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桃一听玉竹的话,吓得抱紧了胖橘猫。
玉竹道:“香侧妃是如何与太子说的,没人知道,但她也没讨得好,太子说她违反禁足令,要把她的腿砍了。”
“……这倒是很合乎那个男人的行为逻辑。”
燕桃觉得香侧妃的小脑袋瓜真是太单纯可爱了,居然会以为在反派面前告状可以给自己加分。
墨时渊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示好,从而对其产生好感。
他本就是没有心的设定。
所以,燕桃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逃,要么完成刺杀计划,中间并不存在攻略反派的选项。
“那,香代柔的腿真的被砍了吗?”燕桃忐忑问。
玉竹摇头,“她好歹是丞相爷的外甥女,跟最近受宠的慧妃也有些关系的,慧妃跑去求皇上,又由皇上亲自出马劝说太子,总算是把她那双腿保住了。”
燕桃认真思考:“太子应该不是那种被劝一劝就可以作罢的人。”
“小姐说的没错。”
香代柔这会儿还在文华殿前跪着。
没个三两天,怕是起不来的。
等她能起来的时候,倘若运气好,还可以保住一双腿,若运气不好,那对膝盖怕也是废了。
燕桃捏着橘猫耳朵,忧伤的垂下了柳眉:“怎么办哦,他一定是特别生气才会先拿香代柔开刀,下一个就该轮到我这个小可怜了……”
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太监的喏声:“太子殿下驾到——”
燕桃慌忙弹跳起来。
“装病,装病。”
她急中生智,飞快跑回房间内,佯装着伤势还很重的样子,现场表演一个昏迷不醒。
玉竹没有办法,只得先帮主子圆场。
“参见殿下。”玉竹拦在房门前,“燕娘娘箭伤未愈,如今卧榻不起,恐怕无法起身接待殿下,望殿下恕罪。”
她刻意强调箭伤两个字,就是为了提醒墨时渊,燕桃好歹也是给他挡过一箭的。
现在还受着苦呢。
总不能因为有人拿着几张没有落款的画跑去告状,他就来兴师问罪。
剩余的画像早已被烧光,因此只要一口咬定那几张画并非出自燕桃之手,他们一时间也不可能找到证据来定罪。
墨时渊敛眸,淡声道:“她躺着就好,不需要起身。”
“殿下……”
玉竹迟疑着不肯让开。
她就怕太子当场质问燕桃。
以燕桃软绵绵的性子,被别人凶一凶,难免就要露出破绽来。
玉竹必须护着她。
墨时渊却是懒得跟个小小宫女纠缠,他扬起手,几名侍卫当即上前把玉竹拉开。
他推开房门,一脚踏了进去。
“呼呼呼。”
燕桃裹紧小被子,脸蛋朝里,装睡装得有点用力过度。
墨时渊走到床边坐下。
他伸出手,修长的指背缓缓从燕桃的脖颈往上抚,沿着姣好的弧度,从下巴一直到耳边。
燕桃微微颤抖着。
只觉得好像有一条毒蛇在自己脸上蜿蜒,他冰冷的手指便如同猩红的蛇信子,刺激得她头皮发麻。
墨时渊看着她,慢慢道:“再装,就把你那只肥猫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