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清水中加一块白矾,任何不相干的两个人,血液都能很快的融合在一起。”
“若大人不信,咱们还可以再做个实验,在场随便指两个人,如法炮制一番,看两人的血液,是否如刚刚大家所见一般融合在一起。”
钟大人当场指了两个衙差出来,这两个人有名有姓,十八代祖宗都在衙门里备着案,绝对不可能有亲缘关系。
路嫚嫚重新弄了一碗清水,这次先放上一块白矾,然后让两人分别往碗里挤了一滴血。
众人伸长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碗,碗里的两滴血很快就融合到了一起。
“李氏当出就是用这个方法骗过了镇国将军府众人。”
老夫人差点昏过去,养了十八年的孙子,竟然是李氏偷的别人的孩子。
但是房氏和简丹就镇定多了。
徐氏偷偷看了她的脸色疑惑道,“大嫂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房事脸色淡然,“也不能说知道吧,只是晓得有这个法子之后,就产生了怀疑罢了。”
今日也不过是怀疑得到了,证实没什么可惊讶的。
房氏拍了拍徐氏的手背,“你给我们镇国将军府找了个好儿媳。”
不是她的儿媳,是镇国将军府的儿媳。
房氏所言是……
证据确凿,钟大人当庭进行了宣判。
简煊要跟着苏家人走了,老夫人非常舍不得。
虽然没有血脉上的联系,但不管怎么说是养了十八年的孙子啊,当初对他各种挑剔,那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啊。
府中就这么两个孙子,还有一个是瘸了腿的,剩下这一个,可以说是镇国将军府未来的希望。
老夫人对他,怎么可能不要求高呢?
早知道是别人的孩子,应该对他更宽容些的。
老夫人依依不舍,简煊抹去了那些怨恨和忿懑,也是宽容了不少,耐性也足了。
只是这样的场合,与他而言只剩下尴尬。
再对老夫人说些什么,倒显得他有心攀附了,可让他就这么决然的推开一个,教养了他十八年的老人家,又于心不忍。
还是简大少爷机智,走过去轻轻的扶着老夫人胳膊。
“二弟找到了亲生的父母,我们应该恭喜他才对,大家同住在京城,祖母若是想二弟的话,可以把他喊回来说说话。”
“虽然二弟不是大伯的亲生儿子,但祖母您养了他这些年,他还是咱们家人。”
简丹也过来扶住老夫人的另一边胳膊。
“祖母,我大哥说的对,没有亲儿子,干儿子也是儿子,不如开了祠堂,让我爹认二哥当干儿子吧!”
简煊不再是将军府的人,是要开族谱除名的。
简煊的眼眶有点润湿,在将军府生活了十八年,小时候不懂事,简焕还跟自己一起玩,长大后渐渐疏远,再也没喊过他二弟。
简丹更是从小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没想到真相大白之后,却得到她一声二弟的称呼。
其实简丹他们在意和针对的也并不是简煊这个人,而是加注在他身上的身份。
以及这个身份所代表的一份情感。
若是李氏当初抱着简煊投奔将军府,上来就言明简煊是简大老爷在战场上收养的干儿子,也许等待简煊的机遇将会是另外一番光景。
不过简煊只是李氏,进入镇国将军府的一块敲门砖,是以李氏绝对不会为他着想的。
老夫人又高兴起来,“你们俩说的对,看我真是老糊涂了。”
紧紧的拉着简煊的手殷殷道,“有空别忘了回来看祖母!”
简煊含泪认真的点了点头,第一次感觉到亲情的奇妙,它可以凌驾在血脉之上。
总算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钟大人松了一口气,拍了惊堂木就要宣判。
路嫚嫚却道,“且慢,我们二房还要状告李氏残害二房血脉。”
钟大人:“……”
还有完没完了?你自己不就是六扇门的捕快吗?这种事情好意思上他这儿来?
他一个小小京兆府尹,好意思在六扇门门前耍大刀?
但这个案子已经判了一半了,他还能往外推不成?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总感觉自己被这狡猾的丫头给坑了。
“怎么个残害法你且细细说来。”
“是大人!”
路嫚嫚侃侃道,“当年李氏之所以要偷个孩子,完全是因为想要以我大伯小妾的名义进镇国将军府。”
“但她真正的目的,却不是要我大伯小妾的名分这么简单,李氏是带着任务来的,进将军府只为了偷到我们二房的一样东西。”
“钟大人应该清楚,我公公当年被誉为战神,京城人可能没听说过,但是战地却流传着一个谣言,说我公公之所以如此骁勇善战,那是因为他拥有一本宝贝兵书。”
“这个李氏就是敌国的细作,混到我们府上来偷兵书来了。”
“不过遗憾的很,事实上这本所谓的兵书根本就不存在,李氏找了几年也没找到,恰逢那年我相公摔断了腿,李氏为方便自己找兵书,故意在药中下毒,以此引开众人的视线。”
路嫚嫚之所以把上古残卷说成兵书也有她的考虑在。
一来细作偷兵书,更容易让人信服。
二来不愿意把自己扯入众人的视线中。
三来,这个三来是顺带的,主要还是前面两点,自己最近水涨船高,不知道背后还有多少人如三皇子一般打着她的主意。
再加上简大少爷腿好了,又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