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调查,六扇门发现,这个郑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渣,这哪是什么骗财骗色,分明就是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不仅骗良家妇女,就连花楼里的女支子也不放过。
其中被骗的最惨的一个姑娘,是怡红楼的海棠姑娘。
郑铎用他fēng_liú倜傥的外表,以及所谓的才华,骗走了海棠姑娘全部的身家。
“这位海棠姑娘现在在哪里?”
“被一位外地客商给买走了。”
冷雨挑了挑眉头颇有意味,“而且巧的是,这位客商正好是滁州人。”
路嫚嫚目光微闪,“果然是好巧啊!”
心中有个感觉,这位海棠姑娘此时怕已经早不在滁州了。
给远在滁州的奔雷、追电的信刚刚寄出去,两人就骑着快马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厉风等人都有点意外,“这么快?”
滁州距京城相去甚远,哪怕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一个来回也需要半月左右。
这两人一来一回,只花了十八天,也就是说留给两人办案的时间,最多只有三日。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查的最快的案子了。
“快吗?”
戏精上身的追电,得瑟的摸着下巴。
“有小爷我这个神捕出马,那是手到擒来,三天,我都觉得慢了。”
奔雷抽了抽嘴角,对自己的小伙伴不忍直视。
“说来也巧,一年前滁州也发生了两起黑色曼陀罗案,当我们说明来意,知府立即拿出案子的卷宗。”
据奔雷所言,滁州城有一富商,从京城买回一个小妾,富商对着小妾很是宠爱。
富商的宠爱引起了原配的妒忌,再加之小妾很快有了身孕,而原配却一无所出。
原配深恐小妾产子后,对其取而代之,遂有了谋害之心。
某日趁着富商不在家,随便找了个由头,把身怀有孕的小妾关了起来。
然后伙同稳婆和人伢子老许,生生打下了那小妾七个月大的孩子,不顾那小妾产后大出血,直接把人卖进了最下等的勾栏。
那勾栏就是看中了小妾的美丽容貌,买回来之后才发现人不能用,还得倒贴给她买药。
觉得自己亏大发,既不给找大夫,更不会去抓药。
这般耗了几日,眼看着人快不行了,竟然直接抬了扔到了乱葬岗。
半年之后,那富商的原配被人杀害,在现场留下一朵黑色曼陀罗。
紧接那个稳婆也被杀了,同样留下了一朵黑色曼陀罗。
人伢子老许被吓破胆,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嘴里嚷嚷着,“她没死,我知道她没死,她回来找我们报仇来了!”
几天之后,老许就连夜离开了滁州,去向不明。
而这件案子也因为一直找不到凶手,成了悬案。
至于老许口中回来报仇的那个小妾,知府大人面露难色。
“按理说早就应该死了,产后大血崩,有大夫给开药治病都不一定活得下来,更何况无人问津?”
“并且那乱葬岗丢了那么多人,一年前的事了,那小妾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乱七八槽那么多尸骨,根本无法分辨。”
路嫚嫚对两人道,“你们刚从滁州回来还不知道,继老许之后又有一个书生遇害了。”
“这书生披着读书人的外衣,专门欺骗那些单纯的女子,其中有一个叫海棠的花楼女子,被骗光了钱财,后来这个这个花楼女子被滁州来的一位富商给买走了。”
“人牙子老许死了,书生郑铎也死了,凶手都留下了一朵黑色曼陀罗。”
“滁州那边富商的原配、稳婆都死于黑色曼陀罗凶手之下,把这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你们说这凶手是谁?”
那个小妾!
两人心底几乎同时一个声音喊道。
怡红楼的姑娘们被喊来了六扇门,在各位的叙述和补充下一个美女在路嫚嫚的笔下栩栩诞生。
看着画像,众女惊叹,“太像了,简直就是海棠本人站在跟前啊!”
看到那幅画,追电咦了一声,“这人好生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但是又想不起来了。
朱锦钥嗤的一声笑了,“花楼姑娘有你不眼熟的么?”
路嫚嫚觉的,这时候就显现出自己的远见来了。
按照以往,这画像要作为海文榜捕榜文,她还得照原样,再画个十几二十几幅。
现在可不一样了,有了那么多的徒弟,这种事还要自己亲自动手?
画像直接交给小乙,让师兄弟们每人照样画一幅出来,顺便考察考察大家,这段时间来的学习成果。
下晌,所有的作业都交了上来,路嫚嫚顺手翻了翻,除了极个别的失真严重,基本上完成的都还不错。
所有的画像都张贴了出去,凡认识画像上女子的,都能到六扇门提供线索。
线索被证实的就能得到赏金。
傍晚,涟水河的一座画坊上,玫瑰姑娘正在对着妆台画眉。
丫鬟拿着一张画像,哒哒哒地跑进来。
“姑娘,你看这张画相,画的和你可像了。”
小丫鬟欢欣鼓舞。
逼真的画像,顶上两个大大的红色通缉两字,特别的醒目。
玫瑰姑娘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头。
六扇门的动作可真快,这么快就查到她头上来了,幸亏现在的她从来不心存侥幸,懂得抓住一切可抓住的机会。
纤长的手指接过画像,抹平其上的折痕,“今晚都安排好了吗?”
“姑娘放心,早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