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眼睛亮得出奇,在房氏记忆中,简丹已位很久没有这般高兴过了。
不由得有些好奇倒底什么“好消息”。
简丹回头示意丫鬟听琴。
听琴会意,转身出门,不大功夫端了一碗清水进门。
一碗清水就是好消息?
房氏不动声色,端看她葫芦里卖的啥药丸子。
简丹呢也不解释只道借周嬷嬷一用。
拔下头上的金簪,在嬤嬷手指上轻轻一扎,血珠子冒出,滴入清水。
听琴亦挤了滴指头血入水。
“母亲您看!”
其实不肖简丹再说什么,房氏已经凝目盯着水碗。
见到水中两滴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相溶,脸色异常难看。
周嬤嬤吓了一跳,眨眼的功夫就多了个亲生女儿,到底是啥时候生的呢?
咋一点印象都没?
脸色难看的房氏,显然想得更多。
周嬷嬷是她陪嫁丫头,听琴亦是亲自给闺女选用的,这两人的底细她最清楚不过。
几乎不用考虑,房氏就了然简丹唱这一出的用意。
情绪也激动起来,交握在一起青筋暴露的双手,揭示了此刻的心情。
“这水……你,从哪里得来的方子?”
既然身份上没问题,只能是水。
简丹抱了房氏的胳膊依偎着。
“嫂子告诉我的。”
接着将自己如何晓得老夫人屋里发生的事,如何高兴的去找路嫚嫚,又如何无意间听到些什么一一说给了房氏。
母女俩情感上不能承认,理智上却晓得证据摆在眼前,不管认不认都是真的。
这才是最憋屈的。
就像一块大石头把人压得死死的。
现如今,压了快二十年的大石头,就这么给搬走了。
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母女俩说了一场,哭了一场,又笑了一场。
心中多年的郁结总算一扫而空。
周嬷嬷、听琴也陪着哭了一场,这会儿打了水来,伺候了主了,自个也洗漱了一番。
房氏温柔的给简单理了理衣襟。
“时辰不早了,回去睡吧,剩下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母亲会找人去查。”
当年虽也着人查过,可将军在战场上救的人实在太多,又因距离太远,不能及时方便的来回传递消息,查了一阵没结果只得放弃了。
可这一回,房氏是下定了决心的了,事关大房子嗣,一定要查得个清清楚楚。
虽说事情过去很多年,可水过留痕,做过的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况且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查。
她会用余生所有的精力,来还自己丈夫一个清白,不能叫他去了,头顶上还留着旁人硬塞的绿油油一片。
相比房氏母女的激动,简焕简直有点百无聊赖。
n次抬头看房顶之后,对刚理完头发的路嫚嫚道,“陪我下盘棋吧。”
“好啊!”
睡觉太早,正好围棋有学过一点,打发打发时间还过得去。
可等棋盘摆上,走过去一看,直抽嘴角。
居然是象棋。
不禁扶额,象棋她除了知道马走日象飞田,车者直路炮翻山……
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啊。
算了,棋盘都摆好了,反正都是打发打发时间的,会不会下其实也不要紧。
嗯,主要是输了也不用付银子。
豪气干云地坐下,“来吧。”
瞧她这气势,简大少爷只当遇到了高手,不禁敛了几分气息。
几分钟后……
第一回合结束。
简焕凝视对面人一息。
第二回合再来,很快拱了对方老将。
简大少爷扶额,这根本就不会下啊。
不过他家媳妇儿小气,话得说得委婉。
于是某人委婉了,“你这技术不行啊!”
路嫚嫚瞪他,“谁技术不行了?我让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技术,刚刚不过是热身。”
这话说的很霸气,掷地有声。
他这媳妇儿,总能干出些出人意料的事,还真有点拭目以待。
简大少命迅速摆好棋子,等着他媳妇放大招。
路嫚嫚一上来直接动用老将。
引颈期待的简焕:“……。”
是不是有点高估了媳妇儿的实力?
好心提醒,“你这什么打法?哪有一上来动将的。”
“怎么不行?你们家还是将军府呢,身先士卒这个道理应该比旁人更懂吧?”
“将军冲在前头,士兵们还不打了鸡血似的,不要命的往前冲?”
“我这叫鼓舞士气,你不懂!”
好吧……,他还真不懂!
三分钟后……
“错了,马走日,你这走的是木目。”
“我这是汗血宝马,日行千里,普通马只能走日,我这马就能走目。”
简焕:“……。”
这理由,他竟无法反驳。
继续接着来……
“哎,等等,你这兵过了河了,怎么还带后退的?”
“我这兵是特种兵,逢山开山,逢水架桥,没有完不成的危险任务。”
简焕:“……”
好有道理!
那就接着下吧!
“不是吧!你这炮怎么隔了两个就打起来了?”
简煊心累,心说搞得这么离谱总没理由了吧?
却听路嫚嫚道,“我这炮是高射炮,不光射程远,还能隔空发射,就算你的相能耐大能上天,也照样给你打下来。”
简大少爷已经无力吐槽了。
好吧,继续继