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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浣意意识到这一点,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颤。
俞江的尸骨变成了山参,肯定也是这样,被它一口口吞没,化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说不定,在现场的人骨里,就有俞江的尸骨……
杨浣意想到这,差点吐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谢欢也想到了这一点,她面色一沉,旋即伸手抓回秦剑,冲着想要靠近她的参须,一剑斩断,迅速朝冼江纬靠近。
要是再不抓紧,说不定冼江纬也会变成这里堆积的尸骨。冼江纬想要甩开缠在双腿上的参须,可那些参须却越缠越紧,方才他对杨浣意喊了一声后,那些参须已经从他的双腿上,朝他的腰际、胸口蔓延,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满脸通红,仿佛淤了一层血一般,随时要流下血来。
谢欢见状,手中的剑飞快转动,宛若流光,所到之处,那些根须退避三尺,有想要偷袭的,全部被她斩断,落在一旁,化为了一根根枯死的骨头。
那山参似乎意识到,谢欢不好对付,花冠上的血色愈发浓重,伸出来的根须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如同江水一样朝着谢欢呼啸而来。
谢欢皱了一下眉头,没时间和它们闹着玩,秦剑再次挥下的同时,掌心里窜出一抹火焰,落在那些根须上,迅速燃烧起来,空气中满是烧灼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而在这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轻微的,几乎不可查觉的惨叫声。
山参的花冠抖了抖,像是吃痛的颤动。谢欢将秦剑对准它的花冠扔了过去,山参意识到危险,反应倒是极快,它嗖地一下,收回所有根须,包裹在自己身上,挡住了秦剑,旋即往上一跳,其他参须牢牢地扒在
天花板上,将它的身子固定在天花板上。
因为它这一连串的动作,困在冼江纬身上的参须,也放松了许多。
冼江纬得以恢复呼吸,狠狠喘了几口气。
谢欢立即快步走过来,掌心里窜出一抹火焰,贴着冼江纬身上的参须燃烧起来。
那些参须怕火,感觉到火焰的炙热,纷纷退开。冼江纬身子得以恢复自由,但他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双腿被参须腐蚀的厉害,血肉模糊不说,有些地方甚至能够看到骨头和血管,他的两只手上,也是没有一块好肉,
全是刚才和那些参须缠斗留下来的伤口。
谢欢拿了一张止血符出来,塞在冼江纬的嘴里,让他含着,再用冼江纬的上衣,先把他的双腿包住,给了他一张屏蔽符,扶起他往角落里走去。
秦剑正缠着那山参,只攻击它的花冠,山参像是打不过它,只能四处仓皇逃窜,顾不上谢欢和冼江纬。
谢欢将冼江纬扶到一旁还算干净的地方,让他坐着,低声问道:“连亦呢?他先过来的,你有没有看到他?”冼江纬含着止血符,已经化成了水,身上血流的速度也慢了一些,因为呼吸不畅憋得涨红的脸色,如今血色极速褪去,苍白如纸,他勉力指了一个方向,“他,他去救胡行
云了。”
谢欢蹙眉,“山参不是在这对付你吗,胡行云那边是什么情况?”
“不是一个山参,还有一个!”冼江纬眼里闪着惧色,急忙道:“还有一个!”
谢欢,“还有一个?”冼江纬连连点头,“是,还有一个,在这山参的肚子里,我和胡行云本来想把它收起来,再带出去的,但我们俩刚把它从床上抬起来,它肚子里就窜出来一根山参,很小,
但煞气更重,通体血红,好像是鲜血染出来的,我和胡行云都被吓了一跳,胡行云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那根血参,结果那血参就直接咬住了他两条胳膊。”
所以,最开始惨叫的胡行云,是遇到了这情况?
谢欢抿唇,回头朝杨浣意招了招手。
杨浣意小心翼翼地移动过来,看到冼江纬一身的伤,直接红了眼,“组长,你没事吧?”
冼江纬微微摇头,气力皆无。
要不是谢欢来的及时,再折腾一会儿,他就只能束手就死了。
杨浣意看到他虚弱的很,眼里更是迅速包了一包泪,却不敢在这时候再说什么。
谢欢压低声音,嘱咐道:“你们俩在这待着,杨小姐多照顾一下冼组长,我先去把这个山参解决了,再去找胡行云。”
杨浣意和冼江纬点头应下,她贴着冼江纬蹲着,连忙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了治疗外伤的药丸,给冼江纬服下。
谢欢看了他们俩一眼,直接起身,转过身去看那根山参。
那山参看着是到处逃窜,实际上,它打不过秦剑,秦剑也伤不到它。
倒是有点能耐。
谢欢面色一沉,伸出手来,秦剑嗡鸣了一声,像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谢欢的手上。
好似还没打过瘾。
谢欢按了按剑身,盯着那山参,语气微沉:“别着急,有的是机会让你过瘾。”
秦剑再次低低地嗡鸣着。
谢欢握住秦剑,脚步一点,身影快速闪动,朝着那趴在天花板上的山参冲过去。
感觉到危机来袭,山参嗖地一下,往旁边跳了一下。
谢欢见状,手里甩出一张火符,落在它的落点上,噌地一下,火焰就冒了出来,烧灼到山参不少根须。
哗啦——
不少参须被烧出人骨的模样,噼里啪啦地砸到了地上。
山参骤然再次跳开。
而这个时候,谢欢手里甩出好几张火符,落在山参四周各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