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路嫚嫚赶到城门口,厉风已经骑着马在城门口等着她了。
不由得抽抽嘴角,佩服某人的好体力。
果真是货比货得扔,人家还假模假样的,坐着轮椅随众人送她到大门外。
结果她骑着马赶到城门口,人家早已好整以暇的等待多时。
路嫚嫚负气一夹马腹,“走了。”
一马当先冲出城去。
两马一前一后在官道上疾驰。
瞧着远去马蹄扬起的灰尘,城楼上肃王妃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
就怕路嫚嫚故意推迟,延误了出城找她儿子的时间。
远离了京城之后,路嫚嫚、厉风两人,在路边树林休息,顺便换掉六扇门的公服,而某人更是化身一翩翩少年郎。
悠闲地摇着扇子,等待厉大捕头现身。
心道脱去公服之后,总不能再带着那张招牌式的蝒具了吧?
路嫚嫚好奇某人会给她一个怎样的解释。
身后响动,拿着水囊转过身,就见一身玄色,身材修长的年轻人走出来。
目光上移,刚含进嘴里的一口水险些喷出来,急忙咽下去呛得直咳嗽。
某人快步的走过来给他拍背,“慢点喝。”
路嫚嫚心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惹的祸。
“厉捕头的长相不能见人吗?”
脱去银质蝒具,换了个玄铁蝒具。
所以蝒具男还是蝒具男。
路嫚嫚不得不写一个大大的服字。
厉风几不可见扯扯嘴角,若不是怕穿帮,他用得着费劲巴拉的跑了三条街,才买到这么一个丑蝒具?
“天色不早了,快些走吧,我们得赶到前面的镇子住店。”
“嗯!”
路嫚嫚动作麻利地翻身上马,她可不想露宿荒山野岭。
天将将擦黑,一位骑着大白马的美少年,带着一个铁面男子进了黄土镇。
两人来到镇上唯一的客栈。
“掌柜的来两间上房。”
“上房没了。”
“那就来两间普通房间。”
“只剩下最后一间了,要不两位委屈一下?”
路嫚嫚:“……”
早说不就完事了嘛!
“成,一间就一间吧!”
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吃过晚饭,路嫚嫚从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扔给厉风,让他打地铺。
厉风拿过被子抽了抽眼角,也不管这被子有没有晒过、是不是有霉味。
反正他又不真睡。
半夜路嫚嫚被热醒了,身后一个大大的火炉,某人不安分的时候还搭在她腰间。
一阵无语。
难怪当chū_yè里总觉得热,一觉醒来更莫名其妙睡在人怀里。敢感是这家伙总是偷偷爬她的床,然后让她背黑锅。
差点就没忍住,将这家伙踹下床。
这时寂静的客栈里响起“抓小偷”的喊声,接着铜锣声四起,路嫚嫚赶紧闭上眼假装熟睡。
闭上眼的一刻,突然想起来……
我去!
该心虚的好像不是她吧?
感觉到身边的人下了床,隔了一刻才揉揉眼假装刚醒来。
“这么吵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似乎是招了贼,我去看看你别出来。”
既然有贼,她怎么可能留在房间里?
“我也去瞧瞧。”
似乎是为了说服某人。
“如果真有危险的话,你出去了岂不正好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所以跟在你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吧?”
某人被她的话愉悦到了,“嗯,一起去,你跟在我身后。”
客栈的大堂里用绳子捆着一个,一个看上去,年纪和路嫚嫚差不多大的少年。
这就是那个小偷?
路嫚嫚看过去,正好小偷的目光也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好清亮的一双眼睛。
又着如此清澈的眼眸,怎么可能会是贼?
只一眼,路漫漫就断定这少年不是小偷。
偷者做贼心虚,从不敢正眼瞧人,只拿眼角的余光偷偷乱撇。
“我不是贼,没有偷东西。”
少年挣着捆绑自己的绳索。
“前两日住店,有一个重要的东西忘在了房间里,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就是贼了?”
“什么重要的东西白天不能来拿,偏要晚上偷偷摸摸的来拿,还说自己不是贼?”
“再说了,那间屋子一直都是小的收拾的,可没见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说这话的是客栈小二,他得赶紧撇清楚,不然掌柜的还以为他手脚不干净,乱拿客人的东西。
路嫚嫚忍不住道,“瞧这小兄弟到不像个小贼,既然他说自己来找东西,不如掌柜的就让人带他去找找,若是找不到他所说的东西,掌柜的再送官查办。”
俗话说官字两个口没钱,有事别进来,老百姓最怕和官府打交道。
当时就觉得这小贼贼头贼脑挺可疑,就拿绳子捆的,还真没想过接下来咋办。
送官?更是没有这个念头。
既然这位小兄弟开口了,掌柜乐的送他一个顺水人情。
指着说话的那个店小二,“你带他去房间里找。”
客人们都被吵醒了,这会儿都没了睡意,全部都聚在大堂里等着看结果。
掌柜的头脑灵活,是个会做生意的,见客人们都聚在大堂里。
清清喉咙立即道,“有没有哪位客官要来点宵夜?厨子可以现做。”
大厨:“……”
买买屁,合着不用你动手是吧?
大半夜的被闹醒,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