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真如此,这就是一个大阴谋。一个针对他并且酝酿了很久的大阴谋。
他该如何破局?
思来想去,还是恭王世子是个关键。
只要除掉了他,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可是如何才能除掉这个人?不仅有六扇门的人在保护,而且皇帝还派了十个贴身暗卫过去。
在这重重保护之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这人,可以说几乎没有可能。
刚刚还对恭王世子身份,存有疑虑的承恩公,这一番分析下来,已经承认了他的身份。
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的承恩公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动起来,只有让那小瘸子动起来,他才能有机会。
可是怎么样才能让那个小瘸子动起来?
绑架他的儿子?
这一点几乎没有可能,皇帝已经把三元巷那座宅子,里三层外三层围得铁桶一般水泄不通。
他没有机会。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滞,当初只想到皇帝如此做,是对那一家子的保护。
现在看来有没有可能,这一招皇帝是用来防备他的,防备他狗急跳墙。
想到此,承恩公就觉得头上悬了一把看不见的刀,随时可能掉下来。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坑是皇帝给他挖的,目的就是要除掉他,削弱三皇子的势力,以达到扶持太子上位的目的。
所以他更加的不能掉以轻心,一步走错就万劫不复了。
所以,这种时候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啊。
这种时候拼的就是谁更快,谁先出手,谁就有更多的机会。
于是没过几日,京城里就出现了一个神医,医术简直是出神入化,凡是请他瞧过病的,全部是药到病除。
这神医虽然医术了得,却为人谦和,对病人一点都不挑剔,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请他看病都是一视同仁。
于是有人向皇帝进言,不如请这个神医给恭王府世子瞧一瞧。
皇帝有点犹豫,“恭王是指是本案最重要的一个证人,少了这个证人这个案子就查不下去了,必须保证他的万无一失。”
另一个大臣就道,“恭王世子的状态不好,到底如何个不好法,咱们谁也不知道,光凭云麾将军一张嘴,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皇帝眼眸闪了闪,神医没有横空出世之前,谁也没有对路嫚嫚的话提起反驳。这神医一出来,就觉得路嫚嫚草率了。
皇帝露出迟疑之色,“是草率了那么一点,以各位看该当如何?”
朝堂上众人各抒所见,有人以为路嫚嫚办事向来稳重,她说恭王是指目前不宜移动,只怕是真的。
况且皇帝都说她立下了军令状了,既然如此,她应该比其他人,更加希望早一点查清此案吧。
如果真的可以移动的话,又怎么会不早早把人接来了京城呢?
也有另一部分人以为,路嫚嫚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把恭王世子给拖死了,到时候她随便拿个东西出来,就说是恭王世子给的证据,到时候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还有一部分人认为,即便路嫚嫚所言非虚,以恭王世子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不宜移动,但完全可以让神医去那边治病。
皇帝似乎也觉得这个办法比较妥当。
当即准奏,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们去办。
当那几位大臣,费了一番功夫找到神医之后,向神医说明了来意,希望他可以出诊。
没想到神医一口给拒绝了。
这就让人有点生气了,虽然这人医术不错,被别人尊称为神医,但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医者吗?
他们几个堂堂三品大员,请一个医者上门看病,居然被拒绝了,这话怎么说的,叫给脸不要脸。
但大周朝是有法纪的,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能强逼了一个医者不成?
只能耐着性子与他说,“这个病人是一中大案的重要证人,还请神医给行个方便。”
至于是什么案子,他们不能透露也不方便透露。
然而这个神医却一点也不买账。管你是什么三品大员,找我看病一视同仁。
“我不管他是什么重要证人,在我眼里只有病人和非病人之分。”
“医者父母心,给他看病是没有问题,不过你们也瞧见了,我的病人非常多,每天瞧病都瞧不过来。”
“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病人,而放弃为其他人看病的机会,你们要看病,只能把那位病人带了过来。”
神医这话是站在医馆大堂里,当着所有的人面说的。
自然是得到了所有病人的高度赞扬。
“神医说的对,那什么证人是病人,我们也是病人,他要看病我们也要看病。”
“就是!”
另外一个人附和道,“难道我们的命就不如那个证人的命值钱吗?”
“对呀,我们能上医馆来看病,为什么那个证人,不能上医官来看病?”
“我看哪,这所谓的证人,根本就是你们捏造的吧,把神医诓了过去给哪位贵人看病吧?”
不知道谁提了这一句,其他人立即恍然大悟。
“对呀,给病人看病,那是刑部和六扇门的事吧?几位大人既不是刑部的,也不是六扇门的,什么证人需要几位操心?”
京城老百姓见多识广,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不是行布和六扇门的。
众人一看这情况不对,神医是请不了了。
若他们非要请神医出京,那就是与京城所有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