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在十八到二十五之间,臂力惊人也许是个士兵,爱沉默寡言,不太合群,并且能够瞧见出城和进城的受害人。
能够同时达到这个条件的只有城门官。
一旦确定了具体目标,经过排查很快将嫌疑人一举抓获。
犯罪嫌疑人,城门官林吉被带了上来。
此人身材魁梧,看上去憨憨的很忠厚老实。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是嗜血连环杀人案凶手。
“说为什么要杀人?”
“大人我没有杀人。”
到现在林吉脸上都没有一丝悔意。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
“我说过了我没有杀人,我在帮她们解脱。”
听了这话众人脸上很诡异。
只有路漫漫晓得,林吉这种人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判断他们。
是以引导他说出作案动机,“解脱?怎么说?”
“她们活得太辛苦,我让她们解脱到极乐世界去,那里没有痛苦,只有幸福。”
脸上的神情似乎很向往。
别说一向不大正经的追电,就奔雷这个闷葫芦,都差点把记录文书的笔杆子折断。
“那荷花香胭脂和芝麻又是怎么回事?你娘惯用这些?”
林吉似是陷入了回忆,败想脸上带来幸福的笑。
“我母亲喜欢荷花,夏天总采来插瓶,放在屋檐下的窗台上,还有露珠在上头滚动……”
“至于芝麻……,冬天没什么吃的,母亲就炒了芝麻,拌上糖给我当零嘴吃……”
好一会儿他没再说话,路嫚嫚打破沉默。
“那说说你娘吧!“
提到他娘,林吉的情绪明显起了变化。
“我娘……”
原来林吉的爹是个酒鬼,喝醉了就殴打他娘,拳打脚踢。
每打一次就要几天下不来床,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常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如此恶性循环。
曾经曼妙的少女,没几年被折磨的不曾人行,甚至人路都不太利索了。
而林吉小时候胆小懦弱,每当他爹打他娘只敢缩在角落里哭。
直到八岁那年,有一次他爹喝醉了,又开始殴打娘,自打的头破血流,鲜血淋淋。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忽然拿起墙角的柴刀就朝他爹冲过去。
没想到砍中的却是他娘……
林吉抱着不断流血的娘,害怕的直哭。
娘却对他说,“孩子不要哭,你是帮了娘,娘终于可以解脱了。”
她娘临死前的欣慰的眼神,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日他在城门口当值,对裙子上绣了芝麻花的少女,就多留意了一眼。
换班回家路上一眼瞧见那个少女,时不时的把兜里的胭脂掏出了,打开盖子闻一闻。
当他与那少女错身而过,闻到了淡淡的荷花香。
他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解脱的眼神。
他让这个少女和他的母亲一样得到解脱。
于是悄悄的尾随,把她拖进无人小巷,用自己的腰带把人勒死。
他母亲年轻时信过一个外来的小宗教,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取缔了。
那个怪异的姿势,是教徒飞升时的姿势。
他认为把她摆成这样,能够飞身成仙到达极乐国度。
第二被害人抱着香油罐,淡淡的荷花清香,从城门走过他就闻到了。
耐着性子等到换值,早早的就到城外蹲守。
第三被害人也一样,换值回家闻到了淡淡的荷花混杂着香油味……
路嫚嫚沉默片刻。
“你娘她并不想死,若是想死,在被你爹折磨的这些年,早就不堪痛苦自杀了。”
“临死之前之所以对你说这些话,不过是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永远不要陷入,亲手杀死自己娘亲的痛苦悔恨当中。”
“可你歪曲了她的意思,浪费了她的一片爱子之心。”
这个案子水落石出,可路嫚嫚没有心情愉悦,反而心头闷闷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直到周若薇提着糕点出现。
“小鹿姐,雷哥哥有情况,他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路嫚嫚嘴张的老大。
“小妞,你想的是不是有点多?你瞧瞧咱这六扇门,一棍子扫过去,连个鸟都是公的。”
再说了就奔雷这没嘴的葫芦,没趣的很也就这妮子稀罕。
“不可能!”
周若薇斩钉截铁。
“用你之前传授的经验,明显有一点点改观了。”
周若薇捶桌子,“可这两天又回到了以前。”
甚至比以前还要差。
气死她了!
路嫚嫚挠后脑勺。
“有吗?没有吧!”
在她看来还是一样的闷葫芦,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哪!
周若薇问了还是白问,食盒往她怀里一塞。
“都给你,我先回去了。”
浑身充满了斗志:
“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来,那些什么花啊、草的永远都不会有机会。”
“哎——,明日奔雷去荆州公干……”
周若薇根本没听见。
忙碌的日子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又到了休沐日。
烤箱拿回来有些日子,半夏整日惦记着吃烤鸭,这不今日她休沐嘛,早早的去大厨房弄了三五只鸭子回来。
嗯,一只根本不够她吃。
然后掰着手指数,“老夫人一只。大夫人一只,夫人一只,大小姐那边还要一只……”
好像还是不够,又跑了一趟大厨房。
等到路嫚嫚起身吃过早饭来到小厨房——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