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扶苏将龙符上的血迹擦去,面对着他:“承认这个现实吧!白敬此人……天赋逆天,野心却也逆天!当初为了坐上太行族长之位,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陷害给白庸前辈!又因为天医门门主知道了真相,而将整个天医门灭门!你,只是他野心当中的一环,而已。”
白荣被打击过度,不停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不会的!”
“来人!把白荣押下去!跪着!”燕芙蓉命令。
云寒上前,点住了燕荣的穴位。
镇国公的两个心腹上前,把他拉下龙椅,带下台阶,推倒在地跪着。
“我呸!贱狗野种!居然也坐在我大周的皇位上这么长时间!”有皇族子弟,气愤不过,对着他吐口水。
还有人想上去踢几脚的。
云瑨在旁暗搓搓地拉燕芙蓉的衣袖:“公主,让他们别这样吧!不好!”
燕芙蓉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的?我瞧着好得很!痛快!舒坦!解恨!”
云瑨:“现下怕是人人自危,你得安抚——”
“不要这般对他!”这时,一个清越温润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众人抬头看去,是宁桓走了进来。
他穿了一件月白长袍,头上戴着玉冠,越发显得芝兰玉树一般。
他身后跟着白昭。
一身精美的红衣,长发披肩,面容俊美,气质神秘而强大。
两人走在一起,煞是好看。
宁桓来到台阶前,对着燕芙蓉行礼:“皇姐,我瞧白荣貌似并不知情,就不必令他殿前受辱了吧!”
此话一出,云瑨皱了皱眉。
燕芙蓉只是让人将他押下去,也并没有让白荣受辱的意思,他这是说的什么话?
燕芙蓉却不甚在意,问他:“你待如何处置他?”
宁桓转身,面向诸臣,微微行了个晚辈礼,说:“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燕氏一族,向来不行那连坐制度,不牵连无辜之人!”
他的眼神落在和为贵、范青麟等白敬同党那边,说:“无论是白荣,还是其他追随白敬的人,不知者,不罪!知者,希望能够主动到镇国公那里坦诚!我们绝不连坐家小!”
大多数朝臣都松了口气。
这但凡是当官的,谁没跟国师套过近乎呢?
刚刚殿中,人人自危。
宁桓此话一出,便只剩少数人自危了。
例如和为贵。
他跟白敬牵扯太深,此番……他这吏部尚书肯定是做不成了。
全家的荣华富贵恐怕都会转瞬成空。
他不甘心。
“长公主殿下,是不是也要请宁家二公子验一验血脉啊?”和为贵说:“咱们可不能再错了!”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燕芙蓉说:“这有什么问题?燕桓,你再去验一验,让大家安心!”
燕桓也滴了血,果被龙符吸走。
然而和为贵又说:“这番,仅能证得他的确是先帝之子!但是,为帝者,乃真龙天子!他又能否将龙符合并,掌控乾坤呢?”
“是啊!”范青麟也说:“我建议,集齐分符,令他一试!他若能令龙符成爪,我等便心服口服!”
镇国公微微皱眉。
这两人,太膈应人了!
关于龙符成爪,有些一般人不知道的事。
并不是每个皇嗣,都可以令龙符完全合拢的。
也不是每个皇帝,都有资格被称为“真龙天子”的。
有的,能合拢一两根。
有的,能合拢三四根、五六根。
而先帝,也就只能合拢四根而已!
能将八根分符都合拢的,大周秘史上记载的皇帝,只有三位。那都是勤政睿智,打造了清平盛世的一代贤帝……
然而这种事肯定是不好公开的。
在位的皇帝不要面子的么?
所以并不是人人都知道这个,只有负责撰写秘史的亲近文臣等少部分人知晓。
甚至燕芙蓉,也未必清楚。
罢了,到时候,把秘史给大家看看也就罢了!跟大周天下,朝政稳定比起来,秘史公开,也不算什么大事……
几位拥有龙符的带兵统领,都把龙符交了上来,放在一个托盘里往上递。
红扶苏接过来,端到燕芙蓉和燕桓姐弟身边去。
燕芙蓉瞅着和为贵,面带冷笑,气势骇人地冷笑道:“和为贵!你个贪腐蠹虫,倒是跳得高!不论燕桓能不能合拢八根龙爪,回头我就先办了你!”
和为贵脸色一变,垂着头缩在角落不敢说话了。
“你们看好了!”燕芙蓉把主符放在燕桓手里,然后拿着分符,一根一根地捏放在相应的位置。
最后,八根分符都放了上去,果然形成了一支龙爪的样子。
红扶苏瞅着龙爪,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云寒祖母院里的鸡爪子,有点想吃……
还有点想念那个慈祥的老人。
她要是能看到这一幕,该欣慰地笑了吧……
“看到没有?”燕芙蓉抓住燕桓的手高高举起:“谁还有质疑?”
“没有质疑!”镇国公既惊讶且惊喜,跪下高呼:“吾皇乃真龙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也都跪下高呼万岁。
燕芙蓉微笑,松开了燕桓。
燕桓随手将龙爪子放回斜后方的托盘里去。
托盘是红扶苏托着的。
她一直盯着龙爪子馋鸡爪子。
然后突然,她看到燕桓往托盘放的时候,有三根鸡爪子——呃,龙爪子掉了下来。
在燕桓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