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一听路嫚嫚说主人放弃了她,老妇心情激动,反驳道,“东西还没找到,主人不可能放弃我。”
“你指的是上古残卷吗?”
路嫚嫚道,“真是不好意思,前不久你刚刚有一个姐妹,也没找到上古残卷,已经被你的主人放弃了。”
“现在呢,坟头草都长老高了。”
路嫚嫚向她靠近,弯下腰,“你是不是也希望如她一般?”
掸了掸衣角慢慢直起身。
“你呢,也没犯下什么命案,本来不罪致死,可如果你要一味的隐瞒包庇他人……”
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住。
大约一刻钟之后才道,“其实该知道的,你那位姐妹已经吐得差不多了,我们呢,看在你终究是一条生命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要不要把握就靠你自己了。”
路嫚嫚先威逼一番再利诱。
人都是自私的,特别像老妇这种,连亲生女儿都可以牺牲的人。
有姐妹的下场在前头做对比,就不相信老妇不就范。
果然沉默一刻之后,老妇开始交代。
结束训练之后,姐妹们就各自被派了出去,她很不走运,被派到了在深山里。
但是主人给了她额外的承诺,只要能找到上古残卷,就会在主人的后院给她一席之地。
“这个承诺,是你主人亲口对你讲的?”
路嫚嫚记得,大驸马那个宠妾说过,主人从来没有亲自露个面。
“不是!”
老妇摇了摇头。
“但是联系人给了一份主人的信物,只要信物在,无论什么时候拿到上古残卷,主人都不会收回这个承诺。”
说着从脖子上拉出一块玉佩。
看那玉佩,路嫚嫚就晓得,这老妇被她所谓的主人给忽悠了。
这种普通到随处可见的玉佩,只要她愿意,随手都能弄它个十块八块的。
当然了,人家本来就是,利用这些姑娘达到自己的目的,哪来什么真情。
“可是那个死鬼警惕的很,哪怕喝醉的酒,也没吐露过残卷的任何信息。”
“直到他死,都没能打听出来,残卷到底放在哪里。”
“这些年里,我不遗余力的在找那残卷,主人从来也没有催促过。”
“只是前几天,主人忽然传来消息,要我不余遗力,不计任何代价,尽快找到那残卷,当初的承诺依然有效……”
“所以我也没办法,只好逼迫那死丫头……”
谁知道这臭丫头,跟她那死鬼老爹一个样,脾气又臭又硬。
路嫚嫚无语了,逼迫亲生女儿,也有脸说自己不得已。
审完老妇,路嫚嫚走进卧室。
“你的伤怎么样?”
邱蕾抬了抬胳膊,“一点小伤,已经上过药了。”
被自己母亲逼迫,还能如此豁达,路嫚嫚不由得高看她一眼。
确实蛮像现代女性的。
忽然问了一句,“加微信吗?”
当初她和冷雨就是如此相认的,如果这个邱姑娘是同伴,一定听得懂。
邱蕾却是一脸懵的看着她,“什么信?”
猜错了!
路嫚嫚吐了一口浊气,拿出那封求救信。
“这个符号你从哪里学来的?”
邱蕾瞧了一眼,“我父亲教的。”
“能不能谈谈你的父亲?”
邱蕾是个聪明的姑娘,从她母亲再找一幅什么画,就猜到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当然是她不能知晓的秘密。
“可以。”
“我父亲有一身好医术,能够给人改头换面换一张脸,不过我父亲说那不叫换脸,说祖父说过,叫什么整容。”
“然而我父亲这一身好医术,却从未在人身上展示过。”
“其中的原因主要归结于我祖父,据我父亲所言,他的一生医术,是我祖父传给他的,祖父当年就是因为这一首神仙医术,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逼不得已才隐居深山,临终之前,嘱咐我父亲千万不能展露这手医术。”
“父亲一直遵循祖父的教诲,她……”
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在她心里已经不承认老妇这个母亲了。
“她之所以盯上我父亲,到我们家来,想来是因为我祖父的医术吧!”
“至于她要的那个图,从来没听我父亲提起过。”
路嫚嫚听明白了,这个邱姑娘的祖父,应该是个穿越而来的整形医生。
因为这一身近乎妖孽的医术,差点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不得不躲进深山中,把一身医术传给儿子之后,怕儿子惹来杀身之祸,又不许他外出行医。
但是他们与所谓的上古残卷有何关系?
为何那什么的主人,笃定这对父子手中有所谓的残卷?
那所谓的上古残卷,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人又为什么要找到它?
了解的越多,谜团就越大。
时至子夜,这个时辰下山很不方便,众人在小木屋里蹲了一宿,翌日才下山。
临走之前路嫚嫚问邱蕾,“不知邱姑娘往后有何打算?”
通过昨夜的攀谈,了解到这个邱姑娘,根本就没有学到她父亲十成的医术。
在整容整形这一块,最大的成就,也仅止于植皮。
不过包扎缝合倒是好手,路嫚嫚有意让其去当军医,只是不知她自己意下如何。
“能有什么打算!除了这点皮毛医术什么也不会,也许还像以前一样,挖了药才下山去卖吧。”
说着自嘲一笑。
“以前还要多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