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钟逸一口气喝完这碗酒,豪情万丈的吼出这两句诗,丝毫不在乎身处在这百人茶楼之中。
四周之人无不侧目,暗自惊叹,心中谁不道声“壮哉!”,这些人脸前是酒或是茶,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因为他们每个人都举起了杯,对钟逸所在之处轻轻一碰,仰起头一饮而下,洒脱豪迈!
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他们都是被这黑暗时代压抑最深的灵魂,被科举制禁锢束缚的学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苦读数十载,只因寒门出生,一切努力,一切才华都被之磨灭,被人遗忘。
他们就像干燥的密室空间下的爆竹,蠢蠢欲动,一点就着,钟逸于他们,就像是那一丝明火,“砰”的一声,炸裂而出,让压抑许久的情绪一泄而出,不过在这发泄之后,便又是暗无天日的期待,而梦中的出人头地多半也是遥遥无期,这,就是如今的年代。
钟逸这样做原本只是想引起角落之人的注意,可这一句诗却是吼出了奇效,到底还是吟诵千年的千古名句,钟逸此刻对李白的好感大增,就连当年连夜备战高考时对这位诗仙的仇恨都烟消云散了。
“诶!兄台慢走!”
钟逸停下了缓慢挪动的步伐,嘴角微微上扬,果然他还是赌对了,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幸好,他还是赢了。
不过,当时喝完酒之后的摔碗姿态实在潇洒,吟诵诗时的神情一定飞扬,如果这都不能够吸引人,那只能说明此人审美实在太差。
钟逸这样想着,同时却也回过了头,神色漠然。
“何事?”
“方才听闻兄台两句诗,实属惊艳,若不亲耳听得,定会当做天外之绝句!”此人脸上讨好之色显然。
钟逸心中自然清楚,能来此处的必定是要做不轨的勾当,不过能得到别人真心实意的夸奖,却也欣喜。
“谬赞,谬赞,只是刚才有感而发而已,可现如今细细思酌这两句,却是觉得狗屁不通,平常至极,。”
那人脸上隐隐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在对钟逸的脸皮厚度有些吃惊,可现在却是有求于人的时候,自然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最终还是恢复了往日阳光的笑容。
“兄台太过谦虚了,这诗豪迈中不失洒脱,洒脱中又不失含蓄,含蓄中又有一丝小俏皮。”
钟逸听着这不伦不类的夸奖,心中欣喜之色更加显然,不懂诗好,不懂诗好啊,这不就是一头大肥羊落入饥饿许久的饿狼之手?估计连骨头都怕是剩不下了。
“哈哈,兄弟有眼光,在下钟逸,未请教阁下大名。”
“钟兄客气,鄙人常瑞谦。”
“久仰,久仰。”
“幸会,幸会。”
寒暄片刻之后,两人都未再说半句话,他们都再等,先说话的必定落得下风,钟逸了解,而常瑞谦也不会不懂。
“咳,钟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片刻过去,终于等来了常瑞谦说的这句话,这场无声的博弈中,钟逸还是取得先机,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钟逸虽然想挣钱,但能坑的定不止他一个,而常瑞谦既然来了这里,必然需要名诗,有文采之人不少,可钟逸却是首选,刚才对常瑞谦的震撼可不是一星半点。
钟逸在简单的拒绝之后又无可奈何同意了常瑞谦的要求,毕竟禁不住人家的盛情邀请呀,钟逸这一举给我们充分诠释了欲拒还迎这个词语。
旋即随着常瑞谦来到了他居住的酒楼,这一路上虽然只有他二人同行,但他们四周隐藏的仆人可真是不少,有卖包子的,有卖糖葫芦的,甚至尽然还有挑粪的老农,这可让一路上百姓的无不掩鼻怒目,就算如此,连挑粪我都憋憋气忍了,可每个人腰间别把刀是什么意思,生怕别人抢你的粪?这还真是想把所有百姓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钟逸心中不禁感慨他们的智商,同时也侧目望向常瑞谦,略显鄙疑,手下愚笨主子也精明不到哪里去,上天给了他清秀的面容,殷实的家底,自然会在另一方面剥夺他的优势,而常瑞谦智商这方面估计是先天缺陷,果然,上天也是公平的。
不过,这群人虽不善于伪装,但手上的功夫应该是有的,他们站的姿势,位置,都有一番讲究,颇有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势,钟逸也是打心底好奇起了身旁这位公子的身份。
这位公子,可不仅像是寻常的富贵人家呀,这群人,也不只像是富贵人家的家奴啊……
既来之则安之。
这位冤大头,我钟逸是坑定了!
……
……
“我…母亲,可…可该还我?”此人结结巴巴的说句这句话,想要抬起头看向对方,可眼中充满着恐惧之色,而头抬到半中间,身体又一阵颤抖,便迅速低下了头。
“怎么能叫还呢,这些日子我可把你老母当亲生母亲来对待呢,吃的好住的好,这可是叫享福呀,哈哈。”
“你…你…你无耻!”这人微微颤抖身子更加剧烈起来,而先前恐惧的双眼也是变为了愤怒,睁圆了眼睛看向了身前这人。
“你我明明说好,我为你做这次假账你就放了我母亲,可现在你却过河拆桥,你若是太过分,我定将此事告予家主,与你鱼死网破!”
“哦?你说我这大哥是信我还是信你这个外人呢?而且你母亲的命可在我手上呢,哈哈哈……”林辰风眼中充满了阴郁,一阵冷笑,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