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然:“……”行吧。
她确实喜欢吃银鱼,刺少好吃,而且这个餐厅的银鱼居然是用了烤的,微微烤得表面金黄焦脆,里面肉质还很鲜美,吃起来真的怪好吃的。
连然觉得味道不错,刚才还被气了的她,顿时把自己刚才为什么生气给通通忘记了,专心接受着解九千的投喂。
而一旁的盛韵和薄文琢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顿晚饭对他们两个单身狗很不友好!他们又不傻,相反聪明且性格开放,早就看出来李乾和桑苏有猫腻,谢欢和连擎……那是很早就知道的事了。
解九千和连然自打公开后,也是毫不避讳。
但问题是,大哥们!能不能注意一下他们单身狗的心理健康问题?
盛韵和薄文琢满心卧槽,不知道他们做错了什么,要坐在这里,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狗粮的洗礼,真是饭菜还没到嘴边,他们就饱了。
不对,不仅是饱了,还撑了!两人幽幽地对视了一眼,发觉旁边还有个孤零零的单身狗,那就是谛听。
偏生谛听像是没感觉到狗粮的狂轰乱炸似的,该吃吃该喝喝,有时候兴致来了还拉着桑苏陪自己喝。
盛韵和薄文琢:“……”薄文琢默默地夹了一块烤翅放到盛韵的盘里,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道:“吃吧。”
没事儿,别人有情侣,他们也有陪吃搭档啊,临时组个队,也不亏。
盛韵看了薄文琢一眼,默默地吃了起来。
虽说有两个单身狗感觉自己受到了虐待,但这顿饭总体上,吃得还是很开心的。
一顿饭,换了几次菜,到了九点多,才算是结束。
谛听明明喝得都是啤酒,但饭桌上他活泼的不行,随便拉着人跟自己喝,一点都不在乎熟不熟,喝了一晚上,硬生生把自己喝醉了。
桑苏把他扶上车的时候,满脸明晃晃的嫌弃。
连擎陪着谛听喝了两罐,好在解九千发觉事态走向可能不妙,抢走了她手里的听装啤酒,没让连然喝醉。
倒是薄文琢后期被谛听拉着喝了不少,一个半大少年好像酒量本身就不多好,也喝醉了。
这人桑苏是不会管的。
解九千只好把人扶上车,让他和另外一个酒鬼谛听坐一辆车,他和连然陪同。
至于为什么不是和桑苏一道……因为桑苏不想和李乾分开坐,同理解九千也不想。
于是乎,就他们几个一辆车,谢欢和连擎盛韵一辆车,桑苏李乾一辆车。
回到酒店后,桑苏帮忙将谛听扶回房间,解九千则去安顿薄文琢。
都安顿好了,一个个便各自回了房间。
谢欢不知道这一晚上,其他人有没有睡着,反正她是没睡着的。
半夜时分,她拿着一杯热水,坐在床边,透过玻璃看着南海市的夜生活。
他们住的是酒店高楼,巨大一扇落地窗,可以看清楚外面城市里的繁华。
连擎自打她起身后就醒了,见她半天没回来,便坐起来,看到她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盯着外头看,他蹙了一下眉,拿起一旁的薄毯,盖在她身上,声音有点沙哑,“在想秦羽?”
连擎总是这么了解她。
谢欢扯了扯唇角,“是啊。”
“大晚上的,不睡觉,躺在我身边想别的男人?”
连擎在谢欢身边盘腿坐下来,语气故作不善地道。
谢欢朝他看过去,咧嘴一笑,“你这吃醋的语气太夸张了,不像真的。”
连擎揽着她,伸手一带,将人揽到自己怀里坐着,故意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表达我是真的吃醋了?”
谢欢觉得有些痒,一把抓住他的手,无奈地道:“别闹了。”
听出她语气里很疲倦,连擎闹腾的手顿了一下,搂紧她,下颚在她颈窝和脸颊之间来回蹭,“怎么?”
“也没什么,就是今天看到大家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吃饭的场面,想他们了。”
谢欢看着外头的灯火阑珊,“想秦羽,想酆都的每一个人,以前他们也是这样热热闹闹的陪着我,也想我娘安儿乐儿。”
不管怎么说,她借了赵兴兰女儿的壳子活过一世,赵兴兰就是她的母亲。
但赵兴兰和谢乐跟谢安有她的命魂珠在手不同,她们是普通人有生老病死,早已入了百世轮回,如今都不知道在哪儿。
谢安虽说拿着命魂珠走了,可生死未卜,归处不定,秦羽也一样。
今天看到饭桌上热热闹闹的场面,谢欢不由地想起他们,面上笑着心里却像是一片荒芜的草原,只剩下冰冷的月光和寂寥的风。
尤其是到了晚上,喧嚣褪去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谢欢眼前像是走马灯一样,闪过从前的一幕幕,想起他们每一个。
连擎抱着她,坐在落地窗前,声音慵懒,“这不是来找他们了么?
找到一个秦羽,再找谢安就容易了,总会找到的,别担心,嗯?”
谢欢靠着他的怀抱,笑道:“我不是担心,大概晚上就容易让人矫情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想起他们了。”
连擎侧目看着她的侧脸,看得到谢欢眼里的想念和落寞,他蹙了蹙眉,不喜欢看到这样的谢欢。
顿了片刻,连擎忽然轻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低的,伴随着热息扑洒到谢欢的耳朵上。
“那你告诉我,之前没找到我的时候,你有这么想过我吗?”
谢欢被他咬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推了推他,哭笑不得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