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清第一眼便看见了左香菱,没有说话径直朝着左香菱走了过去,然后看了看左香菱的手。
左香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稍微反应了一下,便伸出了自己的手。
卓云清这才静心为左香菱诊起脉来,一边诊脉还一边眉头紧锁,看得一旁的方子实急得不行,当初见卓云清没有研究出解药都没有这么皱过眉,想着左香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情况怎么样?”
待在一起诊脉完毕,方子实比左香菱还着急着问道。
“已无大碍,就是,还需要补一补身体。”
卓云清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左香菱,却发现左香菱跟个没事人一样,就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倒地出了怎样严重的情况一样。
见气氛有些僵硬,左香菱适时开口了。
“两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发现?”
见左香菱这样,卓云清只是不好多说,笔记多说无益,还不如他自己上心一点,多给左香菱调养身体就是。
“他们身上都带着引起霍乱的毒药,一模一样,出自同一处的可能性很大。”
卓云清眸光深沉,似乎是另有深意,左香菱也想到了一些什么,说道。
“这么说来,他们都是被幕后黑手给利用了啊。”
只是这个幕后黑手倒地就是毅王这么简单,还是毅王只是一个棋子。
有了之前自己绑架的事件,左香菱觉得这一切还不是那么好下定论,至少,得有人证才行,他们现在的物证还是太过薄弱了,没有多大的可信度。
“好了,既然人已经抓到了,就不用那么着急了,等白立说出解药下落,这些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左香菱实在是有些累了,总是陷入这样的破事儿,心底总还是有些不好受的。
“但是白立真的会说吗?”
在卓云清看来,白立很有可能是某个人养的死侍,根本不可能会有解药的,不过转念一想,之前在野外发现有人想河水里投毒的时候,投毒之人也是中了毒的,所以白立又解药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只是,他们真的可以问出个所以然吗?
“他不说,那就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就是,凡是你能用上的药啊什么的,都给他来一遍吧,反正我已经让他喝了又霍乱病的水了,就是不知道他能撑到什么时候了。”
左香菱说着,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让在场的两人皆是为之一振,还是第一次看到左香菱露出这样的表情。
方子实是诧异左香菱还有这么一面,卓云清则是觉得眼前的人似曾相识,当初,他也曾在上官飞白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那我就先去配药了。”
左香菱的意思他明白,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此法确实可行。
另一边,知道王衡越一晚上没有回来,还被左香菱当场抓住之后,秦玉李洙赫都是为之一振。
“完了,一切都完了。”
李洙赫被气得在床上剧烈咳嗽了起来,明明都已经因为腹泻没有力气了,但是咳嗽的时候还是那么的撕心裂肺,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怕。
“王爷,王爷,你可要撑住了,不管发生什么臣妾都会在您的身边陪着您的。”
秦玉见李洙赫这样,立马扑进了李洙赫的怀里,哭得是泣不成声。
似乎是被秦玉的哭声给扰动了,李洙赫足见恢复了理智,抬眸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女人。16
“没事,我们静观其变,就算清华园真的供出了我,他们也没有直接的证据,父皇那边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至少,他的母妃珍妃不会让他就这样死掉的。
“要是有人来叫你过去问话,你就说自己一概不知,我们被无端牵扯进去的就好,要是他们让我不能或者回到临安城,你直接跪在宫门口喊冤,只会给我们一个说法的。”
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承认,左香菱终归还是要救他,就算是怀疑他,那也是要到李绍武面前审问才作数的,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怎么颠倒黑白都可以了。
“知道了。”
秦玉闻此,擦了擦眼泪从李洙赫的怀中起来了。
傍晚时分,白立终于是撑不住了,叫了村民来叫她去。
看着面前的白立,左香菱简直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害死了那么多的村民,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说吧。”
左香菱淡淡的说了一句,语气几位平淡,让人看不出她此时的心情,也就判断不出来,她此刻所想。
“是不是只要说出药在那里,你就放过我?”
白立原本就没有丝毫血色脸,现在染上了几分蜡黄色,活活就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那若有若无的喘息声,就像是他随时都会咽气一样。
“是。”
左香菱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白立收回视线思索了一下,说道。
“我床底下有个坛子,你们想要的东西就在坛子里。”
说完,便闭上了双眼,那表情不知道是解脱还是无路可走。
左香菱抬眸看向了一旁的卓云清,卓云清会意,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柴房。
“方子,把人看好了,要是卓首席那边研制出解药就给他一份,别让他死了,要是他等不到那个时候,那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
说罢,就起身准备走了,地上的白立凝聚着最后一丝气息愤愤问道。
“你不是说会放我走的吗?!”
这样子似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