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婶照顾得很细致,但是方程恩终究是没经验,根本没考虑到可能的情况,只半天时间,他就后悔了。
挂吊瓶时间久了,就要排水啊
他全身基本都动不了啊
一开始吧,只能先忍着,但是这玩意儿也忍不了多长时间。
方程恩觉得快要爆了,没招了,喊大婶过来,“能不能帮我拨成才的电话”
“你找他有事”
“嗯。”
“啥事我们俩能帮得上忙不”
“没事,你帮我拨通号码,我来说就行。”
俩人戳弄了半天,“你这手机我不会玩啊。”
看方程恩脸都憋红了,其中一个人恍然,“你是要上厕所吧”
方程恩艰难地点头。
“哎呀,早说啊,还用得着叫成才,我们俩在这里不就是照顾你的嘛,来,我帮你。”
方程恩一慌,“哎,哎,别”
“别什么啊,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害羞,哈哈。”
一个人已经掀开了盖在方程恩身上的薄被子。
为了方便,方程恩被脱得只剩个大裤衩,两条腿上都打了厚厚的石膏,上半身也带了护具,胳膊上更是防止乱动固定得非常牢靠,简直是任人摆布啊
大婶动作熟练,都不用褪裤衩,直接从一边的宽大裤腿里一把捏住方程恩的兄弟
往外一扯
另外一个人已经拿了尿壶过来,医院里专用的那种,小头塞进壶嘴里正合适。
往里一塞,大婶还调侃,“本钱不错啊可以了,开始吧。”
方程恩真想把自己的头缩进胸腔里,这样就不会尴尬。
可惜他做不到,连缩进被子底下都做不到。
只能闭上眼睛,心里哀鸣,我这真是生不如死啊
身体是诚实的,憋了半天的尿哪里管方程恩的心理,趁着他稍一放松,在内部挤压和地球引力的双重作用下,pēn_shè而出。
哗啦啦的声音持续了得有一分钟
“你这是憋了多久了,也不早说,一壶都要满了”
这漫长的一分钟,仿佛一年那么久
浑身轻松啊,方程恩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大婶捏着小兄弟的脖子,抖了几下,似乎是怕抖不干净,又抖了几下。
估计可能是产生了错觉,抖起来没完没了
还翻开来看看
“有点过长啊。”
方程恩闭着眼,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很想说,求求你们,快把我兄弟放了,随便抖一下就行了,别折腾我了
但是最担心的事情发生:兄弟反目了
它不听自己的控制,它内心膨胀了
“哎呦呦,你看看”大婶还叫过同伴来瞻仰
“年轻真好啊,这都能昂首挺胸”大婶还懂成语
“哈哈哈”两人笑作一团,差点将一壶尿撒到被窝里。
一个人去厕所倒尿,另外一个人握着把它硬别进裤衩里,还理了理位置,怕方程恩不得劲儿。
“以后要方便了早点讲,可不能憋坏了。”
方程恩恨啊混账东西,不听话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不能怪方程恩,纯粹是因为这个年纪,肯本受不得刺激,这要是再过二十年,你尽管抖,我要是有反应算我输
“我睡一会儿,天也不早了,你们回去吧,明天早上再过来。来的时候叫成才过来。”
“那哪行,书记叫我们俩来照顾你,晚上当然要守在这里的,打针换药的没个人在肯定不行的。你要是再上厕所怎么办
不用叫成才,你要是撵我们俩走,李大器还以为我们不会照顾人,他可是给了钱的。
你不想让我们赚这个钱是吧还是嫌弃我们俩没做好”
“不是,我”
“那就行了,你要休息就休息,放心吧,我们俩轮流着守夜。”
方程恩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只能选择睡觉。
睡着了就没那么容易想上厕所,可是他却始终睡不着。
为了方便带护具,夭夭的雕像已经被摘下来放在枕头旁。
经历了前面那一通折腾,夭夭笑到不行,她跟方程恩心意相通,从他脑子里可没少学习那些少儿不宜的内容。
都是上大学那会儿在宿舍里普及的教育,理论知识丰富,至今未曾实战过。
这个夭夭也是好奇心重,这会儿还跟方程恩讨论起生孩子的原理,跟桃树的繁殖有什么区别,这特么有什么可比性
到了大半夜,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眠,狸狸悄悄来到病房外。
可惜它进不来,在门口转悠了一会儿,又绕出去到窗户外。
方程恩的病房在二楼,位置绝佳,窗外就是一棵大杏树,但是窗子也是关着的,因为屋里开了空调。
这个距离倒是不影响两者之间使用通魂术交流。
“你咋样了”
方程恩还没睡着呢,这会儿不是憋尿,是憋大便。三天没去厕所了,憋到睡不着觉。
“我还能咋样,都这个鸟样了,动都动不了。”
“也不是都动不了,有的地方不受控制地动。”夭夭在一边拆台。
狸狸没搞懂哪一部分,但是知道挺严重。“白天没法跟着李渔进来,只能晚上偷偷来瞅瞅,没想到啊”
“咋了”
“你也有今天。”
“你个死狐狸,等我好了,非把你关笼子里”
“来呀,关老祖我,哈哈。”
这家伙就是来气方程恩的。
“你再哔哔,愿力都不分给你。”
“哎,别别。我住嘴,我认错。对了,今天你猜我遇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