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要紧的事,拜托路捕快帮个忙,请您一定要答应。”
跟着戏班进了京城,也曾听过路嫚嫚的名头,世上虚情假意的多了,终究没有亲眼所见,不敢信以为真。
刚刚路嫚嫚怒斥其父,让她看到了她的刚,相信此女乃是性情中人,值得托付。
“拜托路捕快救一救我的一个朋友。”
路嫚嫚把人扶了起来。
“有话慢慢说,若是我能办到的尽力。”
邹大姑娘虽然犯了罪,可本性不坏,要是能帮到她,路嫚嫚乐意伸这个手。
“其实从竹笼里逃了出来,我也刮伤了脸,毁了半边容貌。”
“在相公去世之后,我想报愁,可顶着一张丑脸,人人看见我避之不及,何谈报愁?”
“绝望之下想到了轻生,想着一了百了。”
“是一位姑娘救了我,听完我的故事,很同情我的遭遇,帮我治好了脸。”
“离开之后我们也一直有联系,前天突然收到了她,托人送给我的信,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封求救信。”
“我知道我出不去,路捕快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说着邹大姑娘,将那封求救信拿了出来。
整封信上只有三个大字,不,应该说整封信上,只有三个英文字母。
路嫚嫚看到这三个字母,却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看得懂这个?”
路嫚嫚太激动了,冷雨好奇地凑过来一瞧。
“sos。”
“这……”
冷雨同样心里有点小激动,但她不能暴露自己,只能按耐住心情等着路嫚嫚发问。
追电也凑了过来,这个中二青年哪里都不能少得了他。
看了一眼没看懂,“这两条蚯蚓就能看出什么死啊死的?”
是他太笨?还是其他人太聪明?
厉风内心有根弦轻颤了一下,更加笃定了之前,自己的某种猜测。
然而路嫚嫚却没有工夫理会追电。
紧张的盯着邹大姑娘,等待她的答案。
“我不明白这写的什么,在我回京之前,写信告诉我这个朋友,自己要回京报愁。”
“在回信里给我写下了这个,并言明,若是遇到危险,就发这个向她求救,必定会想办法帮我。”
当然,这所谓的帮助只限于在治疗上。
如今她没有写信向她求救,反而收到了她的求救信。
“那么你这个朋友家住哪里?你可知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就冲这三个字母,哪怕不是邹大姑娘相求,也要出手帮一帮,顺便一探对方老底。
邹大姑娘忙忙摇头。
“我这朋友和她母亲住在山中,根本不与任何外人相交,我是她唯一的朋友。”
“突然收到她的求救信号,我也很懵。”
“本来打算昨天出城,去她家看一看,可今天的戏已经排出去了,班主非要我唱完才能走。”
若是昨日走了,就不会被六扇门给抓住了。
一切都是天意。
邹大姑娘带着四大名捕走了半日的山路,直到天将擦黑,才远远的看见夜幕中的小木屋。
屋中似乎有隐隐的灯光透出。
不知将面对何种危险,三脚猫路嫚嫚,和邹大姑娘被留在了下来。
厉风朝三人做了一个手势,四个人从四面形成包抄之势,悄悄向小木屋摸去。
这小木屋共有三间,一间厅堂,两间卧室。
其中一间卧室里,有个老妇举着烛台在翻找东西。
地上一片狼藉。
找了一会儿,大约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
举着烛台去了另一间卧室。
在烛火的映照下,能看见卧室里捆着一个姑娘。
老妇走过去拽下姑娘嘴里塞的帕子。
“你说东西藏哪了?”
“不知道你说什么!”
“还敢狡辩!”
老夫人从旁边摸出一把菜刀。
“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了你之后,我照样可以慢慢找。”
“那你杀吧!”
老夫人一刀砍在旁边的桌上。
“别以为你是我生的,就不会杀你,快点说,你那死鬼爹把图藏哪里了!”
提审大驸马宠妾那会,四大名捕人都在,听其提起过什么上古残卷、什么图,听到这里都不由得皱了眉头,怎么又是图?
迅速想起其提到的,她们一共有六七个一起受训的女子,难道这老妇也是其中之一?
本来要冲进去的人收住了脚步,躲在窗下静观其变。
嗯,不是见死不救,而是笃定老妇,在没拿到所谓的图之前,不会伤了这姑娘的性命。
“我真不知道什么图!”
老妇拔刀逼近那姑娘,“我不杀你,可以画花的脸,你说不说?再不说就毁了你的脸。”
“脸花了,我能自己治好,你还是杀了我吧,不用那么费事。”
老妇目露凶光,“那我就砍了你的手,看你接不接得起来。”
“好啦,好啦,我告诉你!”
一看老妇要来真的,那姑娘立即道,“在厨房灶下那块砖底下。”
老妇马上站起来,举着烛台朝外奔去,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拿着刀恶狠狠的威胁。
“希望你这次说的是真的,倘若再欺骗我,我真的会杀了你,别挑战我的耐性。”
老妇一阵风跑了出去,刚刚镇定自若的姑娘,立即愁眉苦脸。
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地叹道:
“不知邹姐姐,有没有看到我的求救信号,你可要快点来啊!该骗的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