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则较为简单,阁楼设计,是被害人宫泽干男、泰子(宫泽干男妻子)夫妇的卧室,大约有170cm高。值得注意的是,我注意到,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是折叠的,可以在三楼收起来,而一旦楼梯被收起来,二楼就上不去阁楼了。”
“宫泽一家的房屋设计和寻常套房不同,是少见的、特别设计过的,而这之后也带给了我们很大的困惑。”
“我持枪带领部下从一楼登向二楼的过程,是我在这个案件中,心情最沉重的一刻,甚至有几个年轻的巡查此后都留下了心理阴影。”
“因为仅仅在一楼楼梯拐弯处,我们就发现了被害人泰子和她女儿宫泽妮娜的尸体。”
“我无法形容当时一瞬间的情绪,仿佛心脏被大手攥住,即便我有十几年丰富的现场经验,这样的画面仍然倔强地冲击我的心灵。”
“一座像小山包一样的东西,泰子和妮娜的尸体抱成一团,上面盖着大量衣物,裹在一起,血液浸透发黑,就像是坟包。”
“我听见身后有人在干呕,随后这样的反应像是传染病一样,我的喉咙也发痒起来。”
“但是我必须做出表率,稳住军心。这是警察和犯人的第一次较量!如果仅仅在案发现场就被吓住,那么警察怎么有勇气逮捕犯人?”
“我甚至感到一缕愤怒,这是犯人在嘲弄!故意把尸体弄成这样恐怖诡异的场面,这是在侮辱死者!”
“然而当我小心翼翼拨开与尸体缠在一起的衣物时,猛地有股凉气从脊梁尾骨冲上来。”
“身后已经有控制不住的呕吐声,我头也不回地喝止他们,让那个年轻人赶紧离开,不要破坏现场,起码滚到外面去吐。”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头也不回地原因是害怕自己也忍不住受到影响吐出来。”
“我身后的老前辈抽冷气,喃喃自语说着‘可怕、残忍’之类的词汇,我明白的,因为我也找不到完整的句子表达我的心情。”
“泰子和妮娜母女俩还穿着睡衣,泰子颈部的动脉和气管被割开,面部有着大量深及骨头的割伤,后背处有几处贯通至胸部的刺伤,伤及心肺。几乎可以说,被砍凿得面目全非。”
“小女孩妮娜的伤口集中在颈部和胸腹部,并且在尸体周围还有大量沾有她血液的纸巾,似乎是母亲想要为她止血。”
“但是最终母女俩抱成一团,盖着的衣物到处是黑色的血污。我突然感到有些发冷,狭窄的楼梯角这里,简直像是什么冤魂的诞生地。”
“我双手合十,默默鞠了一躬,带着部下上到二楼,尸体只能由鉴识课去勘察。”
“二楼的儿童房,长子宫泽礼大概是全家最妥善的了。他静静地趴在儿童小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换了手套,上前翻看了一下,面部狰狞痛苦,是被颈部扼住窒息而死。淤痕之深,我摸了一下,纤细的颈骨似乎有些骨折,可见犯人用力之狠毒,杀心之凶恶。”
“至此,宫泽一家四口的尸体全部被找到,屋内三层都空无一人,鉴识课忙着到处寻找线索。”
“在拍照记录,做好标记之后,我目送他们的尸体被运走,大概接下来会被送去解剖。”
“报警的老人是女主人泰子的母亲,尸体送出去的时候,她几乎快要晕厥。”
“现场外面逐渐开始人声鼎沸,我意识到这个案子已经开始引起关注了,不仅是围观的人,很可能已经有诸多媒体在蜂拥。”
“可是,有一点令我十分在意——那就是三楼的折叠楼梯是完好地搭在二楼与三楼的交接处——这也是我们能轻松登上三楼的阁楼进行搜查的原因……”
等等!
皱眉苦思的古雅人一瞬间从演绎状态脱离。
从沉浸案件以来,尽管出现了好几个令他困惑的疑点,但这个疑点仍然是最显著的,甚至令古雅人从演绎的推演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他无法和代入的角色保持在同一思维,因为这个“现场发现”无比突兀!
简直像是一盏黑夜中的明灯,与残忍的案犯现场格格不入!
古雅人敲着手指,捋着思绪。
“宫泽干男的尸体在一楼,泰子和宫泽妮娜的尸体在一二楼的楼梯拐角,宫泽礼的尸体在二楼儿童房床上……”
“两个小孩子卧室在二楼,宫泽夫妇卧室在三楼……”
“不应该啊?!”
古雅人在白纸上画着房屋布局和尸体位置,构建出一条条被害人生前行动的路线。
越是思考,越是吃惊。
“这个死亡顺序有问题!”
“宫泽干男可能在书房工作,所以在一楼被害,如果他是第一个被害者,为什么二楼的泰子和两个孩子不逃往三楼?!折叠楼梯不可能是伸展摆放的状态!”
“如果泰子和妮娜是下楼来察看,被砍死在一楼楼梯处,为什么是抱成一团而不是逃跑状态?!而长子宫泽礼又怎么会是被毫无逃跑痕迹地被掐死在床上?!”
“可,如果反过来,犯人先杀死了宫泽礼,然后追杀泰子、妮娜至楼梯处,为什么楼梯没有飞溅的血迹?为什么大量血液只停留在楼梯拐角处?为什么一楼的宫泽干男不逃跑报警?!”
“这说不通……犯人简直像是会瞬移一样,同一时间把四个人毫无反抗地杀死……所以他们的尸体才会停留在原地,没有大量血迹移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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