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放晴。
不等慎王妃过来,路嫚嫚先去找了王妃。
“王妃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事你说话?保证完成任务。”
慎王妃笑嬉嬉道,自从女儿们都嫁出去之后,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需王妃帮忙放出一个风声出去。”
“如此简单?”
慎王妃竟然有点失望。
路嫚嫚靠近慎王妃,如此这般的一阵耳语。
“简单是简单,只是用意何在?”
路嫚嫚眨眨眼,“暂时保密,以后您就明白了。”
于是王妃带着一众仆妇,浩浩荡荡往听雨阁去了,在听雨阁忙活了一上晌。
下晌一个惊人的消息飞遍了全王府。
王妃嫌听雨阁太脏,亲自带着仆妇们去整理了一上晌,居然在听雨阁的屋梁上找到一只小箱子,里面装着满满一箱子的珍珠,珍珠中间埋着半副残破画卷。
据亲眼所见的仆妇言,那满满一箱的珍珠,个个有莲子米大小,银白色的光芒把人眼晴都晃花了。
下人们纷纷猜测,那破画到底是什么值钱玩意,值得埋在品相那么好的珍珠中间。
有人猜测是藏宝图。
还有人猜测是什么地契,房契。
就连平时不太爱管事的慎王听说了这此事,都跑到王妃这里来求证。
慎王妃一边咔咔的咬着,让人一看就掉口水的酸杏,一边笑得眉眼弯弯。
“连王爷都信了,看来妾还是挺有演戏的天分的嘛!”
“演戏?演什么戏?”
慎王睁着一对大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这个萌萌的表情取悦到了慎王妃,但她却没打算对他说真话。
“这不是案子一直没有进展吗,小鹿捕快想了个引蛇出洞的法子,妾觉得可行,这才故意放出的风声。”
慎王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就在王妃屋里用了饭,下晌出门找人斗鸡去,彻底把这事扔在了脑后。
王爷把这事扔在了脑后,有人却上心了。
顾氏自打听到这个消息,心就怦怦直跳。
查了这么些年,终于有眉目了。只是她怎么没早想到,去听雨阁搜一搜?
若是早日搜了,上古残卷是不是早就落在她手上了?何必在这慎王府中耗这么多年?
慎王府虽然雕梁画栋,不缺金钱,那慎王却是个不思上进的,哪比得上自己的主子?
上进的男人才有魅力,才会让女人念念不忘,欲罢不能。
可怜的慎王,居然比不上顾氏在心底勾画出来的虚幻形象。
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带着残卷离开这里,奔赴主人身边,顾氏一颗半苍老的心,如小姑娘一般雀跃起来。
连忙喊了屋里的心腹丫鬟出去打探消息。
自己在屋里焦急的走来走去。
无数次回眸望向门外,丫鬟怎么还不回来,真的好着急啊。
过了两刻钟,丫鬟额头上挂着汗水提着裙子,急匆匆地回来了。
“奴婢都打听清楚了,昨个王妃请的那个小捕快在听雨阁观荷,听雨阁梁上落下的灰尘掉在了点心里。”
“王妃就嫌听雨阁太脏了,今日带着一大群仆妇,上听雨阁好好打扫了一番,在屋梁上找到了一个精致的小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满满的一盒珍珠,珍珠中间埋着一幅发黄的破画……”
顾氏紧紧的捏着帕子,死死
压住自己,快跳出嗓子眼的那颗不安分的心。
“快说说,那画在哪里!”
“奴婢打听过了,那幅画被王妃送给了那小捕快。”
“什么?”
走到两腿发酸刚刚坐下的顾氏,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嗓音也不自觉地飙高。
“王妃为什么要把画送给那小捕快?”她疯了不成?
那可是上古残卷啊!
“据说是那小捕快,跟王妃索要的。”
“要就给?她怎么这么蠢!”
顾氏气得拍桌子。
好不容易有了那残卷的下落,落在王妃的手里,和落在那小捕快的手里可不一样。
在王妃那里,或者说只要在这府中,都可以慢慢的想办法将东西弄到手。
那小捕快却是说走就走,没有多少时间可给她准备。
想到此顾氏不免有点急躁。
此时,路嫚嫚也在屋中和厉风讨论此事。
“你说她会上当吗?”
厉风很笃定,“若真与上古残卷有关联,就一定会来。并且很快就会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潜伏一、二十年就为了找到这幅残卷,如今残卷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哪怕再冒险对方一定会闯一闯。
正如厉风所说,顾氏一定会来的,耐着性子观察了两天,摸清了路嫚嫚的活动规律:
每日上晌,这个小补块会在西花厅翻阅卷宗,有时会和王妃一起去逛逛花园。下晌也会在西花厅那边。
也就是说上、下晌都有机会。唯一的不方便在于这小捕头住在外院。
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她一个后宅妇人,往前面跑不是很方便。
并且,白日里去外院,那小捕快发现残卷不见了,也很容易怀疑到她头上。
如此就是夜晚了,黑漆漆的夜里,借着月色最方便行事。
只是这个小捕快,天一黑就窝在屋里不出门了。
不惊动小捕快又能拿到残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思来想去只有迷晕了小捕快。
在窗棂上挖个洞,mí_yào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