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南区,那里不是有一处接近温泉山的房子?”
连擎道。
连老爷子连连点头,“对对对,是有那么一处房子,也好,住到那里,清净,又适合殿下您修为的恢复,明天早上我就把钥匙送过去。”
“有劳。”
连擎道了一声谢,便不再叨扰连老爷子,离开了连老爷子的房间。
连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板下脸来,重新穿好外衣,将连和伟连夫人连然和连鹤连安等人都叫下楼。
连家直系一脉齐聚大厅。
连鹤和连安两个人都有些茫然,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连鹤便问道:“爷爷,大晚上的,你把我们都叫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连亦和谢欢要搬出去住了。”
连老爷子坐在单人沙发上,握着拐杖,面色沉沉,透着不悦。
连和伟一听,看了看连夫人。
连夫人亦是一愣。
连然一个激灵,“小叔叔小婶婶为什么突然要搬出去?”
“因为我今日下午那一番话?”
连夫人问道。
连鹤听得稀里糊涂,“下午什么话?
妈,你跟连亦和谢欢他们说什么了?”
“我,我也没说什么啊……”连夫人忽然有点心虚,可又觉得气不过,“就,就算我说了谢欢两句,他们犯得着就搬出去吗?
至于吗?
这件事肯定是谢欢撺掇的亦儿,我就说年纪差太多,小年轻靠不住……”连然闻言,发现连老爷子面色蓦地一遍,赶紧拽了拽连夫人的手臂。
我的亲奶啊,可别说了……连夫人后知后觉地发现连老爷子变了脸色,张了张嘴,最后噤声。
“妈,你怎么跟谢欢说这些呢?”
连安一听到连夫人的话,顿觉不妙,“谢欢不是小孩子心性,她在异管局那是有口皆碑的,怎么会去撺掇连亦?
这件事肯定是你误会了。”
连安不同于连夫人,他在异管局挂了个闲职。
虽说是个闲职,可到底是在异管局,自然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
譬如,秦广王殿下和谛听殿下都对谢欢马首是瞻,连同赵局长都分外客气,这几天甚至还跟他提起过,想让他接手一些重要职务。
还言明,他们连家是有福气的,找了那么一个好的儿媳妇。
连安便明白了,自己这职务的转换,是托未来弟妹的福气才换来的。
这样一个重要的人,却被连夫人说得这么小家子气。
连安不相信,也不能相信。
连夫人想要辩解,可瞥见连老爷子神色不悦,没敢吭声。
连和伟见状有些冒汗,其实连夫人并无大错,她只是个普通夫人,一向没有太多想法,加上这么多年养尊处优,外头人都敬着她重着她,她又问世事,哪里知道怎么和小辈相处?
在她心里就是,小辈是小辈,长辈是长辈。
长辈说什么,小辈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尤其是像谢欢这样,要做自己儿媳的人。
连夫人便以为自己是婆婆,总能说儿媳两句,便是她说得有点过火了,谢欢也只能受着。
只怕在连夫人心里还想着,是谢欢高攀了他们连家的门楣,潜意识里看轻了谢欢,自然更看不上谢欢整天不着家的做派。
尤其是谢欢来了之后,本来就与她没什么感情的连亦,一双眼睛只贴在谢欢身上,更是对她不管不顾,她心里便是酸溜溜的泛酸水,加上年岁大了,难免有些性子。
连和伟是听过连夫人在私下里说起过连亦心里只有谢欢,有了媳妇忘了娘,只是他没放在心上,只叫连夫人不必挂心,谁知道连夫人一个没忍住,竟然捅出那么大的篓子。
“爸,连亦真要搬出去?”
连和伟思及此,忍不住开口,瞥了瞥老妻泛红的眼圈,小声辩解道:“其实阿妍没有坏心,她只是年岁大了有些昏聩,那些话是难听了一些,但阿妍也只是关心亦儿,他为什么非要搬出去呢?”
连夫人听到丈夫为自己辩解,眼圈更红。
连安和连鹤看到母亲这样,不好开口。
母亲毕竟年岁大了,几十岁的人,坐在这里,在众人面前哭,怪让人心里不落忍的。
“那些话只是难听了一些?”
连老爷子瞪了儿子一眼,“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你不在场?
连亦听见那番话的时候,什么神情你没瞧见?
谢欢是谁?
别说她身份尊贵,只说她是连亦的眼珠子,就该对她尊重些。
还做母亲的……连亦从小到大,你们照顾多久?
我这个将他从小养大的人还没说什么,轮得到你们在这说嘴,指手画脚?”
连和伟和连夫人的脸色很难看。
连夫人更是小声呜咽起来。
连然头皮发麻,尽量缩小存在感,不敢胡乱开口。
看到母亲哭起来,连鹤还是心疼的,便道:“就算连亦生气了,那也不用搬出去,母亲也是关心他,顶多言语不得当,他何必放在心上呢?
不如我去跟他谈谈?
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
连安闻言,拽了拽连鹤的衣袖,让他还是别说话的好。
连老爷子刚才都说了,连亦是他一手养大的,连和伟和连夫人都不算是他的父母。
现如今又说母子这样的话,只怕连老爷子更不高兴。
果然。
连老爷子听到连鹤的话,面色更加阴沉,“你去找他说?
你跟连亦之间又有什么情分?
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