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凉亭的时候,宋泽便有些沉默,不过他平日里话就不多,因此倒也不显得怪异,只有岳氏,对自己儿子最了解,见他回来之后有些奇怪,多看了他好几眼。
几人在凉亭又说了一会子话,眼看着日头西斜,便去用午膳,午膳的菜单是沈清曦准备的,都是按照岳氏的口味做的,自然十分得岳氏的喜欢,宋泽也跟着夸赞了几句,老夫人和沈清曦,丝毫没察觉出宋泽的奇怪来。
用过了午膳,又开始喝茶,喝了一盏茶之后,见天色不早,岳氏便提出了告辞,老夫人也不强留,带着沈清曦,亲自将岳氏母子送到了正门处,这是极高的规格了,岳氏十分满意,也颇为感激,辞别老夫人和沈清曦之后,带着宋泽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岳氏面上的笑意淡了下来,“泽儿,你怎么了?刚才和你妹妹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地,怎么后来忽然变了表情了?”
宋泽还是那温文模样,见岳氏问起,还想掩饰,“没什么啊母亲,我没怎么啊。”
岳氏叹了口气,“你是我的儿子,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眉毛皱一下,我都知道你要干嘛,你老实说话,刚才和你妹妹出去,是不是碰到他们府里什么人了?还是谁说了不好的话?”
岳氏丝毫没有怀疑道沈清曦的身上,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从前他们府上和相府不怎么和气,是不是碰到了其他人,当着宋泽的面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宋泽闻言苦笑了一下,“母亲想到哪里去了,是老夫人请我们来的,自然不会有人这样对待客人,没什么的母亲,我只是和妹妹聊了几句以后要不要上战场的事,有些忧心。”
岳氏没想到是这件事,便问,“你们如何聊的?她如何说的?”
宋泽本就是扯谎,此刻面不改色的道,“妹妹倒也没有什么什么不好,什么好,她只是说了,留在京城可以陪着母亲,还可以想法子入六部,可以早点经营在京中的人脉,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
岳氏也希望宋泽留在京城,一听这话万分满意,“对对对,她说的有道理!”
宋泽继续道,“可她也说,我年纪轻轻,上战场保家卫国也是大志向,若真的这般想,也不可埋没了自己的志向,免得等到老了后悔,何况倘若真的要建立工业,男子汉大丈夫,还是要从战场上建工比较好。”
岳氏听的眉头微蹙,叹了口气,“她倒是中立的,也难怪你忽然发愁起来。”
岳氏倒也不生气,因为在她眼中,沈清曦本来就是个懂事的性子,任何问题的确都应该风两方面去看,她没有一意孤行的给宋泽洗脑,反而显示出了她的智慧所在。
岳氏越想越觉得满意,“好,不愧是曦儿,看的都很透彻。”
岳氏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的笑意,宋泽的心情却还是不明朗,沈清曦对他上不上战场这件事来说,的确是支持他的意思,而他也不可能将沈清曦可能有了意中人的事告诉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