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涵和李光赫在房里打闹着,而公公在厨房里忙活着,险些烧了厨房。
船老大的媳妇看着他在厨房里忙活着,忙活了半天,也没见忙出啥,便开口说道,“公公,这些事还是让我来做吧。”
公公瞪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杂家没用?”
船娘慌忙地摆摆手,“我没有那意思,只觉得公公在宫里都是有人伺候着,一时半会也适应不了厨房里的活计,所以”
“你没事做?没事做就去找你家男人去,别在杂家面前晃来晃去。”公公心里本不顺,见她在这一直叨叨不停里那团怨火直接喷发出来。
船娘摇了摇头,扭头走了。
嬷嬷在屋里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未见到公公的踪影,便扶着墙走到厨房。
一见他还在厨房忙活,眼泪花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我来做,你回去休息。”
“你自己回去休息。杂家会把饭做好。”公公用手推了推她。
“这些事情你从未做过,还是我来。你在边上看着就好,再说,我肚子也饿坏了。”嬷嬷话刚道完,肚子咕咕地叫了。
公公瞄了她一眼,“那好,杂家就站在你旁边学学手艺。”
嬷嬷利落地拴好围裙,看了看放在一旁的蔬菜,“我今儿想喝点稀米粥,你呢?”
“你做啥,杂家吃啥,杂家不嫌弃的。”公公哈哈大笑起来。
“那我今儿就熬点稀米粥,等明天湘涵放话说能吃点肉食再说。”
嬷嬷利落地从米桶里盛了一碗白米,放进锅熬煮。
公公站在一旁扯了扯嘴,甩了甩袖子道,“杂家到外面吹吹风,待米粥熬煮好之后,你来甲板上叫杂家喝粥。”
嬷嬷抿着唇笑了笑,“好,等会我来叫你。”
米粥要慢火细熬才有味,一锅米粥在文火上熬煮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公公在甲板上饿得肚子咕咕直叫,背着手来到厨房里,“你熬煮的啥?饿得杂家肚子咕咕直叫。”
“还有小半个时辰便好,米粥要细火慢熬,就像你在京城喝燕窝一样。”嬷嬷笑着道。
“杂家不管那些。你替杂家盛碗米粥垫个底。”公公开口说道。
嬷嬷瞄了他一眼,继续熬煮着。
时辰到,嬷嬷替他盛了米粥,递到他手里,“现在可以喝了,你试试味道,咋样?”
公公接过碗,用勺子舀了一点喂进嘴里,白米的清香味扑鼻而来,“好喝,好喝”
他刚喝了一口,顿时屁声不断,“杂家要上茅厕。”
他用手捂住,慌忙地放下粥碗,跑到茅厕,哗啦哗啦的水流声,进入嬷嬷耳朵里。
“你没事吧,咋回事,这几日你都吃了啥?怎么会闹肚子呢?”嬷嬷关心地问道。
“你快些离开,杂家没事的。”
“那你有事就大声叫人。”
“你就别叽叽哇哇的,惹人心烦。”
嬷嬷望了望茅厕门摇了摇头,她始终都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不敢胡乱想,走到厨屋替裴湘涵、李光赫两人盛了米粥。
她敲了敲房门道,“少爷,嬷嬷熬了点米粥特意给你端过来。”
李光赫冷冷地望了望身边的裴湘涵,“我们不想喝粥,你还是端回去吧。”
裴湘涵扯了扯他袖子,轻声道,“那是嬷嬷的一片心意,我们不能让她寒心。”
李光赫闻言,“你把米粥放到门边便成。”
“好,那你们记得出来端来喝,凉了就不好了。”嬷嬷小心翼翼地把粥盆放在门口道。
裴湘涵用耳朵贴进门边,听到外面没有声响,才打开房门,把粥盆端了进来。
米粥那股清香扑鼻而来,呛得人头有些生疼。
“别喝,这米粥有毒。快把鼻子捂住。”裴湘涵大声的说道。
“什么情况?那嬷嬷不想活了?”李光赫黑着脸说道。
“我觉得不是嬷嬷有问题,而是船家有问题,想不到你姐的手伸到船上了,她真的嫌自己的命长了。”裴湘涵冷冰冰地说道。
“你无凭无据就别瞎冤枉家姐。”
裴湘涵白了他一眼,“我有没有冤枉她,只要把船娘叫来便知。”
李光赫捂住鼻子,单手打开了房门,“船娘,你给我上来。”
船娘闻言一听吓得哆嗦,不敢冒然出屋,她推了推站在她身旁的船老大道,“你上去瞅瞅发生了什么事。”
“你犯了啥事?”船老大开口问道。
“今早我收了一包银子,那人让米桶里下了药。”船娘细声地说,不敢抬眼看他。
“银子?你收了什么人的银子?你知道这船上都是什么人?我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名声让你给毁了,我奉劝你,上去给他们赔礼道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出来,求得他们的原谅。”船老大恨不得把她推下船,丢进河里喂鱼。
“那公公好似喝了米粥闹着肚子,相公,你且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把你拉进来。
那银子藏在床板下,我细数过将近十两,你把银子收起来拿回去给儿子说门好亲事。”
船娘把话交代完,头也没转,上了二楼。
李光赫黑着脸冷冷地说道,“这到底是咋回事?今儿的食材都是你在岸上采买的?”
“对,是我在集市上采买的。不知道李状元问这个有什么问题?”船娘笑着说道。
“那你有采买凭据没?”李光赫继续问道。
“我在集市采买数年,也没说过店家要开凭据的理,所以,今儿采买并没啥凭条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