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迅速赶到现场,那位姑娘还是以倒下去的姿势趴在那里。
忽然就趴下去了,太可怕了,闺秀们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谁敢上前碰她?
而景阳侯府诸人各怀心思,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一茬。
路嫚嫚和朱锦玥一起把人扶起来,这个过程中路嫚嫚不小心抓到了女子手腕。
发现隐约有脉搏的跳动,心下一动。
“快抬到那边小榻上去,有脉搏人还没死。”
一边又高声喊道,“快去请大夫。”
自己和朱锦玥两人,一个按压胸口,一个吹气,相互配合着给姑娘做心肺复苏。
“她们这是在干嘛?”
一个穿着紫色衣裙,刚刚被吓到脸色发白,才缓过劲来的姑娘小声问身边人。
“嘘,别说话!”
身边的姑娘目不斜视,看上去高深莫测,其实自己也不明白咋回事。
那些夫人们,在不断的皱眉,大庭广众之下虽然都是女子,但这又o又亲的成何体统!
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
两人动作不停的忙活了半个时辰,那姑娘终于有了心跳,恢复了呼吸,只是人仍然陷入昏迷之中并未醒来。
不一会儿去请的大夫也到了。
大夫给人把脉,“这姑娘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过敏了,我给她开个方子。”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人没事,三夫人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可二夫人却不大乐意了。
旁人家的姑娘,人事不醒的躺在她们家厅堂里算怎么回事?
于是她喊住背上药箱,准备离开的大夫。
“大夫,看都看了,药也开了,怎么人还不醒?”
大夫一听,啥玩意儿?这是指责他的医术不行么?
这大夫医术好,却也是个暴脾气的。
“你问我怎么不醒,我还没问你呢?你这个长辈是怎么当的?自家姑娘吃啥东西会过敏不知道?拜托你上点心吧!”
二夫人叫大夫一顿抢白的面红耳赤。
下意识的反驳,“不,不是我孩子!”
那大夫把眼一瞪,“不是你孩子就能随随便便不尽心?夫人,我奉劝你一句庶女也是人!”
二夫人叫着大夫抢白的面皮发紫。
“行了行了,还傻站着干什么,病人需要清静。清雅的环境有利于病人尽早醒来,赶紧抬到旁边房间去。”
二夫人一听这话又来劲了,赶紧凑上去问大夫。
“大夫既然能够移动,是否可以出府?”
话音刚落,就被这大夫劈头盖脸一通训,“听不懂人话还是咋的?叫你们把人移到隔壁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再这么磨磨唧唧,人死了我可不负责!”
嗯,医术好,就是这么的拽。
她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哪!
忍气吞声的二夫人,只得吩咐人把隔壁的客房打扫了,把钟大姑娘抬了过去。
“在发病之前她吃了什么?”
二夫人安顿好客人,一脚跨进客话厅,就听到路嫚嫚这句问话。
是这臭丫头?谁让她来的?
穿个捕快的衣裳,还真当自己是神捕了。
二夫人不屑的撇了撇嘴,做她的事情去了。
要主持整个府中的中馈就是忙,真是没办法。
那位姑娘回道,“之前,没注意钟姑娘吃了些什么,只知道吃了口银鱼羹,突然就口吐白沫的倒下了,把我吓了一跳。”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她自己也馋那道银鱼羹,拿了勺子刚要下手,隔壁的就因为吃银鱼羹倒下了。
当时还想,幸亏隔壁的手快帮她挡了灾。虽然不厚道,却是最真实的心声。
路嫚嫚皱眉,有的人吃鱼虾的确会过敏。
但这位姑娘自己吃什么过敏,心中没数吗?
就算实在嘴馋,也不至于吃到过敏休克吧?
“可知她吃了多少银鱼羹?”
“不多,就一汤匙!”
一汤匙银鱼羹就吃到过敏休克,这姑娘的体质是不是太差了一点?
可刚刚她和朱锦玥把姑娘抬到旁边的小榻上时,死沉死沉,差点抬不动,那身体素质可一点不差哟。
以往的办案经验告诉她,这里边有问题。
假设不是钟姑娘嘴馋,在座的必然有一个是凶手,而且这个凶手一定知道,钟姑娘对何种食物过敏。
那么这个凶手不是她的姐妹,也应该是好闺蜜。
如鹰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当她的目光与其中一姑娘相遇时,那姑娘心虚的避开了。
一位穿着鹅黄色裙衫的姑娘,与刚才那位中毒到休克的姑娘,有三五分的相似。
路嫚嫚心中了然,这位即使不是凶手,也必然了解内情。
不动声色的走到朱锦玥身旁,如此这般俯耳交代一番。
朱景玥点点头,趁众人不注意,溜了出去,片刻之后又回来了,无声的冲路嫚嫚比了个手势。
大家都在配合着捕快本做笔录,无人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
大约过了一刻钟,小乙从外面走进来。
“师父那位钟姑娘醒了,她要见你,说知道是谁想要害她。”
路嫚嫚装作不经意的点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特意注意了一下刚才的那位姑娘。
只见她身体一颤,脸色雪白如纸。
这更加加深了她的猜测。
“什么?我闺女醒了?”
这时另一位夫人跳了出来,并且拉着身旁一位穿戴华丽的姑娘。
“你姐姐醒了,咱娘俩去瞧瞧你姐,可怜见的孩子。”
有蛇出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