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无能的警视厅官员,可等着您这位有才能的后起之秀好好答疑解惑呢!”
小田切借着节目里的话,真就一副阴阳怪气的语调。
也难怪,警视厅尤其这次主要负责案件的刑事部,被那个什么河藤大骂一通,批得体无完肤。
反倒是古雅人有我妻教授的维护,让河藤没怎么多谈,隐约还有刻意讨好的评论,全是捧着古雅人的。
作为刑事部的大佬,小田切被气得够呛。
再怎么看重古雅人,他也不允许部下在他面前如此“示威”!
在他看来,古雅人在利用自身的人脉,向他表达不满,彰显肌肉——这就是示威!
“属下没有这样的意思。”古雅人低头。
“是没有,还是不敢?”小田切重重一拍桌子,冷哼道,“你是不是在因为白鸟的事,对我们不安排警卫守护医院的决议心存不满?!”
“属下没有。”
“真没有假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妻荣教授是怎么回事?”
古雅人适时摆出困惑的表情:“属下也不清楚,属下从来没有与我妻教授有过联系。”
小田切不动声色问道:“他不是你的导师?”
古雅人摇头道:“只是教过几节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
小田切沉默片刻,没有追问。
我妻荣这个人的身份很敏感,不光他自己是法律界的大人物,门生弟子关系遍布,我妻教授的导师鸠山秀夫更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鸠山秀夫父兄都是政治家,弟弟、妹婿、连襟都是东大教授,虽然本身闲云野鹤,但恰恰是他镇静的做派在学界广受敬重,成为鸠山家族里的一面旗帜,属于学阀领袖的级别地位。
我妻荣身为鸠山秀夫的弟子,两人情谊深厚,我妻教授也被认为是鸠山一系的学界人物。
鸠山家族可谓是日本政坛的常青树,如非必要,小田切也不想与这尊庞然大物牵扯上什么矛盾。
只是在场的人都禁不住心里嘀咕。
这古雅人莫不是与鸠山家族有什么关系?还是这家伙被鸠山家看中选为入赘的备选人物?
“好了,这事先放一边。”小田切绕开话题,“你既然在媒体面前大张旗鼓地宣战,总要有个交代吧!”
“属下愿意负责!”
“你怎么负责?”
“如果案件没能妥善解决,属下承担所有的责任。”
“区区一个警部,你要怎么——”
有课长出来驳斥,却被古雅人打断话头。
“虽然属下位卑足羞,好歹还是有几个朋友愿意帮衬的!属下既然说负责,就绝对不会牵扯到几位上官!”
宇野默不作声,小田切沉思片刻。
似乎是联想到一些传闻。
小田切开口道:“好!既然你敢立军令状,我就给你时间,月底前必须要有个交代!而且一周内不能让事态再度扩大!做不到你就引咎辞职!滚去北海道下属企业!如何!”
“给我总指挥权!”
“给你何妨!我替你担着!做不到就给我滚蛋!”
“是!您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