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库房里没有。”郑志远说。
乔明渊瞥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钱在我箕陵城的库房?”
“不在箕陵城那是在哪里?陈明关还是平阳关?我们即刻能查到!”左宗不忿,陈明关是跟箕陵城关系不错,据说这一年来箕陵城差不多也将陈明关养着了,但陈明关里可不单单是有谈敬的人,他们的人也不少,至于平阳关就不说了,那压根是高元潼的掌中物,他就不信查不到罪证。
乔明渊很严肃、很认真的说:“国库。”
“呵——撒谎!”左宗倒抽了一口冷气:“从你贪污到现在,我们没遇到过箕陵城上供的车队,你什么时候把钱送到国库去的?国库要是收到了你这笔银子,我左宗把名字倒过来写!”
“宗左。”乔明渊闻言点了点头:“好名字,听着比大人现在这个名字顺而一些。”
左宗险些被他气得背过去了。
郑志远道:“乔大人,别再无谓的拖延时间。你不说银钱去了哪里,相信我们也能查得出来。”
“那你们就查。”乔明渊斩钉截铁:“我乔明渊生于天地之间,上对得起天地祖先,下对得起父母妻儿,忠对得起君王,义对得起黎民百姓。我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大盛的国泰民安,我若有亵渎身上这朝服,教我乔明渊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竟镇住了五司的所有人。
…………
散了审讯,左宗和郑志远并肩而行,郑志远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黑屋,有些泛嘀咕:“左大人,你说乔明渊该不会真的把钱交到户部去了吧?”
“你要是有机会拿一百万白银,你会轻易交出来?咱们来箕陵城又是临时定下的,从京城出发到现在,京城里送出来的信件都让咱们给拦截了个七七八八,我不信乔明渊他有通天的本事能够提前预知这一切,能早早就将送到嘴巴里的肥肉给吐出来。你等着吧,那人就是死鸭子嘴硬,等咱们找到了那些银子,保证让他无话可说!”左宗很笃定。
郑志远叹了口气,总觉得有些不安,却又说不上来。
两人一路远行,身后小黑屋里,乔明渊脸上挂着愉快的笑容,算算日子,京城那边反应的时间足够了,有没有消息,大概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他站在窗户边,又往外看去,看了看天色,慕绾绾该从济世堂回来了。今天不知道她看了多少病人,有没有到商铺里去看看,又赚了多少银钱?
想想也真的是对不起妻儿,妻子辛辛苦苦赚来的银钱,漫长的十年时间啊,全叫他给霍霍得一干二净。
也是绾绾脾气好、性子好,才能容忍他这般。若换了个爱钱的妻子,今年非得跟他拼了命不可。如此一想,他对绾绾的感激和爱慕之情就涌了上来,压都压不住的那种。他就一直站在窗户边,等着心爱的妻子从窗户前走过。
等了不知道多久,窗户外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竟是下雨了。
早春的第一场雨,雨点织成幕布的时候,爱人撑着雨伞出现在乔明渊跟前,两人相视而笑,暗处的人瞅着没任何交集,就分开了。
而京城那边,伴随着这一场春雨,乔明渊的贺寿礼像雷一样,将京城炸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