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来吗?”三秀坐于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宝珠,就连神态也是居高临下的,“五妹妹在乡下住了几年,这胆子也变得像乡下粗陋之人那般懦弱怕事了吗?我看还真的是这样。”
她转过头来,朝着二秀笑着说道:“二姐姐你看,我之前对你说的话没错吧?这乡下来的丫头啊,没见过什么世面,怕是连马也没有见过呢。明天的赛马会啊,还真是伤脑筋啊,干脆五妹妹就别去献丑了,还是乖乖地呆在家里好好学学骑马吧。”
二秀优雅地笑着,笑得很舒心。
陈宝珠只觉得一股愤怒直朝心口上撞。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啊。明知道这是激将法,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三姐姐你严重了,我是在乡下住了几年,对马术还真是不太懂,现在学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吧。而且,骑术因人而异,看的是悟性。如果有悟性的,一天下午就能学会。没有悟性的,怕是半个月或是一个月,还是学不会的。”
陈玉珠这话是故意说给三秀听的。因为在之前收集的资料中,就记得清清楚楚:伯宁侯府的三秀的悟性比府上其他秀公子们差了一些,别人半个月都学会骑马,三秀用了一个半月才学会。
这话果然戳到了三秀的痛处,她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恶狠狠地盯着陈宝珠道:“五妹妹是在说自己的悟性很高吗?那好,我现在就试试五妹妹的悟性。”
陈宝珠笑笑,也学着三秀一般,潇洒地骑上了马背。
三秀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陈宝珠:“你会骑马?”
陈宝珠马上否认:“不会啊,刚才看到三秀这个样子上的马。就学会了。”
“不可能!”三秀不相信。她记得单单这个上马的动作,她就练了好几天呢。
清鸳在一旁忙道:“三秀,我们秀真的不会骑马,你要多担待点啊。”
陈宝珠一上马,就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所骑的马刚才还好好的,自己一骑上去,就觉得烦躁不安,不停地打着响鼻。陈宝珠都觉得自己快把握不住缰绳了。
这样的情况,在前世可从来没有遇到过啊。
三秀本来还有些怀疑,待看到陈宝珠上了马之后。坐得不太稳的样子,心中的疑惑便马上散去了。
她眼珠一转,含笑道:“五妹妹。这学骑马,要就是多练。我们骑马绕马场一圈吧。”
陈宝珠点点头,坐着的马又打了一个响鼻,显然不太愿意听陈宝珠的话。陈宝珠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马拽出来。沿着马场慢慢地溜达。
走了不过三十米,三秀就憋不住了,她知道这样耗下去可不是办法,得速战速决才行。她已经看到不远处的二秀在朝她挥手帕催促了。
陈宝珠并没有察觉到身侧的三秀的神情变化,她正努力调整身姿,紧紧控制住缰绳。因为。她已经感到,自己骑着的这匹马已经越来越烦躁不安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身旁的三秀叫了一声:“五妹妹。小心!”
她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三秀的话音落下之时,传来了一声马鞭划过空气的声音,然后又是一声闷响,像是打在了什么实物上。
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就觉得身子剧烈地颠簸起来。后面传来惊呼声,其中有清鸳的尖叫声。
陈宝珠知道。自己是被人暗算了。情势紧急,她也顾不得去追究是谁暗中谋害自己,遵照前世的方法,她把自己伏低,紧紧贴在马背上,双手死死地拽住缰绳,避免自己被抛出去。
这个时候,她感觉到骑着的马猛然立了起来,约摸有半人高,然后后蹄朝后猛地一蹬,旋即又落了下来。
陈宝珠死死地伏在马背上,尽量与烈马的节奏保持一致。后头似乎听到有什么摔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接着便传来三秀的惨叫声。
陈宝珠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也身不由己,烈马已经撒开四蹄带着她狂奔而出。经过三秀身边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二秀、四秀还有其他人全奔了过来,三秀侧躺在地上,抱着左脚哀嚎不已。
后面,传来清鸳带着哭腔的叫声:“秀,秀,你回来呀,你回来呀!”
烈马如闪电般冲过人群,越过矮矮的围墙,刹那间就消失在前面密密匝匝的丛林之中。
陈宝珠趴在马背上,只觉得两旁的林木飞速般朝后退去,耳边风声呼啸,也不知这疯狂的马要带她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看着前面的山路越来越崎岖,陈定珠的心朝下沉去。上山的路走到顶,就无路可走了,难道这匹疯马要带着自己奔赴悬崖,然后坠落山谷,同归于尽吗?
她活生生一个人,要与一匹疯马一起同归于尽,这传出去的话,岂不让天下人笑话?再说了,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呢,怎么可能陪着一匹疯马一起赴死呢?
她紧张地思索着,碰到身上别着的一个硬绷绷的东西,不由心中一喜。
自从疯鹰事件之后,陈宝珠就提高了警惕,将断水剑随身佩于身上,以防预料不到的意外发生。没想到,今天还真的又派上了用场。
看着面前的山路越来越陡,似乎离山顶不远了。陈宝珠瞅准了前方一块较为开阔的坡地,等这匹疯驰的马一踏上这块坡地,她迅速拔出身上的断水剑,猛地朝着疯马的心脏位置刺去。
在前世,因了男友的关系,她对马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