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新年快乐o家幸福!)
小莺的话似有深意,陈宝珠鹏眉头。翠微按捺不住,刚想要说话,就被陈宝珠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这药的确是苦,苦得令人心尖发颤。这么苦的药,谁能够吃得下去?即便是强行咽了下去,也会忍受不住那股渗入心肺的苦味而全部吐了出来。
这样的话,就是开再多的药方子,也会因为没吃下去多少,而发挥不了药效。那么病体又怎么能得到康复呢?
如果对外说,是因为这药苦的缘故而喝不下去的话,非但得不到别人的同情,反而会被人说是娇惯坏了,连一点苦也吃不了,白白被人嘲弄。
只是这样的整人法子,作践别人的身体,未免太狠毒了些。
陈宝珠把碗里的药倒了,对二秀陈宝仪道:“二姐姐,这药真的是苦得过了些,可能里面的药材放多了。不用担心,现在时辰还早,就让妹妹替二姐姐再熬一碗药吧,保证不会苦的。以后姐姐的药就由妹妹来办吧,我会让翠微每天把熬好的药送过来,一直到姐姐的裁了为止。”
小莺的脸上马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四秀,这是真的吗?”
二秀的脸上也闪着欣喜的光芒,她犹豫了一下道:“这个……会不会太麻烦四妹妹了?”
“不会。”陈宝珠笑道,“我们是亲姐妹啊,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她挽了二秀的手朝着屋里走去,“二姐姐,你呀,就是心思太缜密了,东想西想的,这才委屈了自己,弄得自己不开怀,这病肯定加重,身子自然好不了。你要像妹妹我这样,什么也不想,想吃就吃,要睡就睡,那不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了吗?”
二秀陈宝仪犹豫一下道:“四妹妹,姐姐说句不中听的话,姐姐与你的身份不同,对于今后的日子不能不多想一些……”
陈宝珠脸色一端:“二姐姐,你说这话可就生分了。在这个府里,你的吃穿用度不跟我一样吗?至于以后嘛,”她瞅了二秀一眼,“二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母亲绝不会亏待你的……”
最后一句话说得二秀的脸飞上两朵红霞,她当然知道陈宝珠指的是什么,不由啐道:“孝子家家的,怎么乱扯起来了?”
陈宝珠笑笑,也不反驳,心里面却说道:“你一个闺阁秀,整天想着的还不是以后怎么以庶女的身份嫁人,嫁的那个人好不好吗?”
其实,在这个时代的官家秀之中,这种念头是很正常的事情,在一些秀们的宴会上,就曾有几个要好的姐妹坐到一起,对于新的京城冒头的青年才俊评头论足,或向往或担忧的,表情不一。像自己这般,对于未来的婚事一点都不担心的那才叫不正常。
陈宝珠把二秀让到榻上,笑着说道:“二姐姐,你就好好歇着。我这就去给你抓几副解暑的药,熬好了就给你送过来。”
二秀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宝珠,眼中似有泪光闪烁:“四妹妹,多谢你了。”
陈宝珠拍拍二秀的手,带着翠微走出“仪宾阁”。
一出“仪宾阁”,翠微就忍不住问道:“秀,干嘛不让我把三秀说出来呢?”
陈宝珠正色道:“你亲眼看到是三姐姐把黄莲放到药里去的吗?这无凭无据的,如果闹到爹爹那里去,也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秀你说什么?黄莲?”翠微恨声道,“这个三秀也太缺心眼了。”
“不是缺心眼的事情她还不做呢。”陈宝珠冷笑道,“看来得给她一个教训才行。”
翠微马上来了兴趣:“秀,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
陈宝珠摇摇头:“没有。”
翠微顿觉泄气。
“现在没想到不等于以后想不到。”陈宝珠嘿嘿一笑,一拉翠微,“走吧,抓药去!”
仪宾阁。
初晴怔怔地看着二秀陈宝仪,她似乎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二秀也不理她,侧身躺下,对小莺说:“我累了,想睡一会,你们出去吧。”
小莺低声应了,拉着初晴走了出来。
来到外面,小莺看着初晴仍然一副愣愣的样子,不由伸出手来,戳了她的头一下,笑着说道:“初晴,你是新近才调过来的,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拒说出来吧。”
初晴张了张口,她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起。
小莺笑了笑:“初晴,你觉得四秀对我们很好,是不是?但是我们秀对四秀也不错啊。五年前那一次,我们秀舍身救了四秀,害得自己病了好久方好,这才换来这些年四秀,还有夫人对我们的态度的改变。你呀,别以为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人一出生别人就会对你好,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初晴震憾地看着小莺,她没有想到,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莺居然会懂得比自己还多。
“你呀,就是太实心眼了,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实心眼的,例如对我们秀,那是一定要死心塌地,忠心耿耿,要知道秀今后的前程如何,可是关系着我们以后的日子过得好不好的。所以,我们凡事得替秀担待着点。就像今天这件事情来说吧,明摆着就是府里的那位要谋害我们秀,我们这些做丫头的,身份低贱,不能为自家秀出气,至少也得帮一把吧。”
初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就看出来,是府上那位要害……”
小莺冷哼一声:“府上那位心气高傲着呢,凡事争强好胜,你没见她这几天一直在弄她的那幅百荷图吗?我看,她可不仅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