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一大家子来到程家的时候,就看到小米粒儿和小江妮一左一右地坐在骆千行的身边。两个小姑娘骆千行逗得那是相当开怀了。
程家大姐一看这就怒了,她突然悲愤地嘶吼一声,紧接着冲到遗像面前噗嗵一声就给跪下了。
“爸,妈,你们在天之灵可看看清楚啊!这就是你们捧在心尖上,最后的财产不给儿女偏偏要给外姓人的亲孙女!这就是你们相信了一辈子的骆师父!他们就在你们的遗像前开怀大乐呢!”
程家二姐闭眼,泪水滚滚而下,“米太太,我父母今天出殡,你就是这样准备送他们最后一程的?你还有没有心!你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收下这栋房子……你不配!”
程家媳妇们蜂拥而上,于遗像前一字排开跪下,莫不开始哭诉。
“爸,妈,你们的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啊!”
“爸,妈,姓程的孙子不多吗?姓程的孙女不好吗?你们到底是被什么迷了心,连个真心都没看明白啊!”
“爸,妈,我们为程家付出了多少,他们又为程家做了几件事。人家眼下日子过得红火,您们的儿女子孙们却要连饭都吃不上了。你们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把房子给他们了啊!人家甚至都不姓程啊!”
她们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却不像昨天那样明着冲米乐乐去了。
骆千行早在程家大姐开哭的时候就把两个孙女交给两个警卫员了。
赛亚和鲁西亚早有准备,一人给一个戴上了耳塞。再抱着孩子一转身,懂事的两个小家伙便看不见也听不见了,自顾自地看起了米乐乐提前给他们准备好的绘本。
程平乱当着师父和大师兄的面看到自己的家人这样指桑骂槐的,羞愧极了,“大姐,二姐,嫂子们,你们这是干什么?遗嘱已经确定了,你们还在这里闹有意思吗?都快别闹了!今天是爸妈的出殡日,我们还是早些去医院吧。”
程父程母的遗体还在医院的太平间保存着。
不是没想着给二老来个风光的追悼会,但是程家现在跟原来不一样了,撑门户的二老过世了,剩下的孩子们又是众所周知的个顶个的没出息,这么一来,还有谁愿意来程家浪费感情呢?
不到三天的时间里,愣是没有一个人前来吊唁程父程母。
想当年程家风光的时候,想巴结他们的人手拉手排成一圈,都能绕这栋房子三圈了。
也正因为这份前后巨大差别的待遇,使得程家子孙们憋足了劲儿就想把房子要回来。
“程平乱你闭嘴!这是我程家的事,你早就不是程家人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程家大哥怒斥道。
程家二哥跟上,“程平乱你可真够无耻的。房子单给了你闺女,你当然什么意见都没有了?可我们的孩子呢?他们才是真正姓程的!”
程家三哥道,“别跟他扯那些没用的!你要是心里还有咱爸妈,还想送咱爸咱妈最后一程,那你就闭上你的不孝之嘴,还得主动把分到手的东西还给我们!”
程家四哥道,“江哥,平乱,我们曾经可都是好哥们好兄弟啊!就冲这份情,你们怎么能做得出抢我程家财产的小人行径来!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程家的子孙们或痛哭,或悲愤,对着米乐乐和程平乱等人一通指责和控诉,却再也没有一个敢像昨天那样跟米乐乐正面刚。
米乐乐一看就懂了,这是知道硬抢抢不下来,故转而准备侧面解决了。
想哭到她心软,让她主动放弃吗?那可就打错算盘了。
别说这一群人在她面前假哭了,就是真哭,哭抽过去,米乐乐也不会心疼半下。
“走,我们去医院。”米乐乐无视了一群人的表演,说着就站起了身准备向外走。
“你有什么资格去医院?我不准你去!”程大姐眼见米乐乐连半个钩都不上,她憋不住了,冲到米乐乐面前拦住了一行人,“米乐乐,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家江妮是不是姓江的?”
米乐乐:“是。”
程大姐:“那你说,她有什么资格继承姓程的遗产!”
米乐乐眉毛一挑:“我个人j着吧,遗产继承的条件不是一直都是血缘和遗嘱吗?什么时候变成要看姓氏了?程家大姐,我看你也不像是精神错乱,连这点常识都忘了的人啊?”
程家大姐眼睛瞪圆,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大姐你闪开。”程家二姐急得把自家大姐挤一边去,她朝着米乐乐怒道,“是,遗产继承条件是不看姓氏,但程家子孙这么多呢,爸妈却只把房子给了你家江妮一个。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他们不姓程吗?你觉得这公平吗?”
米乐乐眼风一撩,“不公平。”
程家二姐就是一喜,“那……”
米乐乐突然无辜板起脸来,“可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谁生的儿女谁养,你问得着我怎么办吗?怎么着,你的孩子还想赖我身上养不成?”
程家二姐有心说,你要是敢独吞房子,那我就敢把孩子赖在你身上养。可她看看对面米乐乐那张凉薄的脸,愣是没敢说出来。这女人一看就是个心黑心狠的,万一真接受了养自己的孩子呢?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就对孩子下黑手呢?
她不敢冒这个险。
程家大哥冲上了前,一指江止戈,“江部长,让一个女人出来维持局面,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江止戈:“我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向程先生解答。”
我是男人,你也享不到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