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焕坐山雕一样霸气的被抬了进去。
嗯,青竹一时高兴,忘了把轮椅一起带过来了。
好在两个好兄弟给力,徒手搭了个人轿,把他给抬了进去。
否则这新娘只怕接不成。
连环画还没看够,大姐怎么能嫁了?路家双胞胎门神似的挡住大门。
要把大姐接走,先从他们身体上踏过的吧?
新婚当日小舅子拦门这就是婚礼习俗,简焕也没在意,很土豪地掏出大大的大红包。
两个小家伙眼睛一亮。
拿过重重的大红包,相互交换了个眼神。
“要接走我大姐也成,不过我们有个条件。”
小舅子得罪不起,徐大少爷立即谗媚的笑。
“你们说别说一个,十个我都答应。”
别说小郡王周棠绍、翼国公世子齐明涛,就连小厮青竹都没眼看。
说好的高冷呢?
俩小屁孩还挺实诚,“十个就算了,我俩没那么高要求。”
“只要我们想什么时候上将军府就能都能去,想什么时候找大姐就什么时候找大姐,你不许拦着。”
简大少爷心道就这条件?多简单,满口答应下来。
后来他才晓得这条件一点都不简单,后悔死了,早知如此哪怕多掏几个红包,也不该那么爽快的应下。
两小舅子怕他反悔,还勾了手指。
好了,你可以过去了。
过五关斩六将,新郎新娘拜别父母,如愿抱得美人归。
花轿远去,路大家长满脸惆怅,养了十五年的娇花,就这么让那小子连盆都端走了啊。
眼角瞄到门神似的一对金童,瞬间心情又好了许多。
这两小子也能给他把别人家养的娇花给端回来。
正心里美着,一回头瞧见自己的小女儿。
一盆冰霜打落了刚刚好点的心。
他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一盆娇花,等着被旁人端走。
一颗纠结又别扭的老父亲心哟。
再说韩大姑娘那头。
在众人恭维声中等来了外头炮仗噼里啪啦的声音。
有小丫头飞快的来回穿梭报喜,“来了来了,喜轿上门了。”
“新郎官好生厉害,已经过了二门了”
“新郎官到垂花门了……”
屋里的贵女们也坐不住了,纷纷跑出去看热闹。
红衣墨发,身材挺拔,好一个让人羡慕的新郎官。
咦,那脸是怎么回事哟?
大喜的日子怎么把脸涂得和屁股似的?
众人心思转开了。
难道不满意这门婚事,故意涂成这样来,恶心恶心韩大姑娘……
众女面上恭维韩大姑娘,心底里哪个不是羡慕嫉妒恨。
当有事发生,不可避免再用最大的恶意来猜测旁人,来达到自个心理上的平衡。
众女心中暗自幸灾乐祸,脸上却一点不显。
不知哪个马屁精先来了句,“新郎真看重韩大姑娘,接亲还化了妆呢!”
众女一边嘴角狂抽,一边出声附和,把个简煊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顶着红盖头的韩大姑娘,瞧不见他的脸,听着一**不要钱的赞叹声,美滋滋的上了花轿。
为了显摆她的财富,把路嫚嫚狠狠的比下去,长长的娶亲队伍足足沿着京城绕了三圈。
嗯,既要抢先进门,又要显摆,承恩公府这边发轿比较早。
然后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年轻队伍刚走上某条大街,楼上泼下来一盆水,好巧不巧的正好泼在新郎头上。
楼上的丫鬟见闯祸了,立即把头缩了回去。
这也不怪她,平时这条街上这个时辰都没人,都是这么直接泼的。
承恩公府大姑娘出阁,京城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为此还开了赌档的。
早几天京城的民众就准备好了瓜子,开始翘首以盼。
就等着今日嗑瓜子看热闹,顺便数数韩大姑娘有多少嫁妆。
是以花轿所过之处,简直是里三层外三层,比赶庙会还热闹。
一盆水兜头淋下,简煊下意识的抹了把脸,脸上的妆当时就花了。
鬼画符似的一张脸,吓得看热闹的民众手里的瓜子都掉了。
街道上瞬间炸了锅。
“天哪,新郎怎么丑成这样!”
“难怪景阳侯府三姑娘,宁愿选个瘫子也不要他……”
“这韩大姑娘什么口味啊?这么丑也能下得去嘴……”
“陪嫁那么多,莫非韩大姑娘更丑的不能见人?”
闹哄哄的声音也影响到了花轿中的韩大姑娘。
隔着轿帘问自己的陪嫁丫头,“发生了什么事?外头为何如此吵闹?”
丫鬟如何敢告诉她姑爷当街变脸?
“没,没什么事……”
韩大姑娘又不傻,没发生什么事,花轿怎么会停下来?
只是新娘半道下轿不吉利,这才多嘴一问。
可这丫鬟明显是有事瞒着她呀,说明事情不小。
韩大姑娘顾不得许多,掀了帘子往外看。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怒火中烧。
一把甩下轿帘,“把花轿给我抬回去,姑娘我不嫁了!”
那哪行啊!
丫鬟差点急哭了,一面急声安抚,一面使人到前头给新姑爷报讯。
简二少爷一直人生遂顺春风得意,好好一场让人津津乐道的婚礼,瞬间变得如此尴尬。
一张看不出颜色的脸,墨黑黑黑。
嘻,脸太花了哪看得出来底下的黑,都是路人磕着瓜子心底yy出来的。
落汤鸡新郎正要打上门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