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晚。只要你愿意帮忙,我相信你总能找到办法的!”对于李秀雅来说,江止戈能够正面回应她,那就代表着事情有了转机。
她误以为江止戈所说的“已经晚了”是指江洋已经犯了大错。
可是江止戈指的是,结论已经出了,他就是想帮忙也来不及了。
很快李秀雅就知道自己误会了什么。
她的光脑响了。
江承敏来电。
“妈,你去哪儿了?你快回来啊!爸爸被纪审部的人带走了!还有哥哥!妈,你快回来,我害怕。”
李秀雅如遭晴天霹雳,她本能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跑,却因绊到了茶几的腿而摔了一跤。她痛得掉下了眼泪,却又连滚带爬地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江家。
米乐乐从房间里走出来,担心地抱住江止戈的腰,“你还好吗?”
江止戈点点头,“有一种尘埃终于落定的释然感,算好吧。”
徇私舞弊案其实在年前就基本查清楚了,之所以没动手才不是为了人情关怀,让人过好这个年。而是为了更大可能的稳住局面,所以把各项手续都卡得严了些。
就在昨天晚上,江止戈收到最新消息后就告诉米乐乐了,不为别的,就为让米乐乐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徇私舞弊案不同于别的案子,纪审部不只会逮捕主要犯案人员,还会提审主犯的各亲朋好友。
有血缘关系,以及lún_lǐ关系的人自然都是跑不了的。
指不定第二天就会有人来接米乐乐过去调查问话,他不想让米乐乐有一种惊吓感。毕竟米乐乐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
下午三点,纪审部果然来人了,同时带走了米乐乐和江止戈。
米乐乐提前跟老太太通了气儿,是以现在在孩子们的眼里,他们只是出门去工作。
孩子们特别喜欢两大人不在家,而在家的他们还没有作业。
因为那将意味着他们可以使劲儿作,只要不气到太姥姥。
五个小家伙可是来了劲儿了,短短的一个小时就把房子作的像是被土匪光顾过的一样。
老太太心里牵挂着米乐乐和江止戈,本来是没心情搭理他们的,心说玩儿高兴了就好,想不起来问米乐乐和江止戈就好。可是看着孩子们把家里作的不像样,老太太的气儿就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最后终于忍不住把孩子们都赶出去了。
“你们去楼下玩会儿去,我把这里收拾收拾!不然等你们后妈和爸爸回来,看他们怎么收拾你们!”
孩子们也熟悉这拨操作了,二话不说就先后跑出了家门。
江承敏就是在楼下看到这群疯跑疯叫的侄子侄女们的。
她对这些孩子们原本并没有什么感情。江止戈在qd17星上大学工作,结婚养孩子,她就是过去参加过婚礼,相处可以说没有多少。
她跟江止戈就没有多少感情,更遑论跟这些小崽子们了。
唯一有过纠葛就是去年骆万景突然牺牲,江止戈工作变动,孩子们实在多得带不过来,江止戈曾把孩子们往家里放过一段日子。
那段日子里,说她天天都度日如年一点都不过分。
老大是不服管的,敢跟她对着骂;二的胆子小得让人烦躁,说重一句就哭;三的是个蹦豆,家里什么都能玩儿坏;最小的那个那时候连话都不会说,有事就是尿了,没事就是个嚎。
如果他们都是江止戈亲生的也就算了,她还能忍一忍;可他们都不是啊!那她凭什么要善待他们?
“江舟,你给我站住!”江承敏大喊,“你爸在家吧?带我去你家。”
她的声音对江舟来说很熟悉,一种熟悉的恐惧。
江舟正跑得好好的,一听到她突然点名,竟是吓得脚下一滑,眼瞅着就要摔倒下去。
十五动作快,一个箭步斜冲上去,稳稳地把江舟抱在了怀里。两人一起摔倒了,十五坐在了地上,p股墩得生疼,但被他抱在怀里的江舟却是没事。
江月像股风一样跑了回来,挡住了要走向江舟的江承敏,“我爸爸不在家,你不许去我家。”
江承敏看到这个快要不比她矮的大侄女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姑姑,你就不知道叫一声姑姑?大过年的,你爸爸不在家还能去哪儿?你后妈没教你小孩子不能撒谎?”
她数落着,而且惯性地伸手出去就要掐江月的脸。
江月冷眼一眯,挥手就直接给打开了,“姑姑?你也配!”
“哎你这孩子!”江承敏憋了一肚子的坏情绪立刻就找到了转嫁的方向,她回手就再次向江月的头发抓去,嘴里还骂着,“我让你不懂礼貌!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礼貌!”
然而今天的江月早就不是过去的江月了,她是贼能打?江月。
不认识的人打她,江月都不能吃亏;更别说眼前的这个还是有着旧恨的人了。
江月心里冷笑着,在江承敏的手快伸到眼前的时候才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用力向外一拧,再向上一提——江承敏的惨叫瞬间往震破耳膜的高度去了。
“松手!你个死孩子快给我松手!疼,我疼!”江承敏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迸发出来。
她很想用另一只手反抗,可是她只要有一点要挣扎的意思,江月就拧着她的胳膊往上提。她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不是自己的了,那样扭曲的程度甚至让她怀疑是不是要断。
十五拉着江舟走过去,江舟想躲,被十五牢牢地固定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