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香菱侧头正要解释呢,上官飞白竟然也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看着碗中的牛肉跟青菜,左香菱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了,要是吃的话又先吃哪个呢?
“上官……”
左香菱终于下定决心说的时候,上官飞白侧目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
“别说话,吃饭。”
那弯弯的嘴角,左香菱可谓是期待了许久,上官飞白平日都是不怎么笑的,为了让上官飞白笑一次,左香菱基本要花上半天功夫讲笑话,才会获得人家一个敷衍的笑意。
现在这么珍贵的笑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左香菱竟然觉得还是上官飞白不笑的时候更好。
见上官飞白目光寒澈,左香菱只好闭嘴低头吃起菜来,但是两人就像是较起了真一般,不停的往她的碗中的夹着菜,偏偏她还只能笑着硬着头皮接下。
她越吃人家夹得越多啊,看着自己面前永远看不到的碗底,左香菱那是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刚刚就已经吃得七分饱了,现在又是两碗下肚,早就撑得不行了,每每要开口跟上官飞白求饶的时候,都会被上官飞白一个眼神给瞪回来,左香菱只好低下头继续默默的用龟速进食。
“现在晌午已过,古大人应该回翰林院办公了。”
上官飞白见古于山迟迟不走,还不停的给左香菱夹菜,那殷勤的样子,好像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对左香菱的感情。
“让景王殿下担忧了,臣请了五日的假,不必担心。”
说完,看向了左香菱,面带和煦,那模样就像是专门为了左香菱才请假的一般。
看着上官飞白越来越黑的脸,再看看不嫌事大的古于山,左香菱简直恨不得立马起身赶人了。
虽说在第一楼住着也不错,但是哪里有景王府那般精致啊,事事有人事无巨细的照顾着,洗脸左香菱都可以不用自己洗,何况不回景王府就见不到上官飞白了啊。
一听古于山请了五日的假,再看看刚刚那眼神,明显就是这几天都待在这第一楼里面,偏偏他这两天都忙着公事,没有来这里,一想到有男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跟左香菱待了好几天,上官飞白就忍不住一阵的窝火。
见两人僵持着无暇顾及自己,左香菱终于找到了机会,将碗里的菜叶儿给挑了出去,再把那碗给偷偷藏在了桌下的空间里。
看着终于见底的碗,左香菱觉得自己看见的是曙光,眉眼之间流淌出感动。
上官飞白突然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恰巧她正打算跟上官飞白开口呢,两人的视线交织,左香菱略显慌张。
千万不要再给她夹菜了,她真的吃不下了!
这都已经快到嗓子眼儿了,再吃就吐了!
原本上官飞白要说点什么,结果人家只是为了拿她桌前的鸭肠,顺带看了她一眼。
耸了耸眉,想着前几日得知上官飞白要去查外邦逆贼的时候,自己还开玩笑的说,会好好等他回来呢,保证不会惹事。
现在的确是没有惹事,是捅了天了,说好的等人家回来,结果等到的却是跟别人有说有笑的吃火锅,还不小心听到了人家倾慕的话。
这要是搁在她身上,她都得生气,相信上官飞白也一样。
原本以前以为上官飞白只是人情冷漠,经过这段时间以后,左香菱才知道那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不敢轻易动情,因为害怕失去。
现在呢,她跟别的男人吃饭还被表白了,上官飞白心里肯定又气又难受,让她是罪恶感横生啊。
不知该怎么破解这僵持的场面呢,秦浦泽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店丫头推着木头小推车,上面摆放着装菜的盘子。
“哟,这么快就吃完了啊,也不给我留点。”
秦浦泽瞟了一眼桌上跟锅里,虽然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剩不了多少了,但是这些要是都进了左香菱的肚子的话,想必现在撑得不行了。
上官飞白的碗是干干净净,而古于山的碗里面的汤汁都微微凝结了,一看痕迹就知道很久没有动筷了。
看着左香菱一脸难受得不行的样子,就大概猜到了什么,上官飞白是什么人,他可是清楚得很呢。
小时候先皇后养了一只小白狗,上官飞白喜欢得不得了,先皇后就把小狗送给了上官飞白,那时候上官飞白才两岁多,但是却已经占有欲十足了,但凡要是有人想要摸他的狗,他就会凶巴巴的将人赶走,还扬言要将这些摸狗的人给杀头。
有个大臣家的公子不小心踩到了那只狗,八岁的孩童被上官飞白追着打,更是闹到了先皇后那里,最后还是先皇后训斥了上官飞白一顿,这才算解决。
现在有人想要动他的心爱之人,可就不是被打一顿那么简单,面上可能没什么,恐怕这古于山以后都升不了职了,多半还会被调出临安永远也回不来了。
默哀的眼神看了左香菱一眼,秦浦泽才招呼着开吃,左香菱心领神会的殷勤给上官飞白烫着菜,至于古于山,她本就不喜欢现在更是不会去应付了。
许是古于山见左香菱体贴给上官飞白烫菜夹菜,眼神有点失落,这次啊让上官飞白面色稍有好转。
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客套的说了两句,就看着古于山先一步走了。
左香菱当场就靠在椅子上不动弹了,刚刚为了维持形象,一直都是绷着身子,肚子明明涨得发疼还强撑着坐得端正。
现在也没有外人了,瞬间身子瘫软,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右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