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捡,大家办正事要紧。”为首的大块头使劲地拉着众人,但是那些被雇佣过来的无知的村民哪里知道这些,都只顾着眼前的发财机会去了。
陈宝珠淡然地看着这一切,又再拿出一个钱袋子,这一次,她是完完整整把钱袋子抛出去的。
抢钱的人更疯了,甚至互相打了起来。
清鸳有些心疼道:“秀,那可是五十两银子啊,就这么扔出去了?”
陈宝珠叹口气道:“你看看这些村民,家里一定有老有少的,干这一行啊,不容易。”
在附近抢到一块银子的一个黑衣人,听到陈宝珠的话,拿一双感激的眼睛望着陈宝珠道:“你这位姑娘,心地真的太好了。能够体恤我们这些农民的疾苦。今天冬天大旱,东北一带颗粒无收。所以我们才没了奈何,到这里混口饭吃的。”
陈宝珠惊讶道:“这是真的吗?那真是太悲惨了。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些珠宝首饰,你一并拿去吧。”
说完之后,她把自己头上,手上的珠饰全部取下来,交给清鸳:“去,发放到那些苦难村民的手里面去吧。”
就在这时,从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陈宝珠回头看去,见树后面转出一匹高头大马来,马上还坐着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公子来。
此人一身藏青长袍,袍角衣袖边上用金丝银线缀上了精致的花纹,脚上是镶了宝石的鹿皮靴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家子弟。
再朝脸上看,朱唇皓齿,眉毛浓密,眼睛略显狭长,却是十分的漂亮。看来这个青年公子应该算是个美男子。
陈宝珠与四秀对望了一眼。心想,这个幕后主使之人这么快就藏不住,自己跑出来了?
清鸳与桂香则盯着那位公子,目光里尽是疑惑。
大块头一看到这位年轻公子,也顾不得管自己的手下了,马上飞跑了过来,取下面巾道:“余公子,您怎么过来了?”
余公子也不下马,“啪“的一声把自己手中的扇打开,一边轻轻摇着一边道:“我在屋子里闷得慌。所以出来转转,然后就看到你们打劫了。”
他斜了陈宝珠一眼:“这姑娘不错,挺有胆识的。”
大块头忙陪着笑道:“我们哪有打劫啊。哪里的话呢?我们只是……只是陪这两位姑娘玩玩。”
余公子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陪她们玩玩?陪人玩玩还要带刀带枪的吗?”
大块头讪讪道:“这个……”
年轻公子又冷哼一声:“依我看,这是你家公子的主意吧?”
大块头嘿嘿笑道:“我家公子,不也……不也是为了余公子好吗?”
余公子转过头来,朝着边上站着的陈宝珠和四秀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这两个姑娘不合适,放她们走吧。”
大块头一下子愣住了。他看看坐于马上的余公子,茫然道:“可是我们公子说了……”
“你家公子说什么了?”余公子似乎有些不高兴,“就这两个小不点?你家公子真是太不了解我了,居然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大块头的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我家公子可把话说在前头了。说这一次,无论如何得办好这件事情,不然的话。就,就……”
“不就是打赏吗?”余公子从马上取下一包东西来,“啪”的一声扔在大块头的面前,“一百两银子,犒赏你的那些弟兄们。够了吧?”
看着面前那一大包银子,大块头的眼睛都傻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忙朝着身后一大群人喝道,“兄弟们,余公子请我们喝酒,大伙散了吧,都跟我喝酒去。”
不一会的功夫,这些黑衣人就散得一干二净。
四秀看着这黑衣人来得突然,又走得突然,她一时之间接受不过来,问道:“五妹妹,你看这些黑衣人与这位公子是怎么关系,怎么他短短几句话,就把那一大帮人全打发了呢?”
陈宝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想必是京城的富贾中的败家子吧。”
这时,一直沉默的桂香忽然说道:“那人,那人我怎么觉得那么像咱府上的表公子呢?”
四秀一惊,抬起头来仔仔细细地看了那名年轻公子一眼,点点头:“是有一些像。”
这时,清鸳出声了:“是他,错不了。我记得这位表少爷刚过来的时候,我是在大门口处见着他的,当时表少爷就是这副样子。”
陈宝珠终于明白了,这一明白,她只觉得气朝上冲,咬牙恨道:“二夫人,算你狠。”
二夫人的用意十分的明显:先是在车轱辘上做手脚 ,让马车半路抛锚,然后呢,让侯宁侯府的二公子出去召集一帮人过来,装扮成拦路打劫的样子,把自己与四秀掳了去,供面前这位公子,也就是二夫人的外甥享用。
二夫人的目的是什么呢?逼她就范吗?那这么一来,就可以断定,面前的这位余公子,人品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四秀也是个聪明人,听了他们的对话,细细一想,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怒道:“好一群无法无人的贼子!我这就禀报爹爹去,治你们的罪!”
余公子无所谓道:“你去告啊,你现在是无凭无证,你能告得了谁?!”
这时,从官道来急驶过来几匹快马,转瞬间就到了陈宝珠面前。
谢三秀谢敏如一看到陈宝珠,马上勒住马头,跳下马来,揽住陈宝珠,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问道:“师妹,你没事吧?”
陈宝珠摇摇头:“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