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贵妃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但是皇后娘娘的仇还没报完!”
苗蕊抬头看着路嫚嫚,眼神无比的坚定。
“韩贵妃只不过是被人推出来的创子手,而真正的凶手还没有得到惩罚。”
“大少奶奶您知道吗?那天皇后娘娘之所以会去荷花池,是太后的意思。”
“皇上感念太后的养育之恩,对太后格外的孝顺,皇后娘娘也是“爱屋及乌”,那天早上给太后请安之后,太后就说想要荷花池里的荷花来插瓶。”
“皇后娘娘作为孝顺的儿媳妇,当然要亲自前往……”
“既然皇后娘娘那么孝顺太后,太后为何要借用韩贵妃的手除掉皇后娘娘,难道仅仅是想帮助自己的侄女上位?”
若皇后真有那么孝顺的话,太和用得着如此多此一举吗?
这个苗蕊,在把她当傻子呢!
苗蕊看出了路嫚嫚的怀疑。
“大少奶奶果然聪慧,因为皇后娘娘无意当中窥得了太后的秘密,皇上的母妃并不是病死的,是太后看中了皇上的聪慧。”
“太后没有生育儿女,想把这聪慧的孩子拿过来自己养,这才毒害了皇上的母妃。”
“皇后娘娘无意中窥得此事,太后大概也心里有数,所以才处心积虑的要除掉皇后。”
“你是说太后早就知道了,韩贵妃与那鲁信义的女干情,知道那天他们在荷花池畔私会,故意让皇后娘娘去送死?”
“是!”
“那天是我和青蕊,一起陪着皇后娘娘去给太后请安的,太后虽然没有直言,让皇后娘娘去给她采荷花,但话说出来就是那个意思。”
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首,为天下人表率,底下的嫔妃都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又岂能怠慢了太后?”
“少不得要亲自前去采摘。”
“因为皇后娘娘前几日病着身体刚好,我怕娘娘吹了风,半路去回去拿了件斗篷。”
“等我拿着斗篷追到荷花池畔,看到那对狗男女把皇后,和青蕊扔进荷花池,吓得尖叫一声,立马清醒过来转身就跑。”
“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想跑去那边园子里求救,皇上就在那边宴请群臣,可惜还是被他们追上了。”
这一点倒是与她小姨所言对上。
“所以这件案子的始作俑者,真正的幕后凶手是太后娘娘。”
苗蕊突然跪下来,端端正正的给路嫚嫚磕了三个头。
“还请大少奶奶,给我们皇后娘娘申冤。”
路嫚嫚却冷声道,“既然你要问皇后娘娘申冤,当初既然清醒过来,为何没有告诉我,而是选择冷眼旁观。”
“你是真的想为皇后娘娘伸冤吗?还是想利用我?”
苗蕊苦笑道,“因为那个时候我不相信大少奶奶,不是我看不起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一个小小的捕快,如何与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斗。”
“事实证明是我看错了大少奶奶,您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并且我刚刚就说过了,一来不相信你的能力,二来也不想牵连无辜。”
路嫚嫚不是不相信苗蕊的忠心,实在是人心不是个好掌握的东西,谁知道他有没有其他的私心在里面。
“那你敢不敢把刚刚跟我说的话,到皇上跟前再说一遍?”
她是一个捕快,破案是她的职责所在,但不是随便给人利用的工具。
事隔多年,她可不能仅凭苗蕊一面之词就妄下论断,正义需要有一腔热血之心,但光有一腔热血之心成不了一个好捕快。
苗蕊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宫女,皇后因为采荷花这件事才遭遇不测,万一苗蕊只是记恨太后,编出如此这样的一个理由,只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太后呢?
虽然她觉得苗蕊所言之事可能性很大,但也不能仅凭自己的判断就盲从。
想知道苗蕊有没有撒谎,只有开棺验尸,看看皇帝的母妃是不是真的中毒而亡。
可她一个小小捕快,哪有权利开皇家皇陵?
唯独把这事情捅到皇帝跟前。
若苗蕊讲的都是事实,第一个就不怕去见皇帝。
第二个,皇帝为了求证,必然会开棺验尸。
苗蕊斩钉截铁道,“我敢!”
皇帝终于办了承恩公府这个让他忌惮多年的眼中钉心情畅快,可到底贵妃给他带了一点绿帽子,想想就觉得憋屈。
更别说皇后娘娘当年,还是因为撞破了她的女干情,才遭遇了不测。
如果当年他坚持不接受韩贵妃进宫,皇后娘娘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说来说去还是他的错,没能抵抗住压力。
开心、悲伤、自责、相互这么一抵消,皇帝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来。
这不看什么都不顺眼。
御书房中伺候的小黄门们都屏息静气,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行事,生怕弄出一点声音,又惹得皇帝不快。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外边噔噔噔的响起了脚步声。众人不由提了一口气,纷纷转头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宫女抱着一盆木兰走了进来。
众人看着这盆木兰俱是一愣。
早在一个月前,木兰的花期就过了,可这盆木兰却开得正当艳丽。
皇帝也盯着这盆木兰在愣神,“这花哪来的?”
问出这话的皇帝,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打了打颤。
宫女察觉到大殿中的气氛。
单薄的身子抖了抖,“这是镇国将军府大少奶奶,哦不,云麾将军让人送来,大少奶奶,云麾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