘礼。”谷天风说:“乃是……昆仑仙盟的玉京令。”
玉京令……那是什么?
云瑨偷瞄燕芙蓉。
燕芙蓉说:“玉京令,是昆仑仙盟入盟门派的信物象征,有如皇帝的玉玺。”
云瑨笑:“你的意思是帮我们拿到邀请函吗?这个还真不劳你费心!我们已经有了!”
谷天风:“不是拿到邀请函,而是拿到玉京令。有了这个,蜀山就能受到仙盟的保护,没有人再敢随意攻击你们,太行山也不能。”
云瑨沉默片刻:“姑且不论真假……反正吧……若你真有意结亲,也不急在这一时,等将来,总要正正经经的走六礼,盖官印,这样私相授受,究竟不妥!”
谷天风说:“那是当然!我刚刚也说过,这只是特殊情况下的权宜之计。”
云瑨点头。
谷天风微笑说:“本来,我应该亲自去拜见长辈。但是为免他们怀疑,我应该要尽快赶回去。既然两位兄长都在此,不知能否代为收下龙血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