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孩子,说来劲还真来劲了。那工作是想找就找,想辞就辞的吗?”
“好了好了,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没人会当真的。”
“我看也是有点误会。大家都是年轻人,把话说开了不就行了吗?怎么也不到辞职不干的地步的。”
虽然大家的意思都是安慰和劝说大花,但听到现在满是委屈的大花的耳朵里,这些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她在胡闹,她不知轻重。
大花“哇”的一声就哭了,“明明是她先挑事的,你们为什么不说她只说我?是她不对,又不是我不对。凭什么只说我啊?我哪里做错了?为什么都欺负我。”
她这么一个反应,大家也不乐意了。
“哎呀,谁欺负你了?没有欺负你。”
“就是,大家要不是为你着想,那些话都不会对你说。”
“你这孩子怎么有点好歹不分啊。”
大花被众人围着,只觉得自己怎么也说不清楚了。脑子更是乱成了一团球,完全不能理解前后连半小时都没有,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步田地。
好,她不会说话,她认了!她不干了成不成?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老娘不干了!
大花突然拿袖子一抹眼泪,瞪眼睛就要下决定走人。
胳膊突然被人挽住了。
她扭头,是米乐乐。
还没想好应该做什么表情,已经被米乐乐拉着快步向外走了。
“上课快迟到了,我们先走了啊。”
其他老师也是怕走过去的路上再尴尬,就竞相小跑了起来。与米乐乐大花擦身而过的时候,还得掩盖道,“哎呀,快迟到了快迟到了,你们也跑起来啊。”
米乐乐和大花都没有跑。
很快地下通道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大花站住了,“乐乐姐,我不……”
米乐乐站定看她,“你这就认输了?就区区一个心机表?”
大花瞪眼睛,“乐乐姐,你承认她是心机表了?”
很快她又委屈起来,“那你刚才都不为我说话……”
米乐乐摊手,“你得体谅我也被吓了一跳,从而没能反应过来的失误。”
大花:……
“乐乐姐,哎你别走那么快嘛!你那么厉害,也没想到她是个心机表啊?”
“唉,厉害什么啊?真厉害就能自带心机表隔离程序了。”
“……那倒也是。不过乐乐姐,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啊?我都要气炸了。我要是乐学托管的老板,我现在就开除她!看她还怎么作妖!”大花试探着看向米乐乐,“乐乐姐,我这可不是在暗示什么啊?我就是明示。”
米乐乐冷漠地回视,“你明示也没有用。我就算还是乐学托管的老板,我也不可能现在开除她。”
“啊?为什么啊?就因为她是在读研究生,是我们当中学历最高的?”
“不,是因为开除对她来说太便宜了。”米乐乐讥讽道,“你信不信开除她之后,她能上微博上点名乐学托管对她不公?”
大花梗了一下,又不服气地反驳道,“那我们就跟她对质,把事情都扒开,看网友们还怎么站她!”
米乐乐叹气,怜爱道,“怪不得人家还没怎么兴风作浪呢,你就蠢到要先辞职了。你这智商跟人家的确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啊。”
大花哀叫,“乐乐姐,你鄙视我。”
“不鄙视你鄙视谁?你就没想过发生这种事情时,你就是走也得先把她弄走吗?凭什么她作了妖,她还能工作赚钱,你反倒要辞职离开呢?”米乐乐拍她pp一下,“学着点吧,人生长着呢。”
虽然还是听不太懂,但大花至少能明白米乐乐是站她的了。
而这对于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乐乐姐,你教我吧?啊?我这人不仅好学,而且擅学,一学就会一点不夸张。乐乐姐——”
“闭嘴!先上课!”
有了上午对大花的了解,下午米乐乐跟她的配合就更默契了。两人负责十个高三生,那肯定是比一个人负责来得省力多了。
偶尔米乐乐还能歇一会儿。
就在这歇一会儿的功夫,米乐乐点开光脑,看到了钱多福发来的信息。
钱多福:几个意思?才开学就有人作妖啊?你怎么不跟我说。
米乐乐看看自己现在有时间,就随意回复道:跟你说有什么用,你就不在家。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严谨方会处理好的。
虽然米乐乐什么也没有跟严谨方说,但她相信严谨方会知道事情的经过。
严谨方那人可不是吃亏的主儿,能忍得了小陈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妖就怪了。
米乐乐问钱多福:话说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在乐学托管还安排了眼线吧?盯着谁?严谨方?
钱多福回过来一个斜眼的表情:我才没那闲功夫安排眼线。就是严谨方告诉我的。
米乐乐:啊?
她是真懵了,完全想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操作。
钱多福又回一个翻白眼的表情: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了,从招新人开始就天天跟我汇报工作。大到托管班应该扩大多大的规模,小到每个老师的学历,每个学生的家庭情况。我就纳闷了,我也没有表现出来过不信任他吧?他至于这么公事公办吗?
米乐乐:……那你直接跟他谈啊?你问他为什么了吗?
钱多福:问了啊,我哪是能憋得住话的人。可他说,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