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苏半夏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们家的大门被人拍的砰砰砰的作响,门口还有人在不停的喊着,“苏半夏,你给我出来。”
“你别以为你不做声就代表你不在家,你有本事算计我,有本事开门出来啊。”
“苏半夏,你个乌龟王八孙子,诅咒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你个贱人、黑心肝的烂货,死掉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就不去死……”
谩骂加诅咒的话语,一句又一句,狠话可以疯狂说,只怕说的不够狠,戳不到苏半夏的痛处。
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拜苏半夏所赐,全都是她的错,是苏半夏害了她。
掏了掏耳朵,将扰人清梦的骂声清出耳朵,顺便将脑袋给钻到被窝里,拱了拱,这才从被窝里探出一只脚。
做起来,轻轻地拍了一下脸颊,醒醒神。
昨天晚上回来也不算早,等洗漱忙碌完,都已经子时了,难得想睡个懒觉,结果倒好,一大早就被人给吵醒。
苏茉莉这是连面子都不要了呀。
前天晚上,苏三祥病倒,他们家全家出动,锁了家门,直奔县城而去,错过了苏茉莉的事情。
当朱巧妹回到家中,听到苏茉莉的一声尖叫,以为成事的人整理好表情,甚至酝酿了一下,等一下应该用什么样的说辞,才能让易公子必须娶她女儿。
可还没有打开房门,苏茉莉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那慌张的模样,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翻。
那是,一个她并不认识的人。
醒来,发现枕边睡着的人并不是心心念念的易公子,苏茉莉直接叫出声来,然后在对方还不是特别清醒的状态之下,狠狠地推了一把,随后囫囵的穿好衣服往外面冲。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朱巧妹没有发现异常,一把抓住苏茉莉,带着人就往屋里冲,“占了我女儿的便宜,今天这件事情没完。”
随后,乱刀朱巧妹傻眼,因为屋里的人,并不是易公子,而是跟苏茉莉定了亲的王家公子。
之前说亲的时候,朱巧妹见过王家公子一面,二十三岁,正直青年,家里有钱,长得也并不是那么的难看,称得上是良配。
但是,王家公子,一身阴郁的气质,愣是将身上的气质破坏的一干二净,让人着实喜欢不起来。
“我……”朱巧妹所有的话语都被梗在喉咙中,无法吐出来一个字。
“你刚才说什么?”王家公子伸出手指头掏了掏耳朵,斜视着朱巧妹。
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即便是心中有苦,也得往下吞。
木已成舟,最后的解决办法,唯有把亲事给提前一图。
昨天一天,王家的人来了苏茉莉家,商量婚期的事情,那些个人,踏上苏茉莉家的门,眼眸中的嫌弃,肉眼可见。
头一次见识到了这么糟心的人家,连婚期都耐不住等待,把他们家公子给弄到府上,生米煮成熟饭。
也是,他们家公子,哪怕一辈子都不干活,也能衣食无忧。
就苏家着破落户的女儿,能够嫁给他们公子,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连短短的婚期都等待不了的人家的姑娘,能是什么好东西。
被人用各种一样的眼光扫视,苏茉莉内心的骄傲可想而知,昨天憋了一天的怒火,在苏半夏家宣泄。
可惜的是,昨天一整天,苏半夏他们家都没有人在,任凭苏茉莉在门口叫嚣了一天,愣是没有人搭理她。
苏茉莉的身体还是挺不错的,前天被折腾了许久,昨天还能一个劲的拍门,今天一大早又出现在苏半夏的家门口。
从某个方面来说,王家公子,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妻子奈折腾,还不是他能够享福。
不称心的婚事提前,苏茉莉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她绝对不会让苏半夏好过的,她无法嫁给易公子,苏半夏更别想。
“贱人,别以为你躲在家里不出声就没事了,苏家村里的人不敢多说你半个不字,但这只是苏家村。”她可不相信,苏半夏还能只手遮天。
苏半夏是做不到只手遮天,但是呢,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被说成什么样子,她的人生是为了自己而活的,并不是为了其他人而活。
别人的评价,并不重要。
再说啦,连易苍梧都不在意外人会怎么说她,她又何必在意呢。
有些人,活的比不上自己,便想从她的身上找存在感,便觉得疯狂的贬低她就能够抬高自己,殊不知,他们的所作所为,只不过在虚张声势而已。
正是因为没有,才会表现的毫不在意。
外面的喧闹声对苏半夏来说,并不是什么干扰的噪音,听多了,便觉得叫嚣的再凶狠,就跟会叫的狗不会咬人同理。
越是在家门口叫嚣,越说明对方心虚,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填补内心的空缺。
苏半夏不在意,易苍梧却不行,他不准许对方用这种侮辱性的字眼来谩骂半夏,每一个字眼,都是那么的恶毒。
易苍梧起来,打开房门,只是暗处的人,将门口那个叫骂的人给弄走,嘴巴不干净的话,给他堵了。
收到由此昂无的命令,小石子再次出动,将在门口的人给打晕,一道身影一闪而过,躺倒在地上的苏茉莉消失不见。
如果有人看到的话,一定会以为自己白日见鬼了。
在村子里找了一个粪坑,改提着衣领为提着一只脚,将人整个脑袋往里面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